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
那個光頭強看著楊立,臉色已經白了。
楊立一直帶著人皮面具。看起來也是一個毫無表情的面癱,但是這種面癱的表情也給了對方一種無形的威壓:這傢伙一看就是那種冷酷的傢伙,一點也不像人(其實也確實不是人)。
「好好好……我說說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光頭強總算是認栽了,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買家自稱王總,叫我們把石板送到一個荒屋裡,然後就給我們結賬,我也就是做這個倒手生意而已。」
「你是不是林文諾的老大?」我點點頭問道。
「林文諾?」一聽這個名字光頭強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是他賣了我們?現在他在哪裡?」
「別瞎猜了。另外你說把這東西放在荒屋裡是什麼意思?」我疑惑的問道。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光頭強說道:「那邊加我們把這收來的這種東方放在一個舊城區的荒屋裡,然後離開就行,大概是我們離開之後他們再去取,然後就給我們說一個地點,到那個地點可以刨出一個箱子,裡面就是錢,我們從來沒有和對方見過面,一切都是他們單線聯繫我們,我們如果取到了貨就放在那個荒屋裡就是了。」
我點了點頭:好嚴密的一套做事方式!居然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
「你們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若偉的人?」我繼續問道。
「若偉?不認識。」光頭強腦袋要的好像正在被熊大熊二揍似的:「我們只是接到了這個電話,對方先預付了一筆款子叫我們做這事情,從來沒有任何人和我們見過面。」
情況比想像的複雜……
「首先我告訴你。這東西是文物,你倒賣就是犯罪明白麼?」
「你……你是警察?」光頭強的臉立刻白了。
「我不是警察,但是我知道你既然是出來混的,既然是出來混的,那麼要查你的事情絕對是一查一大把,而如果想和我打的話。結果你也看見了: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嘗試,那邊我那哥雙花紅棍(於深)正天天找人打呢。」
「所以你最好給我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否則不但對你自己不利,也對別的人不利你明白麼?」
「小哥,我們是誠信守法經營的您就別詐我了,我知道你厲害,我也確實不懂這東西賣不賣,只是替人幹活而已,別的我實在是什麼也不知道啊!」
光頭強苦笑道:「你一個人就能打幾十我服了行不?別的我是真不知道了……」
問了半天,這傢伙似乎也真不知道什麼別的東西了。
「你們運了兩次石板了,第一次的是不是已經交給他們了?」
「對,一星期前放在荒屋裡的。」
「告訴我那個荒屋的地址,別的沒你的事了。」
打法走了這些人,廢品收購站的人隨便審問了一下後發現也沒什麼可問的:他們就是一個真正的廢品收購站,只是屬於光頭強手下的一個企業而已。偶爾在這裡藏點東西和幾個跑路的人,就沒什麼別的違法行為了。
這些事情可大可小,我不是警察也不想參與這些事情。調查了所有事情之後,我發現除了讓大家出去打了一架以外,別的我還是還是一無所獲。
晚上回到了人文學院。我一個人清理了一下整件事情的思路之後,感覺越發的撲朔迷離。
以前我只是個家族繼承人,從16歲開始我和爺爺學著處理這些家族上的事情之後,我就開始慢慢變得成熟和思維慎密,但是現在叫我處理這些猶如破案一樣的事情,還是讓我非常的不適應。而且自從我來到了殯葬學系,這個學系好像就從單純的處理屍體變成了現在的集破案、處理屍體、尋找線索、打擊犯罪等等的綜合體了,難道我來這裡之前老宋他們就只是負責處理屍體麼?
還有我們那個神秘的頂頭部門:現代異常事件調查局,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這個所謂調查局的任何人。也沒見過他們的任何一份文件,也不知道這個部門到底在哪裡。
當年的579工程,難道就是安排我到這個地方來從事這些事情的?
想想總給人一種夢幻一般的感覺。自從到了這裡,一切都變得那麼不可思議……
正在發呆的時候,柳雨薇走了進來。
「怎麼了?」我看著柳雨薇臉色有些不太好,趕緊問道。
「你的電話,付珊珊打來的。」柳雨薇走到我面前說道。
在我思考這些事情之前,懶得被打擾我就把我的手機給了柳雨薇。
「她?說什麼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主要就是問你去哪裡了什麼什麼的。我們在電話裡聊了聊,我覺得,你應該見見她。」柳雨薇有些猶豫,但是還是對我說道。
「為什麼?你不是說不想見他了麼?」我不解的問道。
「事情是事情,感情是感情,這一點我還分得清楚。」雖然用一種很正經的口氣告訴我,但是我聽得出來柳雨薇心裡是很高興我那麼說的。
「你不是在為翻譯這種奇怪的文字苦惱麼?付珊珊曾經說過她的祖先翻譯過這種文字,現在他們家族還有一塊記錄著這種文字翻譯的資料,我想也許你會需要這資料的。」
付珊珊的確給我說過她的祖先勉強看懂了其中的一篇,後來才成為了很好的醫生,但是對於它的祖先是如何看懂的確隻字不提,當然,當時我也沒問。
我們老張家是先祖的那位師傅翻譯的,但是老張家的那一篇《歸宗錄》和這裡的又不是完全一樣,這就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但是如果付珊珊知道其中的一部分翻譯,那麼也就是在一團亂毛線團裡找到一個線頭,對我們以後破譯這種奇怪的文字能打下很好的基礎!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想去找她。」
「是因為我嗎?」柳雨薇問道。
「對。就是因為她代表著我們不好的一段回憶,我不想去找她,還是讓我們自己來解決問題吧。」
「張恆。」
我本來是坐在我的書桌前面的,而柳雨薇一下子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說起來有點好笑,我們之間連個愛稱都沒有:以後我叫你阿恆好麼?」柳雨薇笑道。
「那麼我叫你什麼?薇薇?」我緊緊的把她抱住笑道。
「你不知道薇薇在很多地方就是鵝的意思嗎?」柳雨薇詳裝生氣說道:「你以後還是叫我雨薇好了。」
「很多人和你親密一點都會叫你雨薇吧?這樣不好。」我笑嘻嘻的摟住她:「我要一個只屬於我的對你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