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節
我沒急著露出我的驚訝表情,總不能讓洪先生看笑話,我開始用力的搜索著我腦海裡的知識儲備,好好找找到底什麼玉是熱的,而不是涼的。
好在我的記憶力還算不錯,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鳳胎。
一種神奇的血玉,和麒麟卵、龍鱗並稱為三大頂級血玉。
我手上已經有了一塊麒麟卵,但是在三大頂級血玉之中,麒麟卵其實還只能排行第三,而排行第二的血玉恰好就是這塊鳳胎。
鳳胎也是很典型的血玉,只不過它困在玉中的血痕是羽毛形狀的,像是鳳凰的羽毛一樣,所以這種玉石被稱之為鳳胎。
鳳胎中隨便質地的玉石都至少要賣到千萬級,而頂級的鳳胎則可以賣到大幾千萬。
國外的黑市上鳳胎價格相對來說還算公道,所以如果洪先生這塊鳳胎是在國外黑市用五千萬買到的話,那說明這塊鳳胎幾乎已經是頂級了。
我強裝淡定地說道:「這是鳳胎?」
洪先生笑著點點頭:「果然是行家。」
熊貓沒有聽說過鳳胎,所以也還算了,鄭世歡聽見「鳳胎」倆字,差點從地上蹦起來,震驚地看著我面前的玉石盒子,低聲催促道:「快……快打開!」
我當然沒有賣關子,連忙小心翼翼的掀開了這盒子。
要知道我現在手上捧著的可是五千多萬的東西,這要是摔壞了那我可就完蛋了。
盒子緩緩掀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好像盒子之中的並不是一塊玉石,而是一塊炭火。
熊貓微微一笑:「果然是鳳胎,居然是熱的。」
而盒子終於徹底開啟,我們看到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
整體來看,玉石是碧綠色的,而中間很大一部分都有一個紅色的類似於羽毛形狀的血痕,這就是「鳳胎」中的羽毛,也就是整個玉石的精華所在。
鄭世歡雖然在南京見慣了大世面,但是看到這樣的美玉之後還是震驚不已。
而我和熊貓現在的表情也只有目瞪口呆四個字能夠形容了。
「這……您準備送給我們?」鄭世歡驚訝問道。
洪先生笑著點頭:「是送給你們,但是你們需要答應幫我一個忙。」
鄭世歡終究還是個有腦子的人,他連忙掩飾住自己對這塊玉石的垂涎之意,低頭看了看這塊石頭最後一眼,便強行將蓋子蓋上了。
「洪先生,您也是個實在人,所以我也就不隱瞞什麼了,我們的確很需要這塊石頭,但是您讓我們幫忙,我們也只能盡力,不能說一定能幫得上,所以還是希望您先說說,想讓我們幫什麼忙,如何?」鄭世歡嚴肅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道:「鄭世歡這小子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先收下石頭被洪先生牽著鼻子走。」
洪先生輕輕一笑,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點燃一支香煙,道:「我這個忙說來話長,但是你們肯定能幫得上。來,坐吧,估計咱們會談很久。」
我們幾個連忙坐下,鄭世歡身體前傾,全神貫注。
這時候洪先生開口了,而他一開口,我們幾個都被他嚇了一跳。
「既然你們都是在金陵城玄門走動的,那你們應該認識常霸先吧?」
南京常霸先,開玩笑,誰會不認識他?
我們不僅認識常霸先,我們還剛剛和他擦槍走火,而如果不是因為常霸先的話,我們還不至於到處尋找這種上好的血玉。
但是目前來看,我還不知道洪先生與常霸先究竟是敵是友,於是我長了個心眼,沒急著說我們和常霸先的關係,而是先套問套問他與常霸先的關係。
洪先生依然很實在,直接告訴我們一個重要消息。
大概半年前,洪先生在深海地帶意外發現一艘沉船,因為這艘沉船裡有很多東西都是洪先生感興趣的,所以洪先生也就沒有急著向有關部門做匯報,而是將這艘船藏在了海外某一個小島附近的自己家族的工廠之中……而事情,就是這麼開始的。
不知道為什麼,常霸先居然得到了這個消息,在洪先生隱藏好沉船的幾個月之內,常霸先始終向洪先生暗示這艘船上有他想要的東西,至於這件東西是什麼,常霸先當然沒有說出來,而常霸先不說,洪先生也就不好與他合作,一來二去,兩個人算是結下了樑子,常霸先開始對洪先生採取了一些非常手段……
第二百九十三章 禮尚往來
洪先生講述的速度很慢,他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這艘沉船應該是明代左右的一艘商船,既然是商船,那麼裡面的東西自然都價值不菲,我發現之後因為心中有覬覦之心,就沒有急著上報給有關部門。你們也別嫌我這件事情做的不低調,我是個實在人,有些話藏不住就告訴你們。因為我經常與大海打交道,所以也就經常能夠碰到沉船,這種沉船其實並不是我第一次遇到了,正因為我經常遇到沉船,打撈到沉船中的寶物,所以我才迷戀上了收藏……」
我聞言點頭,這倒是合情合理,難怪洪先生這麼一位商人世家出身的人會養成這麼一個獨特的愛好。
洪先生繼續說道:「一來二去,我對處理這些沉船也有了一定的技巧,半年前打撈出來的這艘船還在我手上,因為常霸先和這艘船本身的一些問題,所以現在我們還沒有對它動手。」
我心中明白,洪先生所謂的「動手」就是進入船艙,查看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其實這種對沉船的打撈,尤其是整體的打撈是一件難度很高的事情,就算是專業人員在專業設備的幫助下整體打撈一艘沉船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耗時相當大,花費更是數以萬計。
既然洪先生能夠做到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打撈一艘沉船,這足以說明洪先生神通廣大。
「常霸先莫非對您下過手?」鄭世歡低聲問道,這傢伙正愁沒有一個強大的聯盟來對付常霸先呢,現在聽說常霸先得罪了洪先生,那簡直是喜上眉梢。
洪先生依然是輕描淡寫,沒有太激動,也沒有太沉悶:「常霸先的事情倒尚在其次,他手底下有幾個不乾不淨的小人物來我的宅子裡鬧了幾回。好在南京城裡的能人異士頗多,對付他還不勞煩我什麼事兒。」
我點頭笑道:「洪先生手眼通天,自然不會和常霸先那種人一般見識。」
洪先生輕輕一笑:「常霸先在南京的影響力我還是知道的,他如果不是投鼠忌器的話,跟我豁出去性命來拼,我還未必真的就是他的對手,這小子有一種悍不畏死的勇勁兒,說實話,我沒有,可能因為我背後有無數身家,所以我比較惜命。」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一眼書房中的司母戊鼎,說道:「真正沒有動手的原因其實還在船上,因為我曾經找過幾位有眼力的朋友看過,都說這船艙裡隱藏的東西極為凶險,絕不是外行能夠打得開的。如果真的想要開船艙,那麼一定得找幾位玄學界的高手才能鎮住場面。我之前也請過幾位南京城的老前輩過去,如果不是因為鄭老先生已經金盆洗手,我差點還要驚動他老人家,但是後來這些前輩都覺得開船艙可以,可是這終究還是違法亂紀的事情,他們不太願意出面……」
我心中恍然,原來洪先生有這個難處。
私自打撈並且開船艙,這屬於違反規矩的事情,南京城玄學界的正道人士雖然有打開船艙的能力,但是他們不希望做這些亂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