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路上,除了遇到話嘮司機「得吧得吧」一路,沒什麼其他可說的事發生。
回到賓館時,已經臨近後半夜,但大家幾乎沒有一絲睡意,於是都集中到了我和沈大力的房間。
我讓劉胖子整理一下語言,把剛剛意外得到的信息共享出來。
劉胖子也不矯情,低頭沉思幾分鐘後,終於抬頭開始陳述。
據洋餐廳那老闆娘的回憶,她的爺爺確實留有一本考古日記,她小時候覺得有趣,會經常翻看。
裡面對那座帖木兒古墓的發掘過程確實如我猜測的那樣,有詳盡的記載。
除此之外,日記中還記載了其他元代古墓的考古研究細節。
帖木兒古墓雖然與傳統元代古墓在建築風格上並不相同,但是防盜措施卻非常相近。
隨著文明的發展,活人殉葬逐步被木傭和石傭所取代,這是生命逐漸得到重視的必然結果。
但到了元朝,在一些高等級墓葬中,竟然又出現了活人殉葬的痕跡,但並不是出現在墓內部,而是在陵墓周邊。
那些馬上皇帝雖然在戰場上勇猛無比,但受思想局限,仍然非常迷信,堅信怨靈可以守墓這麼一說。
而事實上,確實有些東西憑目前的科學水平仍然無法解答。
在那些古墓被定位之後,挖掘剛剛開始之時,考古人員便會經常出現眩暈,嘔吐等症狀,甚至被噩夢侵擾。
當然,僅僅如此並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在活人殉葬坑附近,會經常冒出毒蛇、毒蟲之類,一旦有人被咬到,輕則重病、截肢,重則當場斃命。
而古墓內部,在主墓室及墓道之中,陷阱、暗弩密佈,毒氣及毒液更是隨時會從某塊牆磚內激射而出,讓人防不勝防。
與這些相比,更讓人覺得恐怖的,是隱藏在碑文裡的詛咒。
一旦考古隊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惹得詛咒發動,造成的影響將波及極廣。
比如帖木兒的那個詛咒,如天大的巧合一般,影響了整個二戰的局面。
據說後來,在斯大林格勒戰役的前一天,斯大林派飛機載著帖木兒的遺骸,繞莫斯科飛三圈,並將帖木兒遺骸厚斂。
此後,蘇聯才逐漸逆轉局勢,最終獲得了二戰的勝利。
劉胖子講得很簡單,但是卻讓我們所有人都不安的陷入沉默。
許久,張毅開口詢問:「這麼說,咱們這一趟如果找到那座元代的古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戰爭?這太離譜了,我不相信。」
他雖然口中說著不相信,但語氣卻透露出他此時內心的忐忑。
劉胖子挑著眉毛說:「這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這些東西又不是我編出來的。」
我看著張毅,說:「歷史上很多看似沒法理解的事,其實就是巧合,不用特別去在意。相對比較,我倒是有個困擾我許久的疑惑,需要你來解答。」
張毅聞言一愣,皺眉望著我,等待我的問話。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以平靜的口吻問道:「你真的是國安部的人?既然很快就要去斗裡同生共死,我需要你坦誠一些。你,到底是什麼人?」
第147章 成吉思汗和呼倫貝爾
或許是因為我的這一句話轉折的太快,張毅明顯愣了愣,然後皺眉問我:「你忽然懷疑我做什麼?」
我搖頭說:「我不是忽然懷疑你,而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你。」
張毅沉默,眼神中明顯帶有怒氣。
沈大力默不作聲的走到門口,將房門反鎖,抱著肩膀守在那裡,威脅的意圖已經很明顯。
張毅冷笑一聲,下地站在床邊,環顧我們屋內所有人一圈後,冷笑一聲,盯著我問:「伍一書,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起身,注視著張毅的雙眼,關注著他的表情,沉聲說:「這個房間裡的人,包括你,都曾與我共同經歷過生死考驗。可是,我唯獨對你一點都不瞭解。我的人,必須是能夠托付後背的生死兄弟。」
張毅急道:「伍一書,你要清楚,我對你的幫助很多,並且,我從來沒害過你。」
「你究竟是幫我多一些,還是利用我多一些?這個問題,你比我更清楚。相比之下,我更相信冷月。雖然他的身份也說不清楚,但是目前為止,他只要開口說的,都是實話,他不曾騙過我。」
張毅冷笑著問我:「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在騙你了?」
我沒有立刻給出我的回答,而是反問道:「我們這次要去的,真的有可能是成吉思汗墓?你說的那些專家,真的在那個地方什麼都沒找到?」
說完這話,我注意到張毅明顯錯愕數秒,目光閃爍,微微低頭,似在回憶。
然後,他輕搖頭問我:「你的意思是,國家文物局那些人在騙我?」
國家文物局?
我愣了愣,隨即扭頭向楊晴使了一個眼色。
楊晴點了點頭,望向張毅說:「在做定論之前,我先讓你瞭解一下呼倫貝爾與成吉思汗以及蒙古之間的關係吧。」
接下來,她用幾分鐘的時間,向屋內所有人簡單的做了一段講述。
最初的蒙古,是由許多的部落組成,被統一稱作草原遊牧民族。
當金國統一了北方草原之後,成吉思汗以過人的膽識和驍勇鐵騎,幾經磨難,終於將草原遊牧民族各部統一併融合成蒙古族,開闢了草原遊牧民族的新篇章。
雖然呼倫貝爾孕育了這只草原遊牧民族,但是成吉思汗的祖輩卻於八世紀的中葉搬去了肯特山區,也就是今天的蒙古國境內傳說中成吉思汗墓所在的地方。
張毅聽到這裡,急忙打斷楊晴詢問:「你是說,成吉思汗的墓在蒙古國?」
楊晴搖頭說:「成吉思汗墓的準確位置,一直是一個謎,現在流傳出來的信息,都是推斷及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