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

  對,上次也是這個號碼打過來,同樣是電流聲,聽不清楚裡面在說著什麼。
  「喂!」我大聲對著電話說道。
  可這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只能聽見裡面的電流聲頻率變了一下,沒有改變什麼。
  很快通話就中斷了,我也根本沒有辦法回撥,這種沒有顯示號碼的電話是沒有辦法重新撥打回去的。
  我正在納悶兒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我立刻就接了電話,薇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喂,你幹什麼呢,剛才打電話都打不通。」
  「啊,沒,沒幹什麼啊,我剛到家躺著呢。」我反應過來立刻解釋道。
  可薇薇立刻就用半信半疑的語氣說道:「是嗎,那說話怎麼磕磕巴巴的,是不是你把我遣送回家了以後找被的女孩去你那了?」
  我滿頭黑線,急忙跟她解釋我哪裡有別的什麼女孩,我是真的在家,至於剛才電話打不通我就說是跟經理在通電話搪塞了過去。
  為了讓薇薇放心,我把電話給了老媽,或許她們兩個能聊上好一會兒吧。
  果不其然,老媽抱著電話不鬆手了,做飯的事情自然落在了老爸頭上,似乎老爸也樂意如此,並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老媽才掛了電話,在飯桌上就開始說我有福氣之類的話,看樣子剛才薇薇又討老媽歡心了。
  「媽,你這麼開心我以後就不發愁婆媳關係的問題了。」我邊吃邊說道。
  老媽略帶嚴厲的語氣說道:「怎麼可能出現婆媳問題,薇薇那麼好那麼懂事,真不知道她父母小時候是怎麼教出來的,我也得多學學,以後好教給孫子。」
  說的我好像是教育失敗的典型例子一樣,我不甘示弱地說道:「媽你就知道生孫子不是孫女?」
  「薇薇那體型媽都觀察過了,絕對是兒子。」老媽笑呵呵地說道。
  聽了以後我滿頭黑線,這話老媽都說得出來,看樣子還真沒把薇薇當外人,但從體型上看的話未免也太不科學了吧。
  我忍住沒笑出來:「媽,生男生女是由男方染色體決定的,跟體型沒什麼關係。」
  「什麼染色體我不懂,只要是薇薇就肯定生男孩,你給我對薇薇好點,不然咱們家從你這兒斷了香火可不行。」老媽說話的語氣又嚴厲了三分,就跟指令一樣不容違背。
  老媽這話頗有些絕對的意味,這恍惚間讓我覺得這種語氣從哪裡聽到過,沒錯,就是這種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這種肯定的感覺讓我很不好受,就好像所有事情都是絕對的,是安排好的。
  半夜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就聽見有細微的動靜,睜開眼睛屋子裡什麼都沒有,翻了個身就聽到啪的一聲。
  一開始我還沒有在意,聽到第二個聲響的時候立刻就驚醒過來。
  啪——
  有什麼東西砸在了玻璃上,我立刻就掀開被子,披上衣服打開窗戶向外看。
  雖然沒看清楚,但我看到了一個人影立刻就跑開了,不像是小孩子,而是故意砸了我臥室窗戶的玻璃。
  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什麼衣服,但似乎跟瘋女人的穿著不一樣,下面是一個長褲。
  是個男的!
  雖然看不清楚,但從動作上可以判斷出來是個男的,要不就是一個行為很男性化的女人,至於這點我想可能性極低。
  也就在我看到那個男人跑開的時候,腳下明顯晃了一下,我扶著旁邊的窗台才勉強站穩,嚇得我差點喊了出來。
  晃動也是在瞬間就消失了,我鬆了口氣,想不到竟然又地震了。
  又?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心裡冒出又這個念頭,似乎好像經歷過一樣,要是再多晃動幾秒就直接去喊老爸老媽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薇薇的電話過來了,鈴聲嚇得我打了一個激靈。
第199章 北部墓園
  「我睡不著,你陪我聊聊天吧。」薇薇在電話裡哈了個哈欠,看樣子已經很睏了。
  我拿著電話應了一聲,脖子還拚命伸著,想要看清楚剛才跑掉的那個人,可再也沒有看到人影了。
  可能是我沒有說話,薇薇有打了個哈欠:「你是不是很睏,要是很困你就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呢吧。」
  關上窗戶回到床上我才跟薇薇說剛才地震的事情,她聽了似乎有些意外,後來才含含糊糊地說她也感覺到了一點,但很快就消失了,還以為是做惡夢了就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沒事,應該不會再有了,你安心睡吧。」我在電話裡面又安撫了幾句,薇薇才肯掛了電話去睡覺。
  而且我發現我安慰了薇薇以後,那些話似乎也對我起了不少的作用,很顯然自己明白的道理在別人身上很管用,可自己有時候就注意不到。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我在心裡這麼想著就躺下了。
  躺在床上我感覺整個人都很睏了,可腦子偏偏很清醒,這種在要睡著與清醒之間的感覺只能說特別,其中有難受、痛苦、焦躁很多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混合在一起。
  後來迷迷糊糊當中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開始慢慢下沉,我也沒有多餘的心情去管理這種感覺了,就是因為這種感覺很安靜祥和,讓人有一種「就這樣一直好了」的感覺。
  我想是人都抵擋不住這種舒服的感覺,我馬上就睡著了,但卻感覺有人在我身邊來回走動,還有人在我身上摸索著、按壓著。
  但這一切我都不在乎了,我發現自己已經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模糊中我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十六天當中,一次又一次站在呂子皓家的門口,一次又一次看著手裡的瓶蓋。
  這些殘缺的片段不斷在我腦中閃過,好不容易組成了圖片卻又如同玻璃一樣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最後我還在一個類似飛機場候機廳的地方,看到了對面有另外一個我,還有我爸媽和薇薇,而我已經是另外一個陌生人了。
  還沒來得及琢磨是怎麼回事兒,我就感覺耳朵一陣生疼,立刻就被疼痛從夢境中抽離出來了。
  「小兔崽子還睡懶覺呢,趕緊起床,昨天跟你說什麼你都忘了?」老媽催促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
《無限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