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怎麼樣,上面寫著啥?」南新看我久久不言語,忍不住問道。
  我長出了一口氣,拍著棺材說:「這裡面躺著的不是正主兒,給鵲巢鳩佔了。」
  「啥!敢情咱這老半天的,全是白忙活了!奶奶的,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具棺材,本來還想搞點好東西的,這小好了,被人捷足先登了,今天非剮了他不可!」南新一聽怒了,就準備開棺毀屍!
  「別,這裡面躺的人應該是30年前的那考古隊的人,不過我非常奇怪,考古隊的人不管是死是活,我們是都知道死在哪裡,活在什麼地方。如果說考古隊中的一人死在這地方,那麼這人數不就是對不起來了嘛,那我們不就是搞錯了嘛!!」我連忙一把攔住氣呼呼的南新,想了想繼續說道,「確定死亡,並且我們看到了屍體,而且知道死在什麼地方的人,在考古隊中佔了一半。而依舊活著,並且我們還見過面的佔了一小部分。那麼最後便是那些活著,但我們沒有見過的人!!如果說這些人已經偷偷的死掉,那也不足為奇,可能其中就有一人死在了這裡!!」
  我腦子裡一片嗡嗡作響,如果說有這麼的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姚二谷,或者是我爹劉利。但是我們來的時候,鐵面人不是說姚二谷已經提前進入到了天繭之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剩下的人,就是。。。。就是。。。。。
  我沒敢再去多想,對了,字跡,字跡。我趕緊將字跡對準一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立馬沉了下來,我他娘的,對不上來,這不是我爹劉利的字跡。清穿之郭絡羅氏
  我這邊還在胡思亂想呢,南新已經把外面的槨給撬開了。巨大的槨蓋跌落到地上,揚起了好大的灰塵。還沒等我說完,只見他三兩下撬開薄棺蓋,千年前同行的遺體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他身著略顯陳舊的麻衣,腳穿破舊的芒鞋,雙手交叉疊於胸前,頭上還有依稀可見的疤痕……
  不過整個面目已經有些模糊了,已經很難看清是何種的樣子了。我和南新看了這位的遺體,我跟南新不禁面面相覷!黑凶白凶的,我們是見慣了,但保存這麼完好,這麼安詳的屍體還是第一次見。隔著防毒面具,彷彿還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檀香味,弄得我心裡一陣陣發虛,直覺得打擾這位前輩的安息實在是一件天打雷劈的事。
  我心裡正犯著嘀咕,南新的聲音適時地傳來。
  「嘿,還挺齊整的!哎,你說這哥們嘴裡會不會含著明珠寶玉什麼的?要不這都多少年了,咋一點沒爛呢!」
  說著還伸出手,在這屍體的身上東捏捏西掐掐地試著手感。
  「靠,你能不能消停點!」我一把拍開他正折騰屍體的爪子,「也不看看咱在什麼地方,還珠啊玉啊的,想都不要想!」
  南新這小子就是愛財,我這邊給震懾得不行,他倒好,把人家當小姑娘似的捏起來了!我見他還是想從這棺材裡面想要拿點什麼東西出來,我索性我懶得說他了,站一旁看他白忙活吧!這地界,除了皇親貴戚外,死後一貫是不含珠的。為什麼?這裡古時候號稱「八百里秦川」,人口密集、富庶之地,民眾多尚道教,嶗山茅山二派子弟多有行走。特別是這喪葬之事,少不了嶗山道士的影子。
  嶗山跟茅山,並列為我國兩大道門,皆擅長捉鬼伏妖,壓魂鎮屍的伎倆。為防止屍變,往往向嶗山道士求顆定屍丹就可以了,哪用得著什麼寶珠玉石的,搞不好再引來倒斗的連個全屍都落不著。
  這時,南新突然咦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感覺有風從棺材的底部撲上來啊,還挺涼爽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立馬一把將其推開,也用手試了一下,我他娘的,好像真的有風撲上來,難道說這棺材的下面有洞?我和南新對望了一眼,看來這地方有些不簡單,必須得搞清楚,於是兩人商議,得把這棺材給推開看看。

☆、第345章 青銅棺銅木
  「一,二,三,推!」我跟南新一起發力,艱難地把棺槨推到了一旁。以前的人就是樸實啊!這麼大一口棺材,都不帶偷工減料的,那叫一個沉!我跟南新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它推開,露出底下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喘著粗氣,我來到洞口,俯身朝底下張望了起來。
  洞口直徑不到兩米,黑乎乎的見不到底,趴在那只覺得似有絲絲陰風撲面,隔著防毒面具,便可聞到淡淡的酸腐之氣!
  這才剛開始呢,我就知道不妙了,看來事情沒那麼順利,憑這味就知道下面的情況可能不容樂觀,搞不好要有什麼鬼東西出來!
  一旁南新可不管這麼多,點了個冷煙火,就朝洞裡扔了進去。有了冷煙火的照明,整個地下洞穴的慢慢地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先是一個三米來高的直洞,然後便是一個被掏空了的土室。不大,大約十幾米見方吧,土室正中則停放著一個碩大的青銅棺槨,上面似乎還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具體刻著的是什麼?太遠了,看不清楚。
  藉著火光,土室內的佈置一覽無遺。狹小的空間內,除了青銅槨外,便空無一物了!轉眼間,冷煙火就要燃盡了,我最後又瞄了瞄土室四周,除了清晰可見的夯土時留下的鏟印外,什麼也沒有了!
  就在此時,撲閃了一下,火苗搖曳著,眼看就要熄滅了,就在這一剎那,青銅槨彷彿顫動了一下…鵂…
  我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卻又什麼都看不到了!冷煙火已經燃盡,土室中又回復成了漆黑的一片!
  「撲通,撲通!」奇怪的聲音在我們耳邊若隱若現,似乎傳自深邃的洞口,凝神一聽,卻又什麼也聽不到了!偌大的墓室中,只有我跟南新的兩人的心跳,在悠悠地迴盪著……
  「咚……咚……」,敲擊聲越來越響,其中還伴著另人毛骨悚然的抓撓聲。這聲音是如此的清晰,彷彿就在耳邊,但細細聽來,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捉迷藏的小姑娘,偶爾探出下頭來,又嬌笑著縮了回去!
  呸,我這是怎麼了,拿小姑娘跟大粽子比。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搖了出去。這聲音有點詭異,好像可以動搖人的心智,一會兒想馬上下去,黑凶白凶的手底下見真章,免得再受這聲音的折磨;一會兒又想就此打住,原路退回算了,不想再招惹底下那位一看就不好惹的仁兄!DNF系統星空游
  就在此時,一股酸腐氣便撲鼻而來,把我們熏得,簡直無法呼吸。
  我們也算是經歷無數恐怖的事情,什麼惡臭的東西沒見過,但這麼臭,尤其是這麼酸的味卻是從來沒有聞到過,這味酸到已經不能稱之為酸了,只感覺到鼻黏膜受到一陣強烈的刺激,彷彿要被腐蝕穿了一般。
  隔著防毒面具還有這威力,要是沒戴這玩意,估計我們當場就得給熏暈過去。還來不及掩鼻呢,忽然覺得手中一輕,只來得及在心中暗叫聲不好,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呢,便見一片銅綠色在我面前不住的擴大……
  下意識的,我一閉眼睛,舉起雙手護住腦袋,就準備硬挨這一下了。手上還沒什麼感覺呢,忽覺胸口一痛,疼得我真欲窒息。
  那股大力擊在我胸口上,我整個就被擊飛了出去,直撞到土牆上。我還沒緩過氣來,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我張開眼睛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原本胸口痛得我眼前一陣陣發黑,但一看眼前的情景,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是慶幸!
  「咕嚕!」一聲吞嚥口水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我一驚,扭頭一看,卻見南新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邊來。
  忽然一陣「啪……啪!」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得連心跳都明顯無比的墓室中,卻顯得相當的清晰和突兀!
  我們悚然一驚,我一甩手就將子彈上膛,右手上的工兵鏟也緊緊地捏在手上。南新更是提槍指著洞口,一看情況不對就準備給人家一槍。
  「啪……啪!」的怪聲越來越響,這聲音很詭異,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恰似我們做--愛時,*的皮肉撞擊聲,實在沒法用其他語言形容了。
  沒一會兒,那怪異的聲音終於慢慢平息了,耳邊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就在這時,兩隻綠色的手狀物慢慢地從洞口伸來出來,軟綿綿地搭在了洞口兩側。
  我們兩嚇得趕忙往後一退,我他娘的,這。。。。這倒底是個什麼鬼東西!!!凡女修真傳奇
  說它們是「手」,不是看出來的,而是判斷出來的,單純從外表來看,這兩隻東西實在稱不上是「手」。在我看來,不過是兩隻半發酵的麵包團,上面綴著幾根蘿蔔罷了。
  朝著我這個方向的,是右邊那隻手,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它清晰地呈現在了我們面前。臃腫的手上,流滿了黃綠色,粘粘稠稠的液體,好似一整塊緩緩挪動的大鼻涕,看得我直噁心。指端則是唯一不綠的地方,那裡長著六、七厘米長,黑漆漆的指甲,還不時反射出金屬的光澤。
  早聽行內人說,有些人死後,指甲還會繼續生長。據說以前還有人挖出過一具明時的古屍,上面的指甲足足有半米多長。眼前的綠手,指甲倒還沒那麼長,不過看那黑黑厚厚的樣子,只怕也長了不少年月了,不是死前可以蓄得出來的。
  就在我們哥倆四隻眼睛緊張地注視下,那雙手慢慢地合緊,登時一個墨綠色的身影一下子就從我們的眼前冒了出來。
  「靈活!極度的靈活!」這是我的第一感覺,為什麼?因為它不靈活,關節僵硬動作遲緩,威脅也就有限。眼前的這位可不一樣,看那出棺的動作,就是一活人只怕也不容易辦到。剛那架勢,跟棺材裡有炸藥爆炸了似的,無論是絕對力量還是爆發力,都稱得上恐怖。攤上這麼個主,我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緊張地打量著它,巴望著能找出什麼弱點來。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我差點沒有吐出來,噁心壞了。它從頭到腳,全佈滿了那種黃綠色的粘稠黏液,層層包裹著它臃腫的身軀,就這麼往那一站,空氣中的酸腐之氣便愈加濃烈,中人欲嘔。
  那些黏液也不知道是怎麼生成的,彷彿無窮無盡一般,不停地從它的頭頂處滑落,掠過它沒有五官的肉臉,滑過堆滿噁心綠肉的身軀,就這麼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死亡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