第149節

  我微微有些好笑,你這老白臉假不正經的,自己和我年紀一般大,天天一口老夫,一口老人家的,真不要臉,我真心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去倚老賣老的。
  我和二叔又細說了一些事情,然後他就走了。他前腳剛走,後腳那個護士小美就進來了,衝我笑道:「你和他什麼關係?」
  我驚疑的望了她一眼,問道:「你幹什麼這麼問,怎麼你們兩認識?」小美不知道怎麼搞的,面紅耳赤的,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我一眼看出端倪,笑道:「怎麼,你喜歡他?」這話一說,小美的臉就紅的跟蘋果一樣,捂著嘴巴輕笑了兩聲,然後對我說道:「哪有,我只是好奇」。
  好奇?我想了想,也對,別說這二叔她會好奇,就連我一個大男人對他也是好奇的很,這個人就像是一個謎,誰都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亦正亦邪,看似在玩弄你,誰知道最後他卻反過來幫你。看似在幫你,誰知道最後反而也會跟你對著幹。對於這一點,前兩次的遠行,我已經深有體會。
  小美坐在我的旁邊,小聲說道:「哎,哎,你有沒有覺得他很酷,也很帥」。我有些哭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一個勁的笑道:「這個嘛,我不好說,這傢伙長的倒是不難看,至於酷嘛,我覺得他沒有我酷」。
  小美撲呵一笑,說道:「不要臉,就你這樣,算了吧,我還是覺得他比較帥,感覺就和那金城武差不多,眼神憂鬱起來像梁朝偉,酷起來像邁克爾道格拉斯,舉手投足之間,我彷彿見到了哥哥(張國榮)當年的絕代風華。」
  我差點沒有一口鹽汽水噎死,我他娘的,你這小丫頭不會是產生了明星崇拜了吧,那老白臉哪裡憂鬱的像梁朝偉了啊,像道格拉斯?我擦,我看像吳孟達還差不多。
  我們兩貧嘴了一會,後來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二叔以前在這裡住過院,當時二叔眼睛上中了槍,幸好子彈騙了一兩分,要不然不僅眼睛要瞎,可能命都會沒有。當時送到這裡來搶救,但是由於是頭部,不能打麻藥,只好硬著來。當時所有的人都害怕這二叔撐不過去,不用麻藥在臉上開刀,還是眼睛部位,可想而知,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這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二叔說了這樣一句話:「古有關公刮骨療毒,今天我姜東也要做一回聖人」。說罷,便讓醫生動手。
  當時醫生都嚇壞了,但是看二叔神色堅定,便決定這個手術可以做。當時給那主治醫師當助手的便是眼前的這個護士小美,小美完全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男人,可以在不用麻藥的情況下,接受這麼痛苦的手術。
  用她的話說,由於疼痛難忍,二叔硬生生的捏斷了好幾根鋼管,咬壞了好幾條毛巾,但是全程從沒有高聲大叫。後來手術很成功,之後的一個月便是小美一直在照顧他,自此兩人便算是認識了,小美也從那個時候,便把這姜東當成神一般崇拜,覺得這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真男人,恨不得非他不嫁的感覺、
  

☆、第235章 新的征程
  由於過分擔心南新和淑情他們的情況,我最終提前出院了。我記得那天天氣很好,我一瘸一拐的慢慢的上了二叔的車。
  回到二叔住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是我第一次去他家,可真我到了門口的時候,我發現,這老白臉居然這麼有錢,4000萬的別墅,南京最好的地段,屋子後面就是一片人工湖,走出門就能到湖邊釣魚。家裡有好幾部跑車,湖邊還有一個小型的遊艇,我他娘的,怪不得這麼多人想搶他位置。
  二叔也沒做聲,在門口按了密碼,便領著我進去了。和我們一起同行的,當然還有那個保鏢兼司機,大飛。大飛比我好得快,一個禮拜就出院了,我正正在醫院呆了快半個月,只是我覺得再這麼呆下去,根本不是個辦法,才會執意讓二叔給我辦出院手續。
  我剛一進門,豪華的程度簡直不言而喻,我是搞室內設計的,這裡面的裝修簡直是什麼材料貴用什麼,所有的傢俱都是進口的,所有的設備都是最先進的。地面流水供暖,整個屋子根本不用裝空調,光著腳丫走在屋子的地磚上,都不覺得冷,因為屋子的牆壁和地面都是暖的,感覺如同在汗蒸一般。這種先進的供暖設施在國外都很少見,主要是成本太高,還有施工極為麻煩,想不到我今天算是領會了。
  這時,屋子的一個主事的大媽走了過來,問我們要不要吃什麼,我一天沒吃飯了,本來想叫點東西來吃,可餘光一掃,發現客廳角落裡的一扇門之後,似乎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腙。
  我看了看二叔,那老白臉基本無視我的存在。我索性也不管他,慢慢的走向那扇門,離得越近那個光亮就越明顯。我輕輕的推開門,剎那間,我已經驚得目瞪口呆,一點話也說不出來,我他娘的,這老白臉家裡居然還有這寶貝。
  只見屋子裡掛滿了各種名畫,堆滿了數以百計的陶瓶瓷罐,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一些保存精美的青銅禮器,靜靜看去,簡直就是一個藏寶閣,隨便拿出去賣一件,都是幾百萬的成交價。最讓我驚奇的是,這老白臉家裡居然有一顆奇大的夜明珠,直徑大約有1.6米左右,剛才的光亮就是這顆珠子發出來。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南新跟我說的一件事情,2010年11月21日一顆重達6噸,直徑1.6米,價值22億元人民幣的夜明珠在海南僑鄉文昌市寶玉宮展出。當時這顆夜明珠引起了許多收藏家的興趣,甚至讓南師爺親臨現場。這夜明珠乃今世界最大的一顆,亦是首次公開展出與世人見面。然而自那次以後,這顆夜明珠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人見過它去了哪裡,想不到居然在二叔的家裡擢。
  其實這夜明珠由來已久,古稱「隨珠」、「懸珠」、「垂棘」、「明月珠」等。通常情況下所說的夜明珠是指螢光石、夜光石。它是大地裡的一些發光物質由最初的岩漿噴發,到後來的地質運動,集聚於礦石中而成,含有這些發光稀有元素的石頭,經過加工,就是人們所說的夜明珠。
  秦始皇殉葬夜明珠,在陵墓中「以代膏燭」。漢光武皇后的弟弟郭況「懸明珠與四垂,晝視之如星,夜望之如月」以炫耀其富有。武則天賜與玄宗玉龍於夜明珠,玄宗又還給自己的兒子一清珠,光亮可以將一個室內照明。
  正當我看的興起的時候,二叔一把將我擰了回來,說道:「不是吵著肚子餓了嗎,趕緊去吃飯,吃完飯,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說罷,便將自己那扇藏寶閣的門給關上了。
  我沒好氣的坐到了餐桌邊上,胡亂吃了一點牛排和糕點,算是填飽了肚子,便走去沙發上和二叔閒聊。我問二叔,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
  二叔只是一味的告訴我,等會人到齊了,自然我就會知道。於是我們三個人坐在沙發上隨便點了幾支煙,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家裡的門開了,進來了許多人黑衣人。然而這些黑衣人中間讓出一條路來,不慢不快的走來一個人,達叔。
  我一看大叔來了,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急道:「達叔,你可來了,南新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達叔招呼我先坐下,慢道:「先別急,還有一個人沒來,來了我們再開會」。
  於是我又在沙發上了等了一會,這時門又開了,人還沒有進來,我立馬聞到一股極為妖媚的香水味,奪人心魄,簡直讓人難以抗拒。仔細一瞧,走來一個女人,身材豐腴,成熟性感,是熟透了的那種感覺,特別的有女人味,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姐大,萍姐。
  不過等我今天仔細看萍姐的樣子,不禁咦了一聲,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我上次由於被人都打的不成樣子了,視線模糊,意識也不清楚,根本沒有看清萍姐的面容,但是我今天怎麼看怎麼想,總感覺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二叔見我老盯著萍姐看,眉頭一皺,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萍姐倒是沒什麼,我只是一個勁的搖搖頭,但是不說話,心裡還想著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熟悉這張臉呢!說實話,我也只是覺得我好像見過她,特別的熟悉,是一種單純的眼熟,沒有過多的情感,就是覺得我應該認識她。
  萍姐見我這個樣子,很禮貌的對我笑了笑,然後坐到了二叔旁邊,也不管我們什麼神色,很自然的將手搭在了二叔的手臂上。我立馬回過神來,臉上一紅,看看二叔,又看看其他人,急忙道:「萍姐,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萍姐再次對我報以微笑,慢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平時很少呆在南京,不過你認識我,倒是不足為奇」。
  我一聽,這話什麼意思。正待我還想再問問的時候,達叔便打斷了我的話,拿出一張照片來,說道:「這是我一個禮拜前派出去的人,今早從東海帶回來的」。
  我們幾人也沒多說,仔細的看了看這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黑人小女孩,像是非洲的土著,穿著極為簡陋的衣服,手裡捧著一個骷髏頭,對著鏡頭漠無表情的站著。
  我望著這張照片,心說你這什麼意思,是讓我們看小女孩呢,還是骷髏頭啊。達叔見我們所有人一臉迷茫,慢道:「我一個禮拜前派出去20多人,今早我的船隊卻只在東海上找到了一個人,更加讓人奇怪的是,這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人,卻已經神志不清。這張照片是剛剛那邊傳真過來的,你們看看,能看出什麼端倪來嗎?」
  我心裡有些奇怪,去了20多個人,怎麼只有一個人回來了?而且回來的那個人還瘋了!這也太奇怪了吧,到底達叔派出去的人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二叔將照片扔到了茶几上,擺了擺頭,說道:「看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親自去調查清楚,才能得知南新這麼一幫人,到底為什麼失蹤,又去了哪裡?達叔派去的這些人為什麼也沒有回來?」
  萍姐急忙打斷了二叔的話,嬌聲道:「達叔,除了這張照片,還有其他什麼資料嘛?」達叔搖搖頭,表示沒有。
  我覺得奇怪,說道:「達叔,那你派出去的人一直都和你保持聯繫嘛?還是中途沒了消息?」
  達叔喝了一口茶,接著道:「是中途。我們之前查到東海上面的一些漁船聲稱看見過一些浮屍飄在海上,並且給了我們具體的方位。於是我們按照漁民給我們的線索,在東海以南,靠近釣-魚-島方向的海域上,再次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確定是我之前的人所留下的暗號。第二天,我的人報告說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小島,而且在衛星地圖上並沒有顯示,於是決定上島看看,但是從那以後,我們就徹底失去了聯繫」。
  我心裡一驚,小島?難道是蜃樓?但轉念一想,不多,蜃樓的方位並不是靠近釣=魚=島方向,而且蜃樓很大,根本不是什麼小島。那如果不是蜃樓,那這幫人又發現了什麼呢?
  我們又商討了一些細節,決定這次我們得自己幹了,不然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南新他們這幫人到底去了哪裡。於是二叔和達叔互相商定了一些情況,而我由於身體虛弱,便早早的去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二叔已經不見了,大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倒是萍姐還在屋子裡,正在那做早餐,儼然是屋子裡的女主人。這時,就我們兩個人,我心裡的疑慮再次響起,想了片刻,還是問道:「萍姐,那個,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萍姐啞聲失笑,和之前那個一槍打死劉二的大姐大,氣質完全不一樣,現在這個就像是一個賢妻良母,任誰都很難將她與一個黑道大姐結合在一起。
  萍姐端出烤麵包,衝我笑道:「是嘛?這我就不知道了,呵呵,不過我以前上過電視,可能你在電視上看過我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倒是很有可能。於是我便問了問其他一些情況,例如我們什麼時候動身,二叔去了哪裡。
《死亡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