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第150章 酷熱山洞
他們在這裡討論,並沒有太過擔心下面白熊那幫人,因為他們知道想要爬上來有多麼的困難,吳晨身負「蠍子倒爬城」絕技,可爬上來仍費了不少勁,中途更是一度差點跌落下去,下面那些人一沒有身負這等絕技之人,二沒有繩子飛爪一類的工具,想上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討論了一陣後,吳晨最後拍板進入這個洞中,看看下面都有些什麼。眾人當然同意,已經到了這裡,不進去看看可太吃虧了。
一行人開始小心的進入洞的深處時,都沒有注意到,在洞口的上方,一直靜靜的趴著一個人,這個人全身都貼在上面的石壁之上,他就在上面一直看著下面的這些人,靜靜的聽他們討論,直到吳晨等人進入洞中很深了,他才悄悄的從上面鬆手跳下。
其實並不是吳晨警惕性低,主要原因是因為這裡的環境使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在上面趴著一個人,他們認為沒有人可以爬上來,卻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那人望著裡面漸漸深入的背影,蒙在布下的臉冷笑出聲,然後把後背上背著的一捆繩子拿下,頭也沒向下看就扔了出去,扔出去後,他也轉身進入了洞中。
下面。
白熊正在暴跳如雷。
他的人使出了吃奶的勁,可光滑的石壁卻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跌落,白熊氣得七竅生煙,如果不是在水裡,他早原地跳起來了。因為這不只關係到他們能不能追到吳晨等人,殺不殺得死他們的問題,還關係著他們能不能活命的問題,他們都知道那塊用來搭成橋的石碑已經跌落進了萬丈深淵之中,回去的路已經完全消失,他們只能前進,如果被困在這水中不能爬到上面的洞中,他們面前就是死路一條,他能不著急嗎?
正在焦急萬分時,一捆繩子突然從天而降,這捆繩子在白熊的面前跌落進水裡,白熊向上望,洞口處並沒有別人,他不由得張嘴大喊:「火狼,我知道是你,你不露面我也知道是你。」
他的話剛喊完,就見一個人影突然在洞的一側出現,並且快速的接近著洞口。這個人後背著背著一個大背包,不知道靠什麼力量在峭壁上爬行得非常快,白熊剛要叫火狼的名字,卻突然發現這個人不可能是火狼,因為這人身材曼妙多姿,一看就是個女的。
白熊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上面都有什麼人了,馬上吼道:「現在我們有繩子了,我的導師曾經交給我們一個任務,那就是利用一根繩子爬出四面光滑的冰洞,現在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你們給我想到爬上去的方法了嗎?」
下面那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白熊嘴裡的所謂導師是什麼人,當然,他們也決不認為白熊所說的導師是他的大學論文導師,一定是別的某些方面的。可沒有人發問,他們開始苦思怎麼靠這條繩子爬上上面的洞。
就在他們苦思之時,從洞的一側爬行那人進入了洞中,他剛進洞,一根繩子就從他的身上垂了下來,白熊一看頓時明白了,這個人有一定的攀爬能力,可要靠著身手爬上去也困難,這人不知道怎麼把繩子打結繫在了石洞一側的一塊凸起的石頭之上,然後靠著繩子的蕩力給蕩了過去。
這根繩子加上他們身上的繩子,已經完全能夠爬上去了,白熊沒有耽擱,馬上找出隊伍中一個小個子士兵,這人平時也擅長攀爬,拉著繩子,兩腳蹬著光滑的石壁,蹭蹭蹭的開始向上爬。
他爬上那塊石頭邊上後,把繩子繫在腰間,再用一隻手拉著繩子,兩隻腳蹬著石壁,如同奔跑一樣在石壁上跑了幾步,然後猛蹬了一下腳,助跑加上巨大的自重慣力,使他的身體猛然蕩了過去,他在空中鬆手,人如一隻大鳥一樣飛向洞口,兩手抓住洞口後用力一竄便進入了洞中。
將腰間繩子解下來,然後在洞中打了個結系結實,又把身上另一捆神秘獲得的繩子繫在這根繩子上扔下,下面的士兵們也開始向上攀爬。
洞很深,吳晨他們一直向裡面走了近兩個小時,洞仍然是緩慢向下,洞壁仍是非常光滑,抬眼看不到任何別的景色,單調到讓人發指,這種環境下,對人的心理是種折磨,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苦瓜更是叫苦連連:「媽的,這洞通向幽冥地獄嗎?為什麼就沒有個頭了?我說晨子,咱們在南極那邊可是沒有這麼深的冰洞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這也是白抱怨,吳晨怎麼能知道是怎麼回事?況且這裡是亞馬遜叢林,跟南極的地理環境根本就不一樣,就算一樣,他們也無從推測他們下一秒將會面對什麼。
蘇小萌擅長心理方面的問題,看苦瓜的樣子就知道他心理不穩定了,所以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別著急啊,這裡的環境我們本來就不熟悉,你耐下心來去走,總會有個到頭的時候,你這樣急躁下去,對你並沒有好處,而這洞也不會因為你的急躁而到頭,你說你是何苦來呢?」
她這番話說得溫柔認真,聽在人的耳朵裡非常舒服。苦瓜也覺得挺舒服,就晃著腦袋說道:「我就是有點擔心這樣永遠走不到頭,大家想走就走便是,我有的是體力。」
正在這時,吳晨突然發現洞壁開始變得凸凹不平,這凸凹不平簡直都能用落差來形容了,有的地方凸出近五十公分,有的地方則又凹陷進去近五十公分,看碰上非常的詭異,彷彿這裡受到過巨大的撞擊一樣。
而與此同時,大家也發現這裡的空氣開始變得燥熱不堪,簡直比他們在熱雨中時還要熱,並且伴隨著陣陣的奇怪味道。
苦瓜愕然說道:「你們發現沒有?咱們從水中爬到洞裡,衣服都是濕的,剛才還覺得冷呢,可咱們一直向裡面走,不知不覺中,咱們的衣服都干了,而且這也太熱了吧?我褲衩都濕透了,事先告訴你們,我這可不是尿褲子裡面了,我體毛重,出汗多的原因。」
「噗……」蘇小萌和夏小暖全被他給逗笑了,這二貨,一副急欲證明自己沒尿褲子的樣子太可愛了,誰沒有出汗?誰的內衣又沒有濕?人家誰又會聯想到是尿褲子了?他正事不多想,腦洞神奇的總是向讓人感覺可笑的地方拐彎,偏他自己還認為這是很正經的事,而且他需要嚴肅的說出來,不是個二貨是什麼?
「就你能,還體毛多,能有多多?還說出來,你尿褲子裡就自己暖干,說出來幹什麼?」
蘇小萌打趣他。
苦瓜急得臉都紅了:「我真沒尿褲子,這褲子只所以濕,全是汗給浸透了。不信我脫了你們看看。」
他邊說想動手,他平時一直自認為是條漢子,也是個英雄人物,英雄好漢怎麼能尿褲子呢?這不讓人恥笑嗎?所以他想要證明。
蘇小萌正要阻止他,就見吳晨突然一把抓著石壁倒貼了上去,然後如壁虎一樣在上面攀爬著倒追而回。
第151章 洞之盡頭
大家正不明白吳晨為什麼會突然爬上石壁時,就見在他們後面的石壁上還趴著一個人,這個人見吳晨倒追而來,他馬上開始後退,吳晨卻緊追不捨。
苦瓜一看差點跳將起來,提著槍二話沒說就倒轉而回,嘴裡兀自高喊:「晨子休追,等等哥哥,哥哥在下面為你保駕護航。」
不曾想他剛跑過去幾步,就見吳晨突然從石壁上跳了下來,然後便站在原地不再動。他跑過去感覺莫名其妙:「晨子,怎麼了?哥哥讓你停下你就停下了,啥時候這麼聽哥哥話了?」
吳晨望著那個急速在石壁上倒退的蒙面人說道:「不好追,他目的並不是為了跟著我們,目的也一定是知道這裡的秘密,所以我剛才想了一下,我們根本就不必追,如果我們前進,他自己又會跟上來。」
苦瓜立眉豎眼:「豈有此理,咱們可不能任由這孫子牽著我們的鼻子走,咱們得追上去扒了他身上的黑皮看看他到底是誰。」
吳晨輕輕搖頭:「這是個高手,而且他蒙著臉,顯然是怕我們看到他的臉,這一路上我可是沒少跟他打交道,這個人神出鬼沒,不只是會這樣爬在石壁上,應該還會民國絕技『縮骨功』,這樣貿然追過去怕是會著了他的道。」
苦瓜剛跟這些人吹過,說吳晨這樣的絕技沒有十幾年苦功練不成,而且十萬人中也不知道有沒有一個能練出來,現在突然就出現了另外一個也能這樣爬,他不由得又是一陣氣惱:「他媽的,吳叔這『蠍子倒爬城』我都沒學會,這孫子是什麼人?怎麼他倒會了?在什麼地方偷學的?」
眾人這個時候也追到了這裡,聽了他蠻不講理的話都想笑,人家怎麼就不能會了?難不成你苦瓜不會的東西別人全不能會?真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主。
可沒想到吳晨卻搖頭說道:「他這根本就不是『蠍子倒爬城』,而是另一種民國絕技,喚作『掛畫功』,這是一種輕身功夫,可以使身體輕盈如畫的掛在牆上,也可以穿房越脊如一張飄著的畫,民國燕子李三就會這種功夫,而且燕子李三還會『縮骨功』,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燕子李三的傳人。」
對於傳承這類的東西,苦瓜向來沒有吳晨看得重。他跟吳晨不一樣,吳晨生長在吳家,他爸老吳對傳承看得極重,比如這種「蠍子倒爬城」,他覺得自己是傳承者,那麼就必須讓這種功夫傳承下去,否則便對不起當初造出這門功夫的人。不只是「蠍子倒爬城」,世間所有功法都一樣,從古代到現代,有多少絕技失了傳?固然有特定的歷史原因,但更多的原因卻是傳承者們的粗心和大意,這是種極不負責任的表現,所以他常常要吳晨以一個傳承者自覺,吳晨對這方面也很認真。
如果是在平時,他突然見到一個民國絕技的傳承者,他一定要認真請教一番,說不定還會成為朋友。但現在不同,這個人全程都在暗中跟著他們,更是在黑暗中引出了電蟲想要攻擊他們,還用石頭把他和夏小暖堵死到洞中過,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是絕對的敵人而不會是朋友。另外這個人只所以要蒙著臉,吳晨猜測這一定是他們認識的一個人,這個人不想讓他們看到真正的面目,所以就用布把臉給蒙了起來。
吳晨最懷疑的就是這個人是關慧。但現在他又開始了猶豫,他感覺自己的推測也許並不正確,因為如果這個人是關慧的話,她完全沒有理由要這樣蒙著臉,他們對關慧的態度非常的明顯,是絕對不會將她當成朋友的,她在這種情況下,蒙著臉幹什麼?
只所以蒙臉,是因為一旦露出臉後,這裡的人就會明白原來是他,而他以後也將永遠暴露在眾人眼前,現在不暴露,說明他還想著以後的事。
「這決對是一個我們認識但又決想不到的人,要不然,他不會這樣蒙著臉。」
聽了吳晨的話,苦瓜突然一拍腦袋:「我想到了,這個人會不會明叔那個老混蛋?」
吳晨一聽就搖頭:「不可能是他,他現在應該在國內,如果真的是他,他沒有理由想要困死我跟夏小暖,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還說得過去,你不要忘了還要暖暖,雖然這個人我們都不喜歡,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暖暖是真的關心,他沒理由想讓暖暖死。」
夏小暖也在一邊,一聽苦瓜竟懷疑那個放電蟲出來想要他們死的人是明叔,她多好脾氣的一個人都急了:「苦瓜哥,這人怎麼可能是明叔呢?他那麼疼我,決不會是他。如果真是他,他大可以出來跟我們一起,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
苦瓜一看夏小暖都生氣了,自己咧嘴笑了:「看哥哥這嘴,一時沒把門就說出來了,那啥,對不起啊暖暖,哥哥錯了,罰哥哥半天不吃飯。」
「誰又要罰哥哥了?只是你這樣亂猜讓暖暖生氣,苦瓜哥你難道忘了,明叔可是看著我長大的,他是很疼我的。人心雖然難測,但如果身邊的人都在算計自己,暖暖我這人生也太失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