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把我震得夠嗆。
很不幸,這一天所有婦女最少都有半天假,平姐,謝思,書琴均罷工,加上罷工的唯一的男性---我。又傍女人福了。死就死,誰擔保你下輩子還一定是男人?
曉凌對我說想找阿坤出來一起過。我好生妒忌!
可想想,這也沒什麼呀,那不是我弟弟麼?況且他有車!曉凌找他出來無非是想有個車方便,而且內因是想我找阿坤借車罷了,大家注意啊,多分析女人的話,女人的話都是話中有話的。
可我說:「啊坤不肯借車給我的,不如問大力借?」
曉凌說:「還沒嫌怕?開靈車拉風?」
這妮子,一年比一年務實了,也不再是十**了。
我道:「那行,我現在去找她。你在家等我。」
曉凌才哈哈的樂,看來沒買車還真搞不定曉凌啊!鬱悶的是那墓地套了我很多錢,否則的話可買個奔小康了。唉,還無車無房,人得有計劃阿。
很不公平,我打電話給阿坤的那個新手機,他說在辦公室陪老闆,等下老闆就走,要車我自己去取。丫的,擠公車去找大奔,完全不亞於昨天喝茅台下快餐!
不為女死,不為女活,就為女的面子吧。我就去找阿坤了,曉凌還等我呢。
哈,阿坤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居然直接把大奔的鑰匙給了我,說:「小心開,六點來這接我。」
我一看,還有三個自由開車時間!弟弟就是弟弟,雖然想對我兩肋插刀搶曉凌,可也夠血本的啊,借車獻佛呢!是他老闆的車。
我樂滋滋說:「沒問題!你請客都可以!何止來拉你。」
阿坤:「嗯?是說六點帶曉凌來搭我。」
我笑得如佛般哈哈走了。直下地下私人停車位。好個奔馳s600,你是那麼的闊氣大方!接曉凌去那兜呢?我邊琢磨邊試車,這車就是棒,一摁就著火了,一加油就跑了,全自動啊!
我緩緩開出來,心裡無比光榮,爹,我開大奔了!直接把音樂調到最大聲,一曲「我的愛,**裸……」如雷灌耳,跟靈車,就沒得比的!反了,是靈車,就沒得比!
從市區到火葬場有二十分鐘的路,二十分鐘我把它當四十分鐘開。對曉凌和靈車是熟了,可對大奔還不熟呢,輕車才能熟路。
在一段偏辟的路上,這首震耳欲聾的「**裸」飄出車窗,開得無比偉岸!
正唱著,看前面有一個長頭髮的女人站在路邊,頭髮潑了一臉,穿著白衣,但有點髒。唉,誰沒個落迫不幸的時候!我想,而我有香車,做個好事也好。於是我把車慢慢開向那女的。
靠近了點,可我還是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見頭髮搭拉在前面。我絕沒想過她是精神病人,因為她姣好的身段,秀麗的電發,應該是個沒有病的精神病,只是那衣服太怪了。
我靠近那女的停下,那女的見我停靠了,沒經過我同意一把拉開車門,鑽進了我的車。好不客氣!
「小姐,請問去哪裡?」我見此女不客氣,我之艷福啊!
小姐剛坐好沒說話,我一腳油,路上幾個坑被我飛了過去,車震!絕對的車震!顛簸中那女啊。啊。幾個叫喚,顧著被顛,顧著喘氣,回答不上來!大奔遇見坑窪也顛簸,別信太多廣告。
我從倒後鏡見此女臉色倉白,手裡捂著個紅蘋果。我又問:「小姐去哪?」
「火葬場。」女曰。
「噢?順路啊,我也是進火葬場。」我覺得有點磣。小姐盯著我,沒出聲。
「小姐去火葬場幹嘛阿?」話一出口我就覺得問錯了。去火葬場送別人,還能住那啊?
「我住那裡。」女悠悠的說。
「住那?」我問。可那是我的第二個家,大姐我怎不認識你阿?
就這兩分鐘,快到了,看見了熟悉的煙囪了。
那女的捧著個蘋果出來,從後座遞給我:「我住那的啊。吃蘋果,夥計你吃不?」
我謝過,炫耀說:「開大奔,不能吃東西。」
那女的縮回手:「噢。那我吃!我生前很喜歡吃蘋果的。」
我的媽啊!才下午就見鬼?!她生前愛吃蘋果,那她是女鬼?
我一個急剎車,我怎都要把她弄下車!非鬼則神經病。我停車從倒後鏡一看!哪還有那女的人?我一身冷汗!啊坤你這車怎這陰諱阿!我見沒人,一腳油想快點離開這鬼地方。車飛一般在路上輾著。我再看倒後鏡!媽的呀,那女的端坐。在那裡!見鬼了啊!
我眼前快要黑了:「姐姐,放過我,我就個燒屍的。」
那女的捧著蘋果說:「剛蘋果被你急剎弄掉了,掉座墊底下,我才掏出來。夥計,我生孩子前很喜歡吃蘋果的哇。」
呃呃?我一下臉紅,這不是自己嚇自己麼?真以為大白天見鬼?我才鬆了口氣。她是生前愛吃蘋果,生娃娃前。
這女神智不輕,原來是從六角亭偷跑出來的!我只想盡快停車趕她下來!
馬上到了,快到了,見到曉凌站路邊等我了。做好事拉著個神經女,這三八節啊!
車一靠邊,我顧不了這麼多,甩車門而出,奔向曉凌,呼曰:「曉凌神經病!曉凌神經病!」
曉凌見我飛奔過來,還聽我叫她神經病。一拍我腦門,一個飛毛腿,那個凶!「你才神經病!」
我急急道歉說:「是,是車裡有個神經病!」說完我拉曉凌到大奔前。
那女在車裡安靜的看著我們。曉凌也好奇的盯著她,兩女相對,必有一傷!還好,那神經女挺安靜,也很自然的打開車門,出來了,我鬆了口氣,送佛送到西了啊!
那女的下了車,一站大地,這人馬上就不正常了。開始胡說八道,完全一副非人類樣子。
「快!快上車!」我拉曉凌。
「咋會回事咋會事?」曉凌還沒反應得過來。
那女的完全不行了,完全是個神智不清的人。
「喃生,咋情況?怎她是誰?」
《我在火葬場工作這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