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柳雨薇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張恆你怎麼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知道……你大小姐下次能不能……看準了再踢額……」我苦笑道。
「好了,張恆受了傷,這地方太陰暗潮濕我們還是先離開吧。估計這裡也沒什麼別的東西了,回頭清理掉這裡就好了。」老宋搖頭說道。
「等等……」一邊的屍恆卻直勾勾的看著另外一邊說道。
這下子雷橫找到的出氣對象了,對著屍恆罵道:「還在想著你的屍人?小張都這德行了你還要怎麼樣啊?」
「不是……雷大哥。你背後是誰?」屍恆一副傻了的表情指著雷橫的身後,也就是陰河的方向。
大家一下全部回頭看了過去。
一個孤寂的身影站在河邊上,面對著我們。
老宋用燈一照。那個人用一隻慘白的手擋住了燈光,老宋立刻把光稍微放下去一點照著她的腳,這下子我們才看清楚。
是個女人,一頭長長的頭髮也是白色的,非常的瘦弱,臉色發白,大半張臉都被頭髮擋住了。她的身上穿著一身類似浴袍一樣的東西,用一根帶子繫住那根帶子是白色中帶著一些紅色,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從某個洗浴中心裡剛出來似的,雙手沒有擋著光之後就合攏放在胸前,非常安靜的站在那裡。
「你是……什麼人?」老宋有些驚訝地說道。
那個女人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陰河內部。
「難道是另外一個守魂屍?」閔柔有點吃驚地說道。
「不對!」我讓柳雨薇拉著我站了起來,上下看了看那那個女人後我搖了搖頭:「是個日本女人!」
「你怎麼知道?」閔柔吃驚的問道。
「她的腰帶是一條千人針!」我忍受著五臟俱焚似的感覺說道:「應該是一個2-3級的殭屍,這些日本人之所以會跳河應該和這個女人有關係……」
我緩緩的走到了她面前。
「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準備和我們打?還是準備和我們在一起?」我看著她問道。
誰知道她真的微微的點了點頭指著我。
「我需要你的千人針,你能給我嗎?」我看著她繼續說道。
她毫不猶豫的就直接解下來遞給我了。
那是一條腰帶,上面用紅線縫製起來的,柳雨薇有些不解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一塊破布幹什麼?
我沒有多解釋。把千人針收好之後點了點頭:「我們送你出去吧。」
那個女人點點頭,默默的走了過來。
她走路和別的殭屍完全不一樣,走的非常穩健,默默的站在了我的身邊。
「小張……你準備收這個女殭屍當屍人麼?」老宋大致明白了我的想法,但是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準備收編這個女殭屍?」柳雨薇看著我又看著那個女殭屍,有點被嚇住似地說道。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條千人針可以讓我們去幫助李淑琴……這裡應該沒什麼東西了,我們走吧……」我吃力地說道。
「行,雷橫你和小柔用擔架把小張抬出去,我們離開這裡!」
說罷,雷橫和閔柔帶著一副本來是抬死人用的擔架,不由分說的就直接把我抬了起來,送了出去。
這趟稀奇古怪的旅程也就差不多這樣結束了。
千人針,就是一條腰帶或者是頭帶,一般用白色,也有黃色的布條製作,在日本士兵外出作戰的時候,家裡人拿出這樣一塊布條,在人流密集的地方進行「乞針」。
所謂的乞針就是在這些人流密集的地方請經過的女性在上面縫上一針,一共需要湊齊1000個女人在上面每人縫一針,然後把這東西帶給即將出征的家人。就被稱為「千人針」。
而縫線用的則是紅色的線:日本迷信中紅色是「幸運」的顏色(其實和中國一樣),可以使得士兵勇敢、健康且避免受傷,因此千人針裹在腰間或纏在頭上能夠使得士兵避免被槍彈擊中,雖然有不少日本士兵根本不信這個,不過他們認為這種吉祥物能夠讓他們在犧牲之前盡可能重創敵人,有些人佩戴的原因則是為表達對家中妻子的思念。
這種東西在日本士兵中非常的常見,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的實物。
在幫助李淑琴驅除野鬼奪舍的時候,需要一個佔有侵華日軍的氣息。可以激發李淑琴那些為抗日而死的家人靈魂力量,幫助我們驅除野鬼。
這次冒險算是達到了我們的所有目的,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讓我傷的一塌糊塗。
回到了人文學院之後,雷橫和閔柔再帶著柳雨薇把我直接送到了醫院,還好做了一通檢查後還好醫生認為我沒啥問題。
「沒有骨折,內臟估計有輕微的內出血也已經止住了,別的都是一些小傷。比過不管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最好還是提醒她一下:這樣打人是要出人命的!還好你這小子還年輕,人也壯的和牛似的……」
一邊的柳雨薇臉色發紅,低著頭不敢說話。
開了些藥,囑咐我這兩天最好靜養之後,我才走出了醫院。
「小張對不起啊。還不是我們這口子也是個傻的,把你壓成了這個樣子。」閔柔用一股抱歉的口氣看著我說道。
「沒啥。雷橫學長也一片好心……」
「是啊是啊,你看看媳婦。人家小張都那麼說你怎麼還那麼死心眼……哎呀呀呀……痛痛痛!」雷橫又享受了一次閔柔的轉耳朵待遇。
小時候我記得我幼兒園還是小學的時候也受過老師的這個「酷刑」,記得那個時候有個外號叫「擰全頻道」(現在的小朋友可能沒見過以前的旋鈕電視機,大概就那麼回事吧。)
「沒事沒事。閔姐你不用擔心……對了屍恆那個傢伙去哪裡了?」我看了看周圍說道。
「剛才老席打電話說正在停屍房裡,你收的那個女鬼也在哪裡,要不我們下去看看?」雷橫好容易才讓自己的耳朵「解放」了,看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