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苦瓜沒有興趣跳舞,蘇小萌同樣,她吃完後就拉著苦瓜回了房間,苦瓜稍有反抗,她就說她害怕,需要有個人保護她,苦瓜不再拒絕,隨著她去了房間。
  夏小暖的好心情已經完全遭到了破壞,雖然她明知道來南極並不是遊玩,但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在她心中,只要甩開了北兄弟島上那幫人,再甩開在徐河綁架她的那批人,她們這趟南極之行就沒有太大的危險,所以她在船上照相時才會那樣的興奮。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危險如影隨行,僅僅是上船第一天就發生了萌萌差點死掉的危險,她根本高興不起來。
  「出去走走?」吳晨在她耳朵邊上說了一句。
  夏小暖幫他拍了拍肩膀上的衣服:「你傻啊?現在外面的溫度正在急劇下降,出去會凍死的。」
  「也不用太擔心,凡事有我跟苦瓜呢!」吳晨又安慰她。
  她雙自己明亮的眼睛看著吳晨:「吳晨,你說我這次說要來南極是不是又錯了?」
  吳晨微笑搖頭:「傻丫頭,怎麼就是你錯了?就算你不提,我們早晚也要來,現在我更想到目的地了,我要看看這些個秘密究竟是什麼。」
  夏小暖這才露出點笑容:「你們不怪我就好。」
  吳晨拉住她的手:「有點事就怪一個姑娘,我是這樣的人還是苦瓜是這樣的人?」
  夏小暖白了他一眼:「你們都是好漢,都不是這樣的人。」
  兩人聊了幾句,然後吳晨拉著她回房間休息,這一天其實是極累的,兩人回去路過蘇小萌的房間,發現苦瓜站在門口,蘇小萌坐在房間裡的床上,吳晨大感奇怪:「吵架了?」
  苦瓜臉紅脖子粗:「沒有。」
  「沒有你站在這裡當門神呢?房間裡不讓你進?」吳晨不明白倆人這是玩什麼。
  苦瓜一撓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
  「噗……」心情並不太好的夏小暖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樂得眼睛都成了月牙了,一副嗔怪的表情看著他:「苦瓜哥你這成語用得不錯啊,準備考個研啊?還共處一室不好,人家萌萌都不怕,你怕啥?怕她吃了你?」
  苦瓜一瞪眼:「不許取笑哥哥!」
  夏小暖忙舉手表示投降,苦瓜甕聲翁氣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他說完回了房間,萌萌抱著被子眼睛直眨,夏小暖又是拿眼白她:「想什麼呢?不會想著半夜鑽我苦瓜哥被窩裡去吧?」
  萌萌切了一聲,然後一陣鬼笑:「也說不定,我害怕了,可是什麼事也做得出來。」
  論豪言壯語,暖暖從來都不是萌萌的對手,只好敗下陣來,回自己的房間洗澡。
  這個時候,喬治王島。
  裹得嚴嚴實實的巴特望著手機上的紅點登上了一艘船,保鏢低聲說道:「我們沒必要跟得太緊,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麥克默多上,我們直接開飛機過去等著多好?省得在這海上吹冷風。」
  巴特淡淡說道:「你懂個什麼,他們根本不是去麥克默多站,看來這控制著船的人是我哥哥的人。」
  保鏢很吃驚:「他們偏離了航線?要去什麼地方?」
  巴特嘿嘿一笑:「一定是要找潛艇,哥哥一定想不到,他忙活了幾年了,我卻在後面緊跟著,就看誰有本事找到了,哈哈!」
  保鏢忙不迭的伸出大拇指拍馬屁,巴特坦然受之。
  同在這個時候,宇宙盡頭號上。那幫美國人喝完酒跳過舞後在船長室低聲交談。
  在二層一個黑暗的角落,幾個德國人同樣在低聲交談。
  在最下層的機房,兩個黑影用德語急促的交談著。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一個角落,正靜靜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如果不笑,決對沒人發現得了他,因為他是個黑人,那個黑人機修長。
  這些交談的人嘴裡出現得最多的一個詞是:地圖。第二出現得多的是:冰城。
  在這個夜晚,真正睡著的,也許只有吳晨他們幾個。而這整艘船就是一個陰謀,他們都是船上的棋子,究竟誰掌控著棋盤,不只是吳晨等人不知道,就連美國人和德國人也不知道。
第055章 漫漫旅途
  一夜無話,此後十來天都非常的安靜,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起初幾天裡,吳晨和苦瓜一直警惕著,怕那個想殺死萌萌的人再出現,但心裡卻又盼望著他能再出現,兩人要看看究竟是船上的什麼人。但那個人好像消失了一樣,兩人的警惕性慢慢下降。
  藉著這十天的功夫,吳晨大致瞭解了這個船上的所有人。
  美國人一共是十二人,德國人十人,剩下的就是國內來的八人,吳晨他們一起五個,還有劉翠麗三人。美國人中,除了那名黑人機修長,還有三名是船上的工作人員,分別是一個鷹勾鼻子船長,和兩個大副和二副,那些美國人都叫這兩人為萊恩兄弟。除了這三人,剩下的九個美國人好像是來自美國一個民間科考團體,當然,這是他們自己的說法。
  而德國人中,有兩名也是船上的工作人員,剩下八個人也是利用關係登上的這搜科考船。他人的身份用的卻是觀光客。吳晨注意到,這些人每個人都神神秘秘,說是科考人員,可他們從來不對這裡的海域感興趣,說是觀光客,但他們從來不拍照片,每天聚集在一起低聲交談,對風光的興趣還不如夏小暖。
  而隨著宇宙盡頭號的行駛,海面逐漸變窄,這當然並不是海將要消失,而是海裡的冰越來越多,有時候甚至需要強行破冰才能前進,船的速度也較之前慢了許多。吳晨的地理直覺或地理知識實在太差,從第二天開始,他已經完全不知道這船將駛向何處,這個時候見到這麼多麼的冰,更是感覺驚奇。因為他們出發前得到的消息很明確,這艘船是要開往麥克默多站的。他聽夏小暖說過,這麥克默多站不但是美國在南極的第一大站,同時也是世界第一大站。
  這個站點上,每年有多數的遊客前來參觀,而且還會有各國的科學家來這裡做科考工作,那麼,這條航線就應該很好走,至少不會這麼多冰,現在的情況,這條路很少有船經過,這是怎麼回事?
  在一個陽光明媚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的午後,吳晨登上了甲板,此時,天地一片雪白,入眼儘是白色的雪或冰,這在國內的那些城市決對不敢想像也想像不出來,彷彿上天在這裡作了一幅畫,而用的墨水儘是白色的,再出色的畫師也調不出這樣一種單調卻讓人震撼的白。
  冰面上已經出現了企鵝,這些外形很適合賣萌的特殊生物邁著搖晃的步子,一個個如同喝醉了的鴨子在冰面上結隊行走,讓人感覺忍俊不禁。天空中,不時有海鳥和信天翁掠過,太陽非常刺眼,但照下來的光卻又被冰面多數給返還天空,溫度低得嚇人。
  夏小暖頭上戴著一頂線帽,線帽從耳朵處向下垂著兩條如稻穗一樣的東西,正好把兩個耳朵給蓋上卻又顯得十分可愛。她臉上架著防風鏡,厚厚的圍脖將脖子纏繞了幾圈,穿著一件運動型羽絨服,下面是厚厚的皮靴和可以擋風的厚皮褲。
  她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邁步間也如同一隻可愛的企鵝,用戴著厚手套的手來拍那些她永遠都敬畏的冰山,她認為這是大自然的傑作,這樣鬼斧神工的雕琢是人類所不能完成的,只有大自然這個極致的藝術家才能做得出來。
  可惜她手套太厚了,這讓她的拍照受阻,小嘴噘起,她想了想,把手套伸到了嘴邊,想用嘴把手套給咬下來。
  「別摘下來,會有凍傷的。」吳晨邊說到了她的身邊。
  夏小暖驚喜轉頭看著他,不過馬上輕皺眉,鬆開相機,把他的頂在頭頂的風鏡拉下來蓋住眼,又把他脖子中的圍脖纏繞了幾圈,用力打了個結:「這樣的環境下,你得保護好自己的眼睛。」
  吳晨笑笑,夏小暖指著側面:「吳晨哥哥你看,這裡太純淨了,太淨化人的心靈了,我愛這裡,我喜歡這裡。」
  如果夏小暖是個充滿幻想的精靈,吳晨就是個現實中的苦力。這裡的風景也讓他很震撼,但遠遠沒有夏小暖這樣的投入,她性情高雅,是個極有夢想的姑娘。可吳晨還是不得不在她的夢想中插一腳,這雖然很無趣,但他認為這是必然的。
  所以,他盯著夏小暖指的方向說道:「暖暖啊,這麥克默多站還有多遠?」
  「你急什麼呢吳晨哥哥?怎麼著也還需要十來天吧,這船並不快,可這樣正好,咱們可以好好的看看這裡的風景。」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迷失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