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節
「不知道,應該會快了吧?」柳乾看了看張萌迪,張萌迪向他搖了搖頭,很顯然魔櫃什麼時候能把神藥祭煉出來,她也不是很清楚。
「好的,我讓他們再等等……」王殤有些遺憾的表情。
「你冰湖山莊有沒有比較安全的地方?」柳乾叫住了王殤向他問了一聲。
「有,冰湖山莊主樓的地下倉庫可以防七級地震,鋼筋混凝土牆壁,厚重的鐵門,有四個出口通往山體不同的地方,還有排氣扇什麼的,躲在裡面會很安全。可惜我們對雪斑喪屍的出現毫無防備,否則就不會被咬了。」王殤有些懊惱的神情。
「你能帶我們過去嗎?」柳乾瞅了瞅外面向王殤問了一聲。
「好啊……」王殤應了一聲之後,腦袋卻是有些發暈站立不穩起來。
「你沒事兒吧?」柳乾連忙扶住了王殤。
「我……好暈……地下倉庫的鑰匙……在我弟弟王肆的手上……」王殤向柳乾又說了一句之後,身子一軟也向地上倒了下去,柳乾緩慢地把他放在了地面上,他現在的情況和郭天一樣,也處於了昏迷的狀態。
門外可以聽到陸續有人倒下的聲音,柳乾走出去看了一會兒之後,原本守在房子外面街道上的兩百多鎮民,現在一個接一個地全都倒在了雪地裡,一動也不動了。
「不會來不及了吧?」安娜很心慌地跟出來向柳乾問了一聲。
「不知道,情況顯然比我們預計的要糟糕了很多,我估計昏迷是屍化的最後過程。如果在他們醒來之前我們還不能製出神藥,麻煩就大了。」柳乾搖了搖頭。
「現在該怎麼辦?郭天他不會真的變成喪屍吧?」安娜更著急了,好容易拿到了神藥配方,卻是沒辦法救下郭天和這些鎮民。
「我們得離開這裡了,不然他們隨時醒過來,他們一旦醒過來就是幾百隻雪斑喪屍,到時候我們被包圍住逃都沒地方逃。」柳乾向四周觀察了一番之後回答了安娜。
「那郭天怎麼辦?」安娜有些著急起來,柳乾不會放棄郭天了吧?
柳乾沒回答安娜,走過去找到倒地的王肆之後,從他手中取過了一個袋子,裡面有好幾串鑰匙,還有一些隨身物品。
隨後柳乾轉身走回了房子裡,在郭天嘴巴裡塞了根鐵棍,兩端綁死在了他的後腦上。又把他的雙手反綁在了背後,身體用繩索反覆綁纏成了繭狀,這才把他拎起扛在了肩上。
「萌迪,先把魔櫃收起來,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再繼續祭煉神藥。」柳乾向張萌迪說了一聲。
「收起來會讓祭煉暫時中止。」張萌迪試了試之後回了柳乾一句。
「只是暫時中止,不會損壞神藥吧?」柳乾向張萌迪又問了一聲。
「應該是的。」張萌迪點了點頭。
「收起來我們走吧,這裡很不安全,他們隨時會屍變,到時候我們不僅救不了人,把自己也葬送進去了。」柳乾說著便扛著郭天大步向外面走了出去,張萌迪收了魔櫃之後也和其他人一起跟了出來。
第626章 急迫
天空又飄起了雪花,還吹來了一陣冷風,從房間裡出來的眾人不自覺地抱緊了身體。
柳乾雖然扛著郭天,但仍然走得很快,女生們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腳步。冰湖山莊在冰湖鎮的東南方向,要走過好幾條街才能到。
不過這也好,可以距離感染者昏迷的地方比較遠,一旦他們發生屍變,不至於很快就殺了過去,讓柳乾措手不及。沒有人有這方面的經驗,可以清楚地知道這些感染者昏迷之後多久會屍變,所以萬全之策,在製造出神藥之前,離這些感染者聚集地越遠越好。
到達冰湖山莊之後,在山莊裡柳乾又發現了一些昏迷的感染者,很顯然是王殤留在這裡看守山莊的,但因為被咬過,所以也一樣被感染了。柳乾從山莊裡找來繩索,把這些人的手腳全都倒著捆綁住了,然後又兩兩一組背靠背捆在了一起,以防他們醒來後到處亂竄咬人,這才帶著眾人向主樓的地下倉庫入口處走了過去。
冰湖山莊的地下倉庫入口並不隱蔽,就在主樓的側面,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斜著往下的石梯,鑰匙打開入口的大鐵門之後就可以進去了。
倉庫裡堆放著很多物資,都是王殤在雪崩封路之前運送過來的,大部分是食品,還有一部分藥品和日常用品。
從裡面拴好鐵門後,柳乾讓張萌迪取出了魔櫃繼續祭煉神藥,他自己則前往倉庫深處四處巡視了一番,找到了另外三個出口,確認倉庫內部是安全的,這才返回到了張萌迪等人的身邊。
接下來的時間,是極為無聊的等待,等待魔櫃什麼時候能把神藥祭煉出來。
柳乾讓五人進行了分工,他和安娜一組,江金原和芊舟一組,一組值守一組睡覺,值守的人隨時觀察郭天的變化並進行記錄。張萌迪自己一組,她無法休息,要全程保持清醒,感應魔櫃裡的神藥是否祭煉完成,一旦完成就立刻叫醒柳乾等人。
柳乾和安娜先前睡過幾個小時,輪值開始之後,一直沒合眼的江金原和芊舟先去休息,柳乾和安娜守在魔櫃邊,隨時關注著郭天的變化和祭煉的進展。
柳乾從腕表裡把得到的那把鑰匙取了出來,離開夢境小鎮之後,他就感應到了腕表裡這把鑰匙的存在,但先前一直忙碌著沒有機會研究,這時候才把它從腕表裡取出來拿到了手中。
「她給你的?」安娜向柳乾問了一聲。
柳乾點了點頭,這把鑰匙既然能從夢境小鎮帶出到這裡來,說明了它的特殊性,甚至還說明了更多的東西,比如他母親和顫慄世界之間,似乎也有著某種聯繫。
難道是冥冥之中他的尋找,把他指引到顫慄世界來,一步一步找到了這裡?
「是她給你的答案嗎?」安娜向柳乾又問了一聲,雖然他一再警告她只做普通朋友,但她仍然無法讓自己不去關心他。
原本她只想和他做朋友,比普通朋友關係更密切一些的那種,但是,記憶殘片裡二姐和她十幾年的相守,確實嚴重干擾和影響到了她的判斷,讓她無法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對他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也許吧。」柳乾神情顯得有些淡漠,很疲憊的那種淡漠。
任何人在執著地做一件事長達十多年,但始終一無所獲的時候,當結局似乎就要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反而心情沒有那麼急迫了。就像現在,柳乾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尋找,究竟是在尋找什麼。
「其實,對她的思念,對現在的你來說,更多的是一種心結,找不找得到她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你只是想要知道她為什麼離開你,或者說,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安娜低低地在柳乾身邊說了幾句。
柳乾轉頭看向了別處,不想再多說什麼的樣子。
安娜看到柳乾的神情也沒再說什麼了,她知道她再說下去的話,這男人弄不好會衝她發火,或者什麼也不說直接轉身走開……以後就像對林詩雅那樣對她敬而遠之。
他就像一隻孤獨的刺蝟,用身體的尖刺阻止著任何人的靠近,不管別人是出於惡意還是好心,是想要攻擊還是關心。或許只有心思單純到如銀河那樣,才能真正靠近他、溫暖他。
安娜輕輕地歎了口氣,起身走去了張萌迪的身邊。
……
「好了!終於成藥了!」
半小時之後,張萌迪大叫了一聲,把沉睡著的江金原和芊舟都給驚醒了過來。
柳乾連忙走了過去,張萌迪已然把魔櫃打開了來,符文形成大鼎裡飄浮著兩百粒渾圓的神藥,顏色是灰白色,每一粒有黃豆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