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走近了之後,我才看到了前面的情景。
雖然很恐怖,但是卻給我一種兵馬俑的感覺:我面前整整站著三排屍體!
沒錯,全是站著的。
那些屍體高矮胖瘦全都有,有的穿著一些破爛的衣服,有些則是什麼衣服也沒有,所有的屍體都這樣站著,一動不動。
「這是……」雖然還在瘋狂的思考身邊這個傢伙會不會直接給我一刀,但是我還是被眼前的情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種植物用死人當做肥料來養育自己,這些就是它的肥料。」
看到我驚訝的樣子,於深似乎有點得意。看著我笑道:「不要驚訝,因為接下來你會更驚訝。」
面前的屍體呈三排站著,不過我仔細看了看倒也不是完全都站著。也有不少別的姿勢:彎著腰,挺著胸,有的甚至還在扎馬步。
之所以這些姿勢居然還不倒下是因為屍體上長滿了粗細不已的一種紅色的,類似榕樹的氣根一類的東西,看起來很像是某種籐蔓植物。
那些紅色的籐蔓從屍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插進去,然後又從別的任何一個部位冒出來。看起來非常的結實,把那些屍體呈現著各種姿勢牢牢的固定在了地面上。
那些屍體顯然就是死去的士兵,很多都是缺胳膊少腿。要不就只有半個腦袋什麼的,看起來都是日本人用大炮給轟死的,還有一些皮膚被打的好像碎掉了。似乎是機槍搞出來的事情:每一個人似的死狀都不一樣,但是顯然都非常的慘烈。
「這植物到底用這些屍體來幹什麼?」我問道。
「我說了,這些屍體都成了幻惑籐的肥料。如果這裡面真的像是你們得到的資料那樣:裡面有十幾萬具屍體的話,那麼這根幻惑籐的體積就應該很驚人了。」
「會有多大?」我好奇的問到:「這東西叫做幻惑籐,那麼它到底有一些什麼樣的能力?」
「呵呵。你覺得我為什麼有義務回答你那麼多問題啊?」於深把那把短劍(其實應該叫做厚背砍刀,但是設計成了劍的形狀)扛在了肩膀上:「如果你害怕就直接在這裡等著我好了,現在才在外圍。肯定沒有什麼危險,我進去找那隻貓好了,我大概也知道它在什麼地方。」
看著那傢伙的模樣。我大概明白這傢伙是什麼套路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裡面有幻惑籐?」
「我只是猜測,因為這裡出現了大規模的鬧鬼事件。」於深笑道:「幻惑籐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在它所在的附近,鬧鬼的事情特別多,都覺得是幻覺作祟,所以它才有這個名字的。」
「你是說上面那些鬧鬼事件都是幻惑籐搞出來的?這怎麼可能?一株植物有這種本領?」
「你是瞧不起植物麼?」於深不再解釋了。
「你們那個叫做柳雨薇的女孩不錯,我一見傾心,她好像很喜歡那隻貓?是她的寵物麼?」於深笑道。
「為啥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這些?」我沒好氣地說道。
「剛才我告訴你了不少情報,現在作為交換你也應該告訴我不是麼?」他笑道。
現在我才發現這小子夠賊的!
「那東西不是她寵物,只不過她天生就比較喜歡貓科動物罷了,你要是想用把那隻貓給找回來來討好她,我勸你還是歇歇吧!」我笑道。
「不管怎麼樣,她看起來很關心那隻貓,那麼我就去給她找回來,不過生物鑽石估計有點難。」
說完他也懶得理我了,繼續向前走去。
我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跟著他一起向著裡面走去。
以前曾經有一種比較特殊的展覽叫做「屍體展覽」,都是用生化塑造的辦法讓屍體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並且在世界上到處展覽,對此產生的倫理道德問題也是眾說紛紜。
而這裡,則是一個我所見過的,最大規模的屍體展覽,那些屍體都是原始狀態,然後被那些紅色的籐蔓固定成了各種形狀,看起來給人一種詭異莫名的感覺。
還好我是控屍家族出來的人,對這種情況基本上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要是別的人進來,這裡簡直就是如同鬼域。
我一直牢牢的跟在於深的背後,這傢伙也不理我一直往前走,也不再和我說話。
越是往裡走,道路上的屍體就越多,到了後面,我們幾乎已經找不到路走了。
而且越是裡面的屍體,插在屍體上的那些紅色的籐蔓就越來越多,到了最後簡直都分不清楚了。
走過了這個房間,看到再往裡面的入口的時候,我們發現入口已經被屍體和紅色籐蔓完全堵住了。
「那只死貓跑哪裡去了?」我到處看著說道。
「從這裡進去了。」於深笑著說道。
我仔細一看,那個地方有一個很小的洞,大概也就能容納麒麟貓勉強擠進去。
「他能進去,我們怎麼辦?」我看著那傢伙說道。
「當然是——殺進去了!」他拔出短劍笑道。
第164章 挺進核心
「你打算和一個植物開戰?」這些我倒是搞不懂了。
「你也有武器吧?來幫忙把,首先把這地方給弄開。」
說完了之後,他直接揮舞起那把短劍。
沒辦法,我也只好拔出了自己手上的求生刀,幫著砍了起來。
很多年的籐蔓和屍體糾結在了一起,讓我看著覺得全身發麻:要做個比喻的話,這裡就好像那些紅色的籐蔓是簽子,把這些屍體好像肉串一樣的穿在上面,那些籐蔓結實無比,就算是指頭粗的我也要兩三下才能砍斷。
而一邊的於深那把刀卻厲害無比:隨手就能把手臂粗的紅色籐蔓給砍斷,和切菜似的。
看到我在注意他,他不以為意地說道:「不用多想。我和你的力量其實差不多,只不過這把刀很厲害罷了:這是我們斗屍家族祖傳的刀,叫做解屍刀。如果這把刀在你手上,你也一樣砍這些和摧枯拉朽一樣。」
現在我倒是真不知道怎麼說這傢伙好了:你說這傢伙陰險吧,這傢伙該說的都會告訴你。就算是想搶你妹子也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雖然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也算是性情中人。說這傢伙不陰險吧,他又凡是給你說一半,總給人一種正在挖坑給你跳的感覺,我還是到第一次發現如此複雜的人。
「你在古墓裡住著,難道就沒有什麼親人一類的了嗎?」我想繼續瞭解他的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