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喲,又嚇唬我了,我是廈大(嚇大)的,女人的老死不相往來就好像男人的山盟海誓,能信你的邪呢?信了就母豬上樹了!
不過我知道在曉凌面前不能放肆,保持形象是不?還等米下鍋呢。我趕緊道歉,說:「這是大力剛說的,我轉貼而已。」對不起了哥們。
曉凌才不計較,關門過我房。
這晚就我們仨。
大力說:「今晚十二點前要趕去缽蘭街,那有個主十二點前要出屋。今天是十四,八月十四,家屬不留過十五的,所以今晚要去拉回來。」
「噢,八月十四嘛,又不是七月十四。這家真不孝順,中秋都不讓家人過。」我道。
「那是人家家事了,我們奉命就是。」大力說。
「噢,好哇。那我去給我爸打個招呼。」曉凌說。
「不用了,我和七爺說過的。走吧。」大力說。
曉凌道:「那我怎坐阿?」
大力說:「擠擠總會有的,擠擠更健康。」
聽完我噗吃的笑,而曉凌臉紅,怒視看看我,又看看大力,意思我們一起耍她呢。
大力被看得一頭霧水,拋下句:「姦夫淫婦。」
曉凌更火,眼都可殺了大力,大力命硬,幸好他不是我,免受皮肉之苦,只替我受了個白眼,謝了,兄弟。
我們走向靈車。此時正是月掛中天格外紅阿。中秋八月中,人魂齊團圓的日子。
缽蘭街位於城南,與我這挺遠,對那邊也都不熟悉,必須早點出門。
缽蘭之意,即為奉鬼之鄉,香港就有個缽蘭坊,同意思。缽蘭街像我隔壁這銀錠堂村差不多。都說我這城,南有缽蘭北有錠堂,頗具格局。
大力幾下把車修好,我們坐上車。這次我卻沒有搶車開,大力還奇怪呢:「你開?」我說不!
呵,大力阿,鴻鵠之志,孰是你這些麻雀可知的?對,因為今晚有拼座,這好是彌補回了今天一切的不幸。
大力上了駕駛室,我要曉凌上副駕,而曉凌推讓,讓我先上。是喲,搭摩托車時女的都不坐中間坐最後呢,不是不優先,而是前後一男,此女情何一堪。
於是我進去了。想拉曉凌,她呵呵示意我坐手桿邊的空座!唉,我還以為讓她坐我大腿呢!癡人說夢!
別看曉凌屁股大,可真的佔位很小,我就覺得奇怪了。
安好坐,大力起動汽車,奔城南而去。
月亮當空照,路上人煙稀少,都在家吃月餅吧。
我仨無心賞月,在靈車上賞月,總覺的陰氣沉沉。我仨說不上熱熱鬧鬧的上路,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
快到缽蘭街時,才十點不到,離約定時間還一個多小時。可在缽蘭街轉來找去就不見缽蘭街三巷,二四巷之間只有一個胡同,胡同才深三米,並沒見路牌也不見房子。雖然不急,可沒找到僱主也讓我們捏一把汗。
而此時,靈車卻「突突」幾下,熄火了。
我對大力道:「大力,你的修車技術很水阿。治標不治本的。」
大力奇怪的說:「沒阿,我就查了下機油,看了下發動機。離合線也沒問題阿。」
「可你看死火了。曉凌,下車,下車。」我推曉凌。
我們仨相繼下地,大力打開座椅下的發動機檢查。
「沒事阿。」大力說。
曉凌湊過來問:「是不是沒加水阿?」
我想笑,道:「你以為是手扶拖拉機阿?汽油車哪用加水的呢?沒見識。」
曉凌嘟囔的不說話,她沒見識。
大力說:「我再看看,你倆找家人問問缽蘭三巷在哪。」
「可人家都關上門了,打烊了阿。」曉凌說。
「你真笨!路不在鼻子下面麼?」大力氣道。
曉凌被踩得不開心了,好心來幫你倆,一個說我沒見識一個說我笨,能開心阿?
我看出了端倪,這大力也是的,贊曉凌是大家的權利,可彈她僅是我的權力的!道:「大力你咋說話的呢?你,你道歉。」
大力看著我倆:「你剛不也是說……」
「你是你我是我,能一樣?」
大力無奈,說:「真是姦夫淫婦。」
我拉著曉凌,不理他,找個家問路而已嘛,你以為能比你修車難?
車後邊有個房子,卷匣沒放下。我和曉凌走過去。
那家玻璃門門口點著臘燭。我和曉凌來到門口,裡面開著暗紅的燈,是那些貨品開著照亮的。而門對面那個路口有堆東西在燒著,就是紙人,紙房那些。我琢磨,不應該在中秋燒香祭祖啊?拜月亮?也不該燒這些東西阿。
33、月中見鬼2
曉凌拍拍我說:「誒誒,屋裡太師椅坐著個老太,問問她。」
我往裡看,是的,裡面太師椅端坐著個老太,是這家家長吧,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