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我甩了甩頭,又問道那大爺,說:「大爺,你沒有搞錯吧,這裡真的是東海?我真的沒有死?」那大爺見我老是糾結這樣的問題,不禁有些生氣了,板起臉來,說道:「嘿,我說你這小伙子,是不是傻子啊,這。。這怎麼會不是東海呢?你聽聽,我這是不是本地的口音。什麼死不死的,我老頭子年紀雖然大了,可我這招子還沒有瞎,是死是活我還分不清嘛!你小子,是不是拐彎抹角的咒老子我死啊!」
我一聽不對勁了,自己剛才問的話的確有些莫名其妙,擱在正常人那裡肯定認為我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只奈何我的際遇實在是沒的說,那叫一個慘啊,真的不該是一個人該有的經歷。我連忙轉變了語氣,對著大爺笑道:「大爺,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確定一下,畢竟我也是死裡逃生的人,還望大爺你莫要生氣」。
那大爺嘿了一聲,便招呼過來一個水手,那水手模樣很年輕,見到大爺召他過來,便一路小跑到了大爺的面前,說道:「大副,什麼事?」
那大爺原來是船上的大副,對著那小年輕水手道:「對了,你去給這小伙子說說情況,看看我們有沒有騙他?」
我心一驚,這小年輕要和我說什麼,我覺的有些不對勁,便望了望這小年輕。這小年輕也不管我是誰,扯著嗓子便喊道:「報告大副,我們在這大哥的體內找到了小星鰈的卵,這是導致他發病的根本原因」。
我一聽有些糊塗了,什麼跟什麼,是小星鰈的卵,發病?你才有病吧,雖然說我九死一生,但也沒有神經病啊,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心裡有些不爽,氣道:「你們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發病?」
那大爺點了點頭,便擺手叫那小年輕走了,然後對我說道:「你之前是不是吃了小星鰈的肉?」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小星鰈,小星鰈?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記得那天我們在鐵龍號的甲板上吃了一天一種鰈魚的烤肉,會不會就是這大爺口中說的小星鰈呢?
我趕忙將這事跟著大爺說了,這大爺聽完便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你們吃的該是歐文小星鰈,這種魚主產於溫帶及寒帶海域。我國沿海均產,北方較多。常見的有木葉鰈、星鰈、高眼鰈等。而歐文小星鰈是南大西洋特有的一種珍稀魚。魚子呈藍色,這種魚的魚卵中有一種特殊的生化物質,能夠讓人產生強烈的「誘導性幻覺」。曾經有科學家及動物海洋學家運用尖端的高速離心分析器,從魚卵中分離出一種特殊的生化物質,它能夠讓人產生強烈的「誘導性幻覺」。實驗表明,人食用魚卵約六到七小時後,會一步步走向美妙至極的幻覺世界。」
被他這一說,我的腦子裡那些原本想不通的情景全部開始明朗化了,那麼。。那麼。。我之前經歷的這些事情,豈不是都是因為吃了這種魚肉,而這種魚肉在我的體內孵化出了許多的魚卵,導致我和二叔,還有所有的船員都產生了幻覺,所以才會那麼詭異的事情!
一念至此,我的腦中一片空明!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幻覺,那麼二叔他們不是。。不是應該都沒有死嘛?我心裡又是興奮,又是高興,這他娘的,原來都是幻覺,我說為什麼我之前會那麼的衝動和不理智,原來都是這種魚的卵控制了我的神經,才會搞成那樣!
不過我也只是高興了一會,這大爺又接著對我說道:「這種魚的卵會讓人產生幻覺,雖然情景是假的,但你所做出的事情都是真的。簡單來說,這種幻覺會激發你內心深處的***和邪念,會讓你變得不理智,就好像跟吸了毒一樣,會讓你產生幻覺,做出極為不理智的事情來,但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實的,而這種幻覺都是在一步步的引導你往邪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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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大爺的這段話,我又再次被跌入了谷底,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我他娘的,這種魚卵雖然能讓人產生幻覺,但是事情確實真實發生的,只不過是激發了你內心深處的邪惡罷了,那麼豈不是,。。二叔。。還有老馬,二猴,萍姐,姚歆。。。他們。。。他們。。難道都真的已經死了!
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在發抖了,只感覺心裡頭冰涼澀骨,簡直要人命一樣,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如果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為什麼卻活著,我不是已經被那小鬼把頭給咬斷了嘛,按理說,我應該也死了啊!
我實在想不通這裡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倒是這時,那個大爺又跟我說道:「你知不知道幽靈船的故事?」我一聽,心裡不覺一頓,他娘的又是幽靈船,難不成老子要告訴你我就是剛剛從幽靈船上下來的?一想起那艘鐵龍號,我就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滿一地,如果還讓我再選一次,打死我也不會去碰那艘船。
那大爺見我不說話,以為我不知道,便招呼我坐下,剛準備說話,突然想起什麼,笑道:「對了,說了這麼多,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王二嘎,是這艘船的大副,在東海上漂了也幾十年了,你就叫我老王吧」。
我點了點頭,便問道:「老王,這船挺老式的啊,怎麼,船長呢,我就看到這船員跑來跑去的,船長去哪裡了啊」。那老王神色一轉,繼而哈哈一笑,道:「在睡覺吧,估計。來來來,我們先說說關於你的那個故事」。
☆、第267章 鬼船
老王跟我講的那個故事是一個很久之前的故事了,我以前也聽過類似的報道,但是他說的卻更為具體,這裡我也就和大家說一下,想不到我居然是被這種奇怪的小魚給擺了一道,想起那些同胞的慘死,我猶如還活在噩夢之中。
2003年8月的一天,巴西海員森德羅和妻子、兩個兒子到馬爾維納斯群島的阿根廷港度假。他們租了條遊艇出海遊玩,晚上就在船上過夜。不料在接近黎明時,遊艇突然船體破裂,船艙進水,森德羅驚醒後趕緊招呼妻子和孩子穿上救生衣。一家人在遊艇沉沒之前及時跳海逃生,但倉促之中來不及帶上海事通信電-話,無法向外界求助,一家人陷入了絕望。
然而奇跡便發生了,海面上竟然出現了一艘漁船。森德羅認出那是一艘老式遠洋捕魚船,連忙揮手呼救,奇怪的是船上漆黑一片,一點反應也沒有,但他們來不及多想,他們奮力游過去。
船舷有直達水面的繩梯,一家人順著繩梯爬上了船。稍作喘息後,森德羅開始查看船上的情況。他驚奇地發現,船上物品整齊,卻佈滿灰塵,空無一人。在船長室裡,森德羅發現了航海日誌,上面的記錄讓他更為驚訝:這艘船名為「亞馬遜號」,於1976年8月2日離開巴西的亞雷格裡港前往南大西洋捕魚。最後一頁的日期為1976年9月3日,顯示船上一切正常。
森德羅在船長室的抽屜裡又發現一串鑰匙,他試了試,發現所有的艙門都能打開。船上的通信設備早已損壞,儲藏室裡的食物也已腐爛或風乾,但火柴、釣魚竿、廚具和餐具還可使用,儲油罐中居然還殘存著一些燃油。森德羅用儲藏室裡的腐肉滋生的一種紫色小飛蟲做魚餌,居然釣上來幾條魚櫟。
這是一種森德羅叫不上名字的魚,魚眼是藍色的,很好看。他們設法在船上生起了火,將魚煮熟吃了。之後,森德羅又釣了些魚儲備起來。接著,他開始認真閱讀航海日誌,發現裡面也提到船員們吃過一種藍眼魚:「船員利亞被一種飛蟲咬後,全身奇癢。他恨死了它們,將它們做魚餌,居然釣上來一種從未見過的魚。它味道獨特,非常鮮美。」
一夜過後,森德羅發現8歲的小兒子摩爾不見了。他找遍船上每一個角落,卻未尋到。第二天早上,15歲的大兒子布拉奇也不見了,就像水珠一樣從船上蒸發得了無痕跡。森德羅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突然想到,一家人一直待在
一起,唯一不同的是,他和妻子沒有吃藍眼魚的魚卵,而是留給了兩個孩子。他記得航海日誌曾提到,味道鮮美的魚卵被船員們爭相吃下。難道兩個孩子和那些船員的失蹤,與藍眼魚的魚卵有關袱?
一個星期後,森德羅夫婦被一艘路過的巴西科學考察船救起。他們的遭遇引起了船長、海洋生物學家埃米的關注,他帶人登上「亞馬遜號」,並留下了影像資料。經過初步調查,埃米確認「亞馬遜號」上的船員確實已全部失蹤,桑德羅一家的遭遇是真實的。桑德羅用做魚餌的紫色飛蟲是一種南美洲食腐大飛蟻,但那種藍眼魚埃米從未見過。
回到岸上後,埃米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試圖破解「亞馬遜號」幽靈船的謎團。他們很快查明,桑德羅釣上來的那種藍眼魚其實是小星鰈的變種,非常罕見。他們從藍眼魚的魚卵中提取到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人食用後幾個小時就會變得精神恍惚,產生幻覺。埃米猜測,「亞馬遜號」的船員和森德羅的兩個孩子,可能就是在產生幻覺之後到處遊走不慎落入海中的。
那麼,「亞馬遜號」又是如何在20多年的海上風浪中倖存至今的呢?埃米發現船底積著一層厚厚的海藻,他推測:失去了所有的船員後,「亞馬遜號」隨風浪飄到附近一個小島,被高密度、高韌性的海藻牢牢纏住,就像下了錨一樣,從而躲過無數風浪。但終有一天,在海浪的作用下,它掙脫海藻重新漂浮在海上,後被森德羅一家碰到。
埃米的研究報告得到了當時權威機構的確認,該聯合會認為,從19世紀初開始,發生在南大西洋的有案可查的2000多起幽靈船事件中,至少有100起船員失蹤事件可能與食用小星鰈的卵有關。
聽完老王的故事,我心裡有些唏噓不已,他娘的,這小小的一個比目魚,居然有這樣恐怖而詭異的能力,簡直就是不可想像。後來我又和老王問了一些問題,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晚上,而這時天也已經黑了。
我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對老王說道:「老王,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老王哈哈一笑,慢道:「這我就不清楚,哪裡有魚我們就去哪裡,只不過現在東海管的比較嚴,我們走動的範圍越來越小,哎,真不知道哪一天,這個世界會小到我們再無容身之地。」
我被老王的情緒所感,再一次想起我的同伴們,是啊,天地茫茫,活著的人全部死了,卻讓我一個應該死的人活在世上,不知道是可笑還是可悲。
然而這時突然狂風大作,海面上的波浪翻滾起伏,濤聲震耳欲聾,頃刻之間,電閃雷鳴,萬象更替,只感覺狂風暴雨就要當頭蓋下。我和老王相識一眼,老王立馬對我說道:「小伙子,這天又要作怪了,我們趕緊去船艙裡面躲躲」。
我恩了一聲,便隨著老王進入了到了座艙裡面,我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生冷的霉味,一股子興濃的臭味猛地向我鼻子裡撲來,我腦子一片暈乎,這些個水手還真夠髒的。
船艙裡這時已經擠滿了許多的水手,大伙圍著火爐烤火取暖,吃飯打牌,到處瀰漫著汗臭味,煙味,口水味,霉味,簡直就不能呆,我好幾次想要出去透透氣,但實在外面的雨下的太多,出去就別想回來了,要是不小心,就會被海浪捲到大海深處去。
我就這樣聞著臭味,隨著船身上下起伏,搖擺不定,原本從來不暈船的我,一下子變得恍恍惚惚的,都感覺腦子發熱,肚子裡面血氣翻滾,特別想吐,而且還反胃,尼瑪,人生第一次暈船。
這時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海員把我的脖子往後一拉,衝我露出一嘴的古怪牙齒,對我笑道:「小子,我問你,你吃過人肉沒有?」
我一聽,這人什麼意思?問我吃過人肉沒有幹嘛?還未等我回答,老王一腳便踹到了那海員的身上,罵道:「去,去,死老鼠,沒個正經,你倒是吃過人肉?你他娘的要不要臉,昨天誰在床上打-飛-機來著!」
眾人一聽這話,無不哈哈大笑,這時又有一個漢子起哄道:「我們這船難道來幾個新鮮客人,大伙可要好好招待招待」。
這時又有人道:「對啊對啊,怕什麼吊樣,老子幾十年沒見過娘們了,今兒個可好,來了個雄的,可惜啊可惜。」
「哎哎,你們可還別說,現在雄的味道可比娘們正宗多了,這玩意,那就一個爽啊!」
「難不成,你爽過?」
「哈哈,爽過!」
我越聽越沒譜,這些人,都是大海裡倒騰的,平日裡都是流氓氣,這沒正經我也不奇怪,但是想不到這些人口味這麼重,我看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得保護好自己,免得遭遇什麼不測。
老王也覺得過分了,對著這幫人罵道:「去去去,都沒個完了,是不是都吃飽了撐得,沒事都出去看看情況,要不然誰去看看,船長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