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節
它這個傢伙就是這個樣子,無論說什麼,都喜歡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一樣。或許,他以為這樣可以讓它的形象顯得神秘又高大,但它並不知道,我對它這個樣子非常的反感。
不過,想到我這次來找它的目的,暫時只好忍了。
我說:「其實,我這一次來找你,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一句話還沒等說完,我就被它擺手打斷。
它看著我,神秘一笑,道:「我知道你來這裡找我要做什麼。你走吧,兩天之後,我們再見面。不過,我只能保證你和你的人活著離開,至於其他,還要靠你自己。」
我聞言一愣,萬沒想到它竟然會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其實我最初想到把與張毅等人見面的地點定在這裡,就沒有指望陰蜃能夠幫我對付張毅他們,我只希望這最後一次的談判,能夠保證我這邊人的安全,畢竟張毅那邊有能力也有條件把他帶的人都武裝到牙齒。
陰蜃站在棺材邊,依然如它之前的樣子,微笑的看著我。而後,它緩緩轉身,重新回到了那口棺材裡面。
「對了。」我喊停陰蜃,然後非常真誠的對它說:「謝謝你。」
一身背對著我,沒有回頭,只抬起胳膊擺了擺手,隨後便躺回到了棺材裡面。
在它躺下之後,棺材的蓋板重新移動,並關好。不過,這一次,從縫隙裡面出來的,卻不再是粘稠的紅色液體,而是繚繞的煙霧。
煙霧蒸騰得非常快,不多時就將這窄小的空間充滿,將我緊緊包裹在其中。
原本我以為,在與陰蜃說完話之後,還要從狗洞爬出去,還要再那麼艱難的用手腳撐著洞壁爬出去,因此還琢磨著要不要讓它幫我把那個地洞的入口給打開。
此時,看到這熟悉的煙霧,我意識到,我可能不需要再爬狗洞了……
小白對這些煙霧似乎有些懼怕,一下子竄進了我的懷中,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面,一會向左一會向右的看。
煙霧越來越濃密,最終將我徹底的包裹了起來。雖然我的手中還拿著手電筒,但是已經完全什麼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白花花的一片。
忽然,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飄了起來,身體有了很強烈的加重感。
這種感覺沒有持續特別長的時間,也就是半分鐘左右,我身體的感覺再次恢復如常。
眼前的煙霧逐漸飄散,越來越淡,最後終於讓周邊的場景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環顧一圈後發現,我已經回到了那片農田之中。
夜色依然很深,天空中依然是烏雲密佈,不見星月。而在這夜色籠罩的天地之間,我有些發懵,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因為我不知道陰蜃具體將我送到了什麼位置。
該死,我居然會迷路?我竟然也會遇到這樣的事。
說起迷路,我想起來一個人。冷月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是他在這裡,應該是會拋硬幣,或者拋小白吧?
我笑了笑,憑感覺,隨便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第853章 排除區域
去找陰蜃的那個夜晚,我迷路了,走了很多的冤枉路,加上中途下起了一場大雨,我很鬱悶的感冒了。
正常情況下,我應該吃點藥,躺在床上休息。但是我不能,只跑去醫院打了吊瓶,緊接著又忙碌了起來。
沈大力他們在我和張毅約定時間的前一天,趕到了揚州,冷月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也強撐著身體,跟著跑了過來。
楊晴在見到我之後,很是焦急的把我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從背包裡面掏出兩張打印在透明塑料薄紙上的地圖。
這兩張地圖,其中一張是用七枚龍卵拼湊出來的,另外一張則是用我們得到的第九枚龍卵經3D掃瞄並展開之後,打印出來的。
楊晴很是激動,又略帶緊張的,將兩張地圖重合到了一起,聲音微微發顫的對我說:「五哥,你看,現在基本上能夠確定,這地圖是秦朝時期的地圖,但是卻不只局限於秦朝的國土面積,竟然包括了大半個亞洲,相當於把咱們國家現在所有的土地都包含進去了。」
七枚龍卵拼出來的地圖,還只是能夠看出來個大概,給地圖定性斷代,還只能靠推測,現在多了一張地圖加入之後,竟然已經基本成型。只是,就算確定了所繪年代,離我們的要求也相差很大。
我拿起地圖看了好一會,只看得眼花繚亂,感覺哪裡都沒有標記,又感覺好像處處都是標記。
「看樣子,只有在拿到第八枚龍卵的地圖之後,才能夠確定最終的準確位置了。」我將地圖還給楊晴,很是凝重地說道。
楊晴搖頭說:「五哥啊,你怎麼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既然已經確定是秦朝時期的地圖了,我們只要拿到真正的秦朝地圖,與這上面進行一下對照,不就可以了嗎?最後的結果只會有兩種,一是我們在秦國的領土裡面,找到與正常地圖不一樣的地方,那裡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二是兩個地圖可以完全對應,那麼我們就基本上可以排除整個秦國的領土區域,可以多關注一些北邊的匈奴,以及西邊的羌。當然,這兩個民族比較大,可以重點關注,其餘小的還有月氏,烏孫,東胡之類的。」
聽她說完,我豁然開朗,只覺得眼前一亮,看到了另外的一條路。
如果我們可以在沒有第八枚龍卵的情況下,就可以確定最終的地點,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去見張毅那夥人了,沒必要再去面對任何的風險。
既然如此,我們說做就做。
可是,想要找到秦朝地圖的原本,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沒有辦法,楊晴再次去找到了陳教授。
其實,正常來說,我們是挺不忍心再去打擾陳教授的生活,白髮後面對喪子之痛,那是非常讓人絕望的。
雖然上次見面的時候,感覺他已經恢復了很多,但是這種傷,恐怕即使是歲月和時間,也無法抹平,只會隨著他越來越蒼老,痕跡越來越深。
為了防止勾起陳教授那段悲痛的回憶,我們只讓楊晴一個人前往,餘下的人都在南京的街頭焦急等待著。
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楊晴帶著兩個黑眼圈歸來。她的情緒不是很高,遠遠的看到我們,還沒等說話,就先搖頭。
回到車上,我們在往揚州回的路上,楊晴很確定的告訴我,在整個秦國的版圖之內,都沒有找到任何不同的地方,甚至連羌和匈奴的地圖她也對照過,都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發現。
我讓楊晴拿出地圖,展開後劃掉了被排除的區域,最終只剩下一小塊的區域沒有排查。
在地圖上雖然只是很小的一片區域,但是實際上那一片區域非常的大,如果沒有目的性的在那裡亂找,估計就算我們找到老死,也很難找到準確的地點,除非我們有能力把那一片區域的地皮都給掀開。
「對了,陳教授現在狀態怎麼樣?」我問道。
上次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的頭髮幾乎已經全白了,整個人蒼老了非常多。喪子之後,他拿出全部的精力和時間搞研究,以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知道他現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