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萌萌一臉嚴肅:「什麼叫你是不喜歡你不是喜歡的,難不成你是想說,你喜歡的不是姑娘,是男人?」
  苦瓜實在不行了,騰的站起身來,眾人嚇了一跳,以為他惱了要發飆,但他伸出一隻手擋在臉的一側,不讓夏小暖和萌萌看到他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的去了衛生間,進去就再不出來了。
  眾人被逗得不行,夏小暖和萌萌樂壞了,兩人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苦瓜差點把她們給萌出一臉血。
  吳晨並沒有笑,他知道這就是苦瓜的真性情。他從小視武松為偶像,對女孩子一向就是這樣的羞澀。這是夏小暖開他這樣的玩笑,如果是別的人,他早站起來怒吼了,他對夏小暖有種兄長般的溺愛,所以才會這樣慣著她。
  不過吳晨也不反對夏小暖開苦瓜這樣的玩笑,他也不小了,都二十二了,也該有個女朋友了,對女孩子這樣的畏懼可算怎麼回事?別的不說,他在夜總會當安保,裡面那些姑娘也有對他上心的,可這小子根本不理會人家,再這樣下去,都要成病了。
  他看著夏小暖擺了下手:「等下他出來了,你們就放了他吧,慢慢來,如果再那樣說他,他只怕這一路上都要不抬頭了。」
  夏小暖對他吐了吐舌頭,回望萌萌,兩人眨眼,然後一齊說道:「不過,他還是好萌啊!」
  過了好久,苦瓜從衛生間出來,探頭探腦看了看這邊,夏小暖忙捅了下萌萌,兩人一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苦瓜這才快步過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後就閉上了眼睛,但又不時的偷看下夏小暖和萌萌,兩人其實也不是睡著了,把苦瓜的小動作看了個滿眼。被他逗得直想笑,可又不敢笑出來,把兩人給憋壞了。
  有了這樣的調劑,萌萌內疚的心情略微好了點,不時的低聲跟夏小暖說幾句話,這一路上倒也不寂寞了。
  路上很順利,下了飛機後,夏小暖和萌萌的車都在機場存著,按照夏小暖的意思,她們首先要去玲玲家,她人已經不見了,總要給父母說下,受埋怨是一定的,甚至還會挨罵,但至少會心安。四眼兒那邊,他本身租房子在徐河住,家人都在國外,也沒有個通知的地方,但想來沙師弟他們會辦這件事,畢竟他們跟四眼兒的關係還是最好的。
  可苦瓜一聽夏小暖讓他們陪著去玲玲家,他堅決不同意。特別是明白夏小暖是想讓他坐萌萌的車,而吳晨卻和夏小暖一輛車後,他又急眼了,最後看著吳晨都快哭了:「晨子,你可不能這樣幹,你要這樣幹,哥哥忌恨你一輩子,我們倆要不坐大巴回去吧?」
  夏小暖對著吳晨偷搖頭,不過吳晨心裡也有事,所以就沒由著她,而是提議坐大巴回去,讓夏小暖和萌萌去辦她們的事。
  夏小暖當然不會這樣幹,最後決定讓吳晨和苦瓜開著他的獵豹回去,她則坐萌萌的車去玲玲家,兩人同意後,夏小暖拉著萌萌邊走邊說:「萌萌你不知道,我去找他們,苦瓜哥中是會穿著內褲在床上當著我面做俯臥撐的,但在你面前卻這樣的羞澀,嘻嘻……」
  兩人上車走了,苦瓜的那如猴子屁股的臉漸漸恢復常色,吳晨也不打他的趣,兩人上車,苦瓜開著車出了機場直奔徐河方向,一直到了高速邊上,苦瓜把車停下,從後視鏡裡小心的看了一陣,然後把懷表從兜裡掏了出來。
  兩人坐在車裡仔細的研究這塊懷表,懷表是白色的,後面有一串德文,也不知道寫的是啥,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表還是那個壞表,指針永遠的停在三點四十分五十秒,兩人把懷表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但確實看不出個所以然。
  苦瓜一臉納悶:「這什麼也看不出來,那幫人究竟想要這塊表幹什麼?」
  所謂知道得越多,就越是發現自己其實一無所知。吳晨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他知道了有人想要圖謀這塊懷表,但心中的疑惑卻越發的強烈,這破舊的懷表究竟有什麼秘密?竟惹得一幫外國軍人那麼想要得到,但他們又實在看不出任何的秘密。
  「你說,這塊表這樣停著,會不會是個密碼什麼的?難道關係到某個藏寶地?」苦瓜一拍大腿,為自己這個想法拍案叫絕:「我看多半是這樣,難道是有幫人搶了銀行後定了這麼個密碼?所以他們才會那樣的搶走,原來是想去開保險櫃。」
  吳晨白了他一眼,這純屬廢話,這懷表是他爸給他的,而最初是爺爺給了爸爸的,搶銀行這種腦洞除了苦瓜,沒有人能想得出來。
  「這不會是密碼,因為這如果是密碼的話,也太明顯了,表就停在三點四十分五十秒,一看就是個五位數密碼,別人看看就明白了,為什麼一定要得到?」
  聽了他的話,苦瓜撓了撓頭表示也確實是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可誰也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秘密,半天後,苦瓜看著吳晨的眼睛,吳晨一看就知道他想幹什麼,所以馬上皺眉搖頭。
  苦瓜無奈的把手放在方向盤中:「可是,如果不拆開,我們是發現不了任何秘密了。」
  他的話音剛落,吳晨突然喝道:「踩離合。」邊說著,他已經推上了檔,車出離弦之箭一樣竄出去,苦瓜伸手連換了幾個檔把車速開到最快,然後從後視鏡裡向後看,發現有兩輛悍馬在後面遠遠的跟著他們。
第031章 一場誤會
  苦瓜本來要開著車上高速的,徐河距離京都不算遠,上了高速,一個小時就到了,但他對吳晨的反應卻很快,吳晨讓他快開車,他馬上打轉方向離開了高速路口,朝一條小道駛去。
  望著後面遠遠跟著他們車的兩輛悍馬,苦瓜咧了下嘴:「在美國時你們欺負苦爺倒還罷了,到了國內還想這樣的話,苦爺讓你們吃車屁。」
  他的話剛說完,後面的車已經逼近了他們不少,後面的車顯然沒料到他們竟然不上高速,所以有些急眼了,一下子就暴露了跟蹤的目的。苦瓜眼下走的這條路其實是很久以前的一條主道,但後來就給廢棄了,這些年風吹雨打,路面有些坑窪不平,苦瓜把車開得飛快,但卻別想甩開後面的車。
  後面的車是兩輛悍馬,這種不平的路面對這種車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後面的車越追越近,苦瓜突然一拍腦袋:「我說晨子,咱們跑什麼跑?這種情況下,難道不該是跟他們硬肛嗎?這跑能跑出什麼來?倒不如捉住他們一個問下情況,好過現在這要亂跑,而且還顯得咱們特別孬種。」
  吳晨正要提醒苦瓜後面可是兩輛車,而他和苦瓜只有兩個人時,苦瓜已經把車給剎住了。剎車後,苦瓜左右扭臉看了下,沒能在車上發現武器,一推車門下車,吳晨見狀也只好下車。苦瓜站在車邊左右扭動著身子活動筋骨,搖頭晃腦之際,脖子裡的骨頭卡吧直響,兩眼如狼一樣盯著後面越來越近的悍馬車,就等著對方出來交手呢。
  兩輛悍馬車越來越近,一直到了距離兩人的車三米處時停下,一個寸頭中年人從前面一輛車中推門下來,他一臉疑惑的看著苦瓜和吳晨,神情越來越嚴肅。
  苦瓜伸腦袋向車裡看了下,發現前面一輛車裡就這寸發中年人一個,後面車裡有幾個人卻沒有看清楚。一看對方的人數少於自己的預計,苦瓜咧嘴笑了:「來來來,走廊腦袋,別在後面跟個鬼一樣跟著你苦爺,有種跟你苦爺正面肛。」
  寸發中年人神情變得冷峻,苦瓜的嘴咧得更加大,不等寸頭中年人說話,他突然就衝了過去,邊沖嘴裡大吼道:「別他娘的廢話了,直接干吧!」
  他在美國島上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因為不熟悉地形,處處被動,而且他還被人捆著囚禁了近兩天。他感覺這對他雄壯的苦爺來說也太丟人了,現在到了國內,這些人竟還敢跟著他,這貨迫不及待的就動手了。
  兩步竄到了寸發中年人身前,一拳轟向這人的面門。寸發中年人等苦瓜的拳頭快到他臉邊時突然伸手,他一把抓住了苦瓜的拳頭,場間響起「啪」的一聲,苦瓜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了一塊鋼板上,疼得他想抽手喊娘。
  但寸發中年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突然收緊了擋著苦瓜拳頭的手,抓著他的手腕猛向下帶,同時抬起了膝蓋迎向苦瓜的臉。
  苦瓜怎麼說也在部隊混了幾年,對於格鬥還是有些經驗的,危急時刻他伸出另一隻手向寸發中年人的膝蓋猛拍,手和膝蓋相撞,然後夾帶著力量接著向後推,直接把苦瓜的手推向了他自己的臉面。
  「啪!」
  又是一聲脆響,卻是苦瓜的手碰到他自己臉的聲音,如同自己給了自己一記耳光一樣,苦瓜暗叫糟糕,沒想到這個寸發中年人這麼厲害,自己太輕敵了。但寸發中年人並沒有停下動作,握著苦瓜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是落腿擰著他的手向後,另一隻手的大拇指伸出頂住苦瓜的喉嚨處低聲說道:「再動插死你。」
  苦瓜沒敢亂動,嘴裡卻喊叫個不停:「輕敵了,剛才輕敵了,我剛下飛機,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呢,你有種再跟苦爺過兩招。」
  剛才兩人的打鬥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只有幾個眨眼間便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吳晨又怎麼能看著苦瓜受制?他一晃身子就準備向前,寸發中年人馬上厲喝:「不要動,你不想他活了?」
  吳晨拉著個姿勢沒敢動,苦瓜卻大吼:「晨子你還真停下了,你聽他的幹嘛?衝過來削他……」
  寸發中年人用力向後拉了一下苦瓜的胳膊,疼得他馬上出了一頭汗,不過他也真硬氣,愣是沒哼一聲。
  「你們為什麼開著暖暖的車?暖暖呢?」寸發中年人對著吳晨喊道。
  吳晨沒想到這人竟會提到夏小暖,一臉不解的看著他。苦瓜雖然受制,但卻倒驢不倒架,中年人手上力道很大,他現在疼得如同被人硬生生的扯掉了胳膊,可嘴裡仍在兀自叫喊:「好孫子哎,你敢把你苦爺放了重打一次嗎?你不敢還提暖暖……嗯?你提暖暖幹嘛?」
  吳晨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他看著中年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中年人仍是厲聲問道:「說,為什麼開著暖暖的車?暖暖現在人呢?」
  吳晨現在確定這人搞錯了情況,於是就問道:「你們認識暖暖?」
  中年人斜眼看了看他:「暖暖人呢?」
  正在這時,這中年人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把一隻膝蓋頂住苦瓜的後背,然後用另一隻手拿出電話看了看,隨手按了接聽鍵,電話裡馬上傳出夏小暖的聲音:「明叔,剛才電話沒電了,這會兒在車上充了電……」
  苦瓜離這人近,所以聽到了電話裡夏小暖的聲音,張嘴喊道:「暖暖,這個是你叔?」
《迷失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