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節
「除了我師父,還能有誰的?」李女士回答。
我極其驚愕,連忙問你能確定嗎,要理智,不能因為委屈就冤枉和尚。李女士反而笑了,說我連男朋友都沒有,這段時間只跟師父在新寺廟裡做過兩次,不是他的還能是鬼的?
這話讓我徹底石化,李女士繼續說:「自從施法之後,師父的信徒越來越多,好多漂亮的女信徒都成天圍著他轉,對我也有些冷淡,我只好尋找一切機會接近他。那時候新寺廟還在翻新中,晚上沒什麼人,只有師父自己守夜。那天他讓我晚上去寺廟幫他做飯,我就去了,半夜他說腰疼,想讓我幫他按摩,我就去了他禪房,只穿著吊帶睡裙,他說我身材最好,這是在引誘他破戒,我說要是你能破戒,我也能從你身上得到法力不,他說能。我就……」剩下的話李女士沒說,但我能猜出來,無非是李女士主動獻身那點兒事。
我想了半天,問:「你師父知道這個事嗎?」她說當然知道,讓我保密,說給我五十萬,讓我把孩子打掉。我當然不同意,說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師父的骨肉,我一定要生下來,自己把他養大。師父很生氣,再也不理我了,還說我不要亂講,否則沒人信,自己也會倒霉。
聽到這裡,我已經無力再說什麼,心想如果李女士說的是實情,那這位清修師父還真不是東西。可話又說回來,真假難辯,光憑李女士一張嘴,不能輕信。估計她也猜出我的疑惑,就說她剛從溫州回沈,問我在不在瀋陽,抽時間碰個面,她想給我看點兒東西。
那時候我正好在瀋陽辦事,我是個好奇的人,就同意了。在我新買的房子中見面,只有我們倆,她掏出手機給我看了一段視頻。內容令人震驚,是李女士和清修師父在禪房中的對話。
第876章 師徒之戀
好像是偷拍的,角度很奇怪,大部分時間都是對著天花板,有時候鏡頭晃動,能看到某穿僧袍和尚的半個身子,偶爾掃過臉部,雖然時間短,但也看得挺清楚,就是清修和尚無疑了。
從對話中能聽出,清修對李女士懷孕的事也很緊張,他開出五十萬的價碼,讓李女士放棄生下來,不然對誰都沒好處。而李女士拒不同意,錄像的時間不長,只有幾分鐘,但足以證明一切。
「這……」我說不出話來。
李女士說:「師父是個謹慎的人,我特意托人把皮包的外飾改了,弄個洞出來,再將手機嵌在裡面,攝像頭對準洞,才拍到的。為了不洩密,我不能把文件發給你,只好讓你看。如果你覺得沒看清,可以多看幾遍,拍得挺清楚的。」
我點點頭,心想還用多看,有一遍就足夠了。我嘬著牙花:「你這樣不好吧,勾引你師父,懷孕後又要把孩子生下來,不太厚道。」
李女士撅著嘴:「我不也是愛他嘛,再說了,我覺得師父也是想跟我好,要不然為什麼非要我去那座沒人的寺廟,大半夜還讓我去給他按摩?」我心想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兩人都不乾淨,誰也別說誰。現在世風日下,和尚也不是那麼守規矩,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顧慮了。
我在大腦裡迅速盤算,雖然李女士不是什麼有錢人,但她既然連五十萬的封口費都不要,非給和尚下情降不可,就說明她已經魔怔,我也不用客氣,就報價五萬,一口價。
「對和尚也管用?」李女士問,「他畢竟是修行的人啊!」我說這個事得去問泰國方面,看阿贊師父的說法。
我當著李女士的面給阿贊Nangya打去電話,說了這個情況,李女士豎起耳朵聽著。阿贊Nangya說:「清修和尚雖然是修行者,但在我當初幫他施法的時候,他就有很重的物慾心,喜歡享樂。不過當時他的修行心也很堅定,從每天堅持素食布衣,和十多小時的講經就能看出來。可現在他越來越貪圖享受,而且還跟女人上床,再深的修為也已經破壞,對情降應該沒什麼抵抗力。」
聽了她的話,李女士連忙搶過手機:「阿贊Nangya姐姐,你怎麼能說我師父沒有修為呢?他只不過破了色戒而已啊!」
阿贊Nangya也不多說,只告訴李女士有事和我商量就行,她還有事要辦。掛斷電話,李女士有些生氣:「又不是神話故事,和尚破色戒就沒修行?真是的!」
看到她的模樣,我在心裡暗暗笑話,但嘴上還得替她打圓場,畢竟要賺這份錢。畢竟之前在台州寺廟見識過施法現場,李女士對泰國的阿贊師父十分佩服,他消了消氣,說:「好吧,我這幾天就去借錢,但交錢最好別在佛牌店,也別讓你姐夫知道,這事我想保密。」我說你放心吧,除了我和那位女阿贊,我不會讓第三人知曉。再告訴她必須得收集對方的一些材料,才能順利施情降術。要有你和清修師父的合照、他的指甲、毛髮、沒洗過的貼身內衣,最好再有他親筆寫的自己的名字。
「好吧,我得找個借口再去溫州找師父,還得不讓他起疑心。」李女士想了想,滿口答應。我說你最好能找個朋友去拜見師父,這借口才靠譜。又讓她盡快弄到,從國內寄到泰國需要時間,製作情降水也需要時間。要是拖得太久,你師父就有可能懷疑,畢竟女人的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的,李女士連連點頭。而且情降術不能一輩子奏效,最好每隔兩年左右就施一次,否則效果可能會慢慢減弱。
李女士笑著說:「只要首次施降管用,師父那麼有錢,肯定不會虧待我,到時候還不是用他的錢給他自己落情降,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心想還真有道理。
兩天後,李女士給我匯來五萬塊錢,阿贊Nangya又在數日後收到了她從溫州寄到泰國大城的包裹,馬上就開始著手製作情降水。對於李女士這種人,我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按理說她迷戀出家人是因為覺得對方超脫,可這位清修師父不但愛享受,還玩女信徒,這種人有什麼可迷戀的?估計李女士已經不在乎,早就把他當成男朋友了吧。
我問李女士,你和你師父是否已經攤牌鬧翻,要是那樣的話,落這個情降就很難了。李女士說:「不會的,首先他對情降沒什麼瞭解,而且我也沒跟他鬧翻。為了讓他沒防備,我答應他半個月後就去醫院手術,他還很高興,說只要手術成功,就馬上給錢。」
這就好,過了五六天,阿贊Nangya告訴我情降水已經製成,但施降需要契機,讓她想個好辦法,問她師父是否經常會下山到外面去活動。李女士說:「以前他極少下山,只在廟裡活動,但現在不同了。因為信徒越來越多,還有個信徒是北京人,很有錢,在北京有好幾處別墅。師父正在說服他,把其中一處別墅改建成寺廟,以後就常駐北京,廣開善門,發展信徒。最近他要去北京辦事,找那位信徒面談,應該是機會。」
「那你要是能爭取和他同行,當他的助理,那是再好不過。」我說。李女士說她也是這個意思,師父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肯定會爽快地答應。
兩天後,李女士告訴我她師父的具體行程,也就是到達北京機場的時間。我連忙給阿贊Nangya和自己都訂了去北京的機票,提前一天到。在機場接到阿贊Nangya之後,我倆先在機場附近的賓館住下,次日上午,在李女士和清修師父所乘的飛機到達北京的前兩個小時,我特地在機場主路的路邊找了家杭幫菜館,叫個小包間坐下。同時把那瓶情降水交給前台收銀員,告訴他一會兒會有姓李的女士到前台取,你直接給她就行。
之所以挑選路邊的飯店,是為了不讓清修師父起疑心,而李女士在杭州工作,點名去杭幫菜館也很合理。我給李女士發短信,把情況通知她。再告訴她情降水可以找機會讓你師父服下,也可以塗在額頭和脖子、後頸處,這樣效果最好。
中午時分,我收到李女士發給我的短信,稱他倆已經走出機場,正在往主路方向走。十幾分鐘後,透過包間的門縫,我看到李女士和清修師父走進來,李女士仍然是民族風,穿著寬鬆的女式長袍,幸好她懷孕時間短,衣服也寬鬆,要不然想跟著清修師父同行,還真成問題。
兩人也挑了一個包間進去,不多時我看到李女士去衛生間,片刻後出來直奔前台,在收銀員手中把情降水取走。
過了大概半小時,我收到李女士發來的短信:「已經塗在他後脖子上了。」這邊阿贊Nangya立刻開始施咒。約二十分鐘,我從門縫看到兩人走出包間,朝飯館門口走去,清修師父摟著李女士的腰,很親密。飯店裡有兩名食客還在用手機在後面拍照,看來是覺得新奇。
當晚,李女士給我發短信:「似乎有效果,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師父一直緊緊摟著我,晚上還想跟我開同一個房間,可我沒同意,怕傳出去對他不好。」
第877章 和尚變老公
第二天阿贊Nangya就回泰國去了,我分給她三萬,自己得兩萬。從李女士和清修師父身上,我和阿贊Nangya已經賺到十萬出頭,心裡很滿意。也讓我看清了有兩種人的錢最好賺,一是女人,二就是和尚。
數日後,李女士給我發短信,稱她師父已經不再強迫她打胎,而是默許她生下來,到時候還要給孩子一個名分。我很奇怪:「和尚怎麼給你的孩子名分?乾爹,還是師父?」
李女士沒有回復我,我也懶得問,覺得這兩個人都挺讓人噁心的。
沒想到的是,大概兩個月後,姐夫給我發QQ消息,還附有一則新聞鏈接,在電腦上點開看,內容是溫州某寺廟住持因女信徒懷孕而還俗,卻遭眾信徒圍攻,又牽出兩名女信徒指責該僧人曾讓她們打胎兩次。
新聞配有圖片,是一名身穿西裝的光頭男人和幾名女子正在爭執,人物臉上都打了馬賽克,那光頭男看不出是誰,但旁邊的女子身穿寬鬆民族風格衣服,肚子隆起。這件衣服我之前看到李女士穿過,而另兩名女子則揪著李女士,似乎要動手。
我很驚訝,心想情降術也是真厲害,居然能讓和尚還俗,可更沒想到的是,居然拔出蘿蔔還帶出泥,這位清修師父還另有情史。為了求證,好奇心強的我給李女士發去短信詢問,但她沒回復。
過了十多天,我才接到李女士打來的電話,邊說邊抽泣:「田老闆,我、我……我流產了!」追問下才知道,那新聞確實報導的就是清修師父,他為給李女士腹中胎兒一個父親的名分,已經還俗成為普通人,而且迅速與李女士登記結了婚。沒想到除了信徒們暴怒,稱他是個騙子,還站出來兩位女信徒,都說曾經為清修師父懷過孕,但被逼打胎,每人給了幾十萬的「營養費」。
李女士很生氣,大罵她倆是婊子,兩人一怒之下揪著李女士暴打,雖然被人拉開,但李女士的肚子被兩女捶了好幾拳,當場流血,去醫院也沒能保住。那兩名女信徒因故意傷害而被公安局抓起來,清修師父也被要求配合調查。
「你師父現在怎麼樣?」我問。李女士哭著說現在已經是她老公了。他倒是沒事,因為當初那些信徒捐款捐物都是出於自願,而那時他也確實是真正的和尚,又不是騙子。至於兩名女信徒打胎的事,因為已經過去很久,找不到證據,而且就算是真的,中國也沒有關於和尚犯戒的法律,最多就是被開除僧籍而已。
我連忙又問:「那你師父——你老公以前那兩座寺廟和資產怎麼辦?」
「兩個寺廟都是我老公以前的信徒當住持,一個是吳哥,另一個也是他的心腹,那些資產其實也還是我老公在管理。」李女士說。我心裡對她和那個還俗的師父十分厭惡,就把電話掛斷了。
躺在床上,我心想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但現在卻都沒什麼事,一個雖然打了胎,但以後還可以再生,她師父雖然還了俗,但又不能算詐騙,寺廟裡畢竟還有別的和尚,那些錢恐怕也追不回來。而清修還能繼續控制廟裡的資產,真令人無奈。
沒想到,再次和李女士聯繫,事情又有了變化。那是又過了近兩個月,李女士稱想再求那位女阿贊,給兩座寺廟的住持僧人,也就是吳哥他們施人緣水,好讓他們聽她老公的話。在我細問之下,李女士恨恨地說:「吳哥真不是東西,當初他只是個信徒,後來在我老公的安排下剃度出家,當了台州寺廟的住持。後來我老公還俗,沒想到他居然開始把持寺內財產,說和我老公沒關係,一分錢也不給他!另外那個廟也是,都不聽我老公的。現在我老公手裡還有十幾萬,應該夠用,你快幫我聯繫聯繫。」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我心情複雜。按理說,像清修這種狗急跳牆的人,別說我要價五萬,就是十萬他也得出。因為第一他著急辦事,第二他也不敢相信別人。但我對這對男女很反感,就不太想幫。
想給方剛打電話,讓他幫著參謀,後來又想算了,方剛肯定會臭罵我一通,說有錢賺還問個屁,遇到肥鵝哪有不宰的道理。我內心來回掙扎,心想那兩個寺廟的住持還不如清修,起碼清修曾經是真正的和尚,懂佛法經書,而吳哥這種人能懂什麼?無非是看中和尚的身份容易騙到錢。而我就算我不幫清修,也不算做好事,只不過那兩個假和尚騙到的錢,清修和李女士花不到而已。
於是,我就又動心了,可沒想到就在我想接下這筆肥生意的時候,我的牌商生涯出了意外,這錢就沒賺到,李女士以後也再沒聯繫過我。
這樁生意最大的收穫,除了賺錢,就是讓我對中國的和尚有了全新的認識。這個特殊人群中,不但有真正「清修」的人,也有像清修師父這樣的矛盾體。在很多人眼中,和尚就是除了唸經對什麼都沒興趣的人,其實這是不正確的,自古以來僧人就有很多愛好,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修行。可像清修這樣物慾心太重的和尚,中國還真有不少。不光和尚,那些自稱活佛的人也是,看到信徒隨喜的錢多就高興,看到錢少就板起臉。即使這樣,照樣有很多人追捧,並把「我上師」掛在嘴上叫得親,好像說的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