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他看著雷恩:「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雷恩搖頭,正在這時,下面又傳來尖叫,兩人連忙下樓,就見苦瓜一手端著槍,另一隻手拉著夏小暖,其它的姑娘們則抱成一團,臉色驚恐的望著房間的一個角落。
吳晨拿著手電照了照,角落裡什麼也沒有,這些人在害怕些什麼?
「剛才外面閃電亮起時,那個紅影又出現在角落裡。」苦瓜低聲跟吳晨說話,聲音微微顫抖,顯然也非常的害怕。
吳晨轉頭看著雷恩:「你剛才為什麼在樓上?」
雷恩猛的看向他,劉翠麗不滿的盯住他:「你什麼意思?難不成剛才那鬼是雷恩裝扮的?」
吳晨根本沒看劉翠麗,還是盯著雷恩:「說你剛才在樓上幹什麼,你是什麼時候上去的?」
劉翠麗非常生氣,看得出來,她非常的喜歡雷恩。雷恩拉住她說道:「剛才大家很慌亂,我就上樓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這難道不行嗎?」
吳晨剛要說話,那個叫玲玲的姑娘臉色慘白的抱著腦袋:「我知道了,一定是紅裙伊偌,一定是。」
聽她這麼一說,眾女孩都更加的驚恐,苦瓜端著槍轉頭問夏小暖:「紅裙伊偌是什麼玩意兒?」
傳說在1895年時,這島上剛剛開始收容病人,另外政府也秘密的將一些重型犯送到這裡讓其自生自滅。當時的紐約出現了一個變態殺手,這個殺手在作案時數次被人目擊,大家一致描述兇手穿著一身紅裙子。這名兇手極其凶殘,殺的人也沒有固定目標,有老人,有孩子,也有壯年大漢,但每個死的臉皮都會被他割去,也稱「割臉狂魔」。
紅影伊偌在1899年落網,眾人這才明白為什麼會一直抓不到他,原來大家都想錯了,這個兇手雖然喜歡穿著紅裙子,但他卻是個壯年男人,眾人一直當是個女人來查這些案子,都被他給蒙蔽了。這人被抓後臉上還戴著一張前三天被殺那人的臉皮,可臉皮已經開始發爛變黑。
紅裙伊偌被抓後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後來被流放到這個島上,與一些得了麻瘋病的人送在一起,他在島上住了十年後死去,自從他死後,常常有病人稱會在夜間看到他穿著紅裙子在島上遊蕩。
苦瓜聽得臉色大變:「外面窗戶上那個就是紅裙伊偌?」
夏小暖臉色蒼白的不語,劉翠麗突然抱著腦袋大吼:「我忍不住了,我忍不住了,我要出去,這樓裡鬧鬼。」
她這麼一說,玲玲也點頭同意,這好比是個連鎖反應,眾人都感覺越來越恐懼,沙師弟和雷恩更是背起了背包,吳晨大吼:「不能離開,雖然不知道剛才的紅影是什麼,可一定是逼著我們離開這裡,如果離開了,正好上了他們的當。」
眾人誰還會聽他的?強烈的恐懼讓大家失去了理智,越是想離開這裡,就越覺得這樓裡特別的可怕,劉翠麗第一個衝了出去,大家緊跟著衝出,苦瓜看著吳晨:「吳晨,我們得出去,這裡有怪東西。」
夏小暖也轉頭看著他,吳晨心裡一陣陣的著急,他知道苦瓜和夏小暖都開始害怕,眾人可以說開始失去理智了,可他覺得這裡發生的一切一定可以解釋得通,但現在眾人慌亂,他也想不出這其中的道理,只好點了下頭跟眾人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地上到處是泥,沙師弟大喊道:「我們馬上去碼頭坐船回去報警,憑我們的力量,是找不到萌萌她們了。」
說完他就向碼頭邊跑,這大大的出了吳晨的預料,他一直都覺得沙師弟和雷恩他們有古怪,心裡一定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把他們引到這個島上也別有目的,所以,他們是一定不會讓眾人離開的。可沙師弟現在卻提出離開,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他們距離碼頭並不遠,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他們到了碼頭邊,不過到了碼頭邊上就傻眼了,碼頭上除了爛木頭,別的沒有任何的東西,他們來時坐的船已經沒有了。
眾女孩絕望的叫喊,沙師弟也臉色蒼白的坐在了碼頭上,眾人不知所措之際,就聽到不遠處的樹林裡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藉著手電的光,大家看到一個東西正在從樹林裡探著腦袋觀察他們,說是個腦袋並不準確,這個腦袋太大了,比常人的腦袋大了足有一圈,燈光下看不清楚,可仍能看出這個東西沒臉,臉上並沒有五官,只有一個凸起的管子一類的東西,最上面還有一個如牛角一樣的疙瘩。
玲玲失聲尖叫,轉身就向回跑,她一跑,大家全亂了套,都爭先恐後的向回跑。吳晨第一時間抓住了夏小暖:「不要慌亂,緊跟著我。」
沙師弟追劉翠麗而去,苦瓜惱怒起來,端著槍對著樹林那邊開了一槍,但根本沒有打中那個東西,苦瓜越發的生氣,提著槍追了過去,吳晨大驚:「苦瓜你回來,不要追過去。」
可苦瓜竟如瘋了一樣進了樹林,邊跑邊吼道:「媽的,我倒要看看之是個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
他的吼聲突然消失,夏小暖一臉駭然,吳晨拉著她就向樹林跑,到了樹林中一看,哪裡還有苦瓜的影子?苦瓜憑空從樹林裡消失了。
第008章 牆裡有眼
吳晨轉頭看,這時候天色仍然很昏暗,可藉著手電的光,他看到不遠處的樹後有個人影一閃,他拉著夏小暖奔了過去,剛到樹邊,就看到一根槍柄在自己的臉前急速放大,這槍柄來得突然,他躲閃不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腦袋撞上了槍柄。
腦袋猛向後揚,他如一根破樹樁一樣倒在了地上,眼前馬上變成了漆黑一片,模糊中,就聽到夏小暖同樣發出一聲尖叫,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吳晨再一次睜開眼時,發現又回到了那棟三層小樓,他的衣服後背上滿是泥,而前面則被解開了,他費力翻了下身子,就感覺腦袋如掛著一塊石頭,扶著腦袋坐起來,看到夏小暖同樣昏迷在身邊,這時候還沒有醒來。
轉頭看了看,樓裡很安靜,沙師弟一眾人不知所蹤,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他扶著腦袋坐在地上,看著自己被解開的衣服,他彷彿明白了一些事,但還有事情不能得到解釋。
比如那個飄在窗戶上的紅影,窗戶這麼高,他是怎麼飄上去的?還有眾人在這裡看到的紅影是怎麼回事?這個紅影是怎麼做到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在樹林裡藏著的應該是人,要不然也不會拿棍子襲擊?他,但如果是人,他的腦袋怎麼解釋?真正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腦袋?另外,如果是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正想著這些,夏小暖醒了過來,睜眼就爬了起來,一臉的驚恐,呆呆望了陣吳晨,然後皺眉思索。
「我錯了,我們不該來這裡,我不該讓你們來這裡的。我只是想讓你們跟著我出來玩一下,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苦瓜會不會死了?」
吳晨拍了拍她的手:「別這樣,苦瓜有能力照顧自己,我們只是不瞭解情況,所以才會這樣的恐懼。越是害怕,就越是沒有理智,我們不能失去理智。」
「不知道劉翠麗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船也沒有了,我們該怎麼辦?」夏小暖雖然經常出去探險,但都是在城市裡,根本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加上這裡處處詭異,她根本不能理解這一切,所以她感覺有些恐懼。
望著冷靜的吳晨,夏小暖現在這個後悔勁就別提了,她們一直在說吳晨想得多,一直以為他是膽小害怕才會想那麼多,現在看來,他想的是對的,她真後悔沒有聽吳晨的,現在想離開也離不開了。
天已經亮了,這個時候讓吳晨走他也不會走,他得找到苦瓜,而且他相信,如果是他和夏小暖不見了,苦瓜也會這樣幹的,他決不能丟下苦瓜離開。
又勸了夏小暖幾句,但短時間讓她冷靜下來顯然不可能,拉著她到了門邊向外看,地上滿是凌亂的腳印,可根本沒有沙師弟他們的影子,島上除了鳥叫就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
夏小暖拿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吳晨說道:「別看了,沒信號的,咱們上來時就沒有信號,這樣的距離內,不該沒有信號覆蓋,有可能是這裡裝了信號屏蔽器。」
夏小暖吃驚道:「你上島就知道沒有信號?」
見吳晨點頭,她有些生氣:「你竟然不告訴我們,說了的話,大家會選擇離開的,現在卻成了這樣,這可怎麼辦?」
吳晨沒有說話,因為他十分清楚,就算當時他說了手機沒信號,這些人也不會離開。夏小暖也不會離開,可現在她卻來怪自己,不過吳晨並沒有責怪夏小暖的心思,她現在十分害怕,總要找個對象埋怨一下,自己沒必要跟她爭吵。看他這個樣子,夏小暖有些愧疚的望著他想說什麼,吳晨揮手打斷了她。
「我們進去看看吧。」
聽了吳晨的話,夏小暖驚恐的搖頭:「在岸邊等著不行嗎?也許那船會回來呢。」
吳晨搖頭說道:「不會的,除非找到雷恩他們,要不然我們找不到船。另外,我得找苦瓜回來,我不能把他丟在這裡。」
夏小暖想了想點頭,但卻沒有說話。
兩人出了門向裡走,地上的樹葉厚厚一層,加上昨晚下了雨,腳踩上一踩就冒出黑綠色的水,十分的骯髒,夏小暖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緊拉著吳晨的衣服不敢放開,眼睛不住的四處張望。
兩人向前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停在了一個五層樓前,這個五層樓是半圓外形,窗戶上的玻璃有些已經破碎,牆上爬著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籐類植物,樓頂上矗立著一個高高的煙筒,十分的寬大,這說明在以前沒有荒廢時,這棟樓裡住的應該是管理這座島的高層人員,他們的生活還是很奢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