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懲惡揚善,這本身也是我們的責任。既然這些偷獵者不論是對人,還是對動物都那麼的殘忍,而且當中還有的是逃犯,我們就絕對不能姑息養奸!」洛依德從神秘男子那拿過了輕型斧頭,猛的一擲,竟然也扎進了巖壁中,而且還是剛才這個神秘男子扎的痕跡的旁邊。
神秘男子拍了拍洛依德的肩膀,點了一下頭。
「既然你們都願意的話,明天我們就與他們一戰!但是也說好了,我知道你們既然要經過這裡,就意味著有重要事情要做。所以,明天傍晚之前,不論戰鬥的結果如何,你們都得離開。答應我這點,我才讓你們參與戰鬥!」神秘男子要求道。
「好!」眾人伸出了手掌,放在了中間,疊在了一起。
神秘男子也將他的手放到了上面。那麼多年了,他已經認為溫情這個詞早已經消失了,而今日他又終於再次感覺到了人類的真摯和善良、還有勇敢。讓他對貪婪的人類不再那麼的失望。
深夜——
火滅了,大家都已經休息了,為一早的備戰做準備,要好好休息才能應對。
此時,洛依德一個人在巖洞外面,攀上了高處,遙望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月亮。
森林中有著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在黑暗恐怖的森林中顯得格外的悅耳,夜風掠過,森林中傳來樹枝和樹葉的晃動聲音,就像傾盆大雨的聲音似的。
洛依德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晃動自己的左肩,左臂,雖然一路舟車勞頓,但是保護得當,果然恢復的很快。看來離卸下這些礙事的石膏已經不遠了,比預計的恢復的還要快。看來也沒傷的那麼嚴重,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洛依德自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洛依德瞇著眼睛,仔細看是誰,原來是這個神秘男子。
「聊聊你吧,洛依德。」神秘男子也攀了上來,坐到了洛依德旁邊。
洛依德警覺的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這個神秘男子。在這深沉的夜色中,是難以覺察的到洛依德的這表情變化的。
「你到底是誰?」洛依德問道。
「無名氏。」神秘男子依然不願說出自己的姓名。
「哎……不由得我親自說,你還真不會說出來。你瞧你正義凜然、剛正不阿,但是卻又能淡薄名利,守口如瓶,作風都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你應該是一個軍人出身。從你的步伐、站立姿勢都可以看的出來。」洛依德轉過頭來,看了看神秘男子。
神秘男子冷冷一笑,問道:「那又怎麼樣?」
「然而你肯定已經退伍了,因為從你眼神中的剛毅度,可以看出有所弱化。我相信不是你的信仰在弱化,而是生活的打擊太大。」洛依德一針見血地說道。
「沒錯,原本我退伍後就答應了她,要給她一種別樣的浪漫婚禮——陪她環繞世界,感受各種人文地理,選一個最特別的地方結婚!結果她卻命隕於此!我的愛情、靈魂、榮耀、夢想都葬在了這裡!所以名字已經不重要了。」神秘男子雙手捂著頭,難過地說道。
「我知道你堅持呆在這片森林的原因——是因為親手殺害了你女朋友的那幫匪徒,還在逍遙法外。而今天這幫偷獵者大大受挫,明天定然死灰復燃,並且曾經的那幫兇手也極有可能出現,所以明天的決戰,既是報效祖國為民除害,也是報殺女友之仇的唯一機會!」洛依德非常瞭解這個神秘男子的心思,因為當洛依德想到如果這樣的情況是發生在自己和妮可之間的時候,不禁一陣感傷。
「謝謝你,洛依德。那麼多年了,我以為只有獠牙才能明白我,沒想到,你也能理解我的感受。」神秘男子感動地說道。
「殉葬象徵著忠誠、榮耀、愛。既然你已經不再願意提起你的名字,我就稱呼你為殉吧。至少明天決戰的時候,我總不能喊你一聲——喂!那個誰!」洛依德笑著說道。
「這樣的話,敵人可就不是被我們消滅的了,而是被我們逗到笑死的。行,那你就叫我殉吧!」殉對著洛依德笑著說道。
巖洞的入口處,妮可、唐森、卡圖、小張都在洞口將上面這兩個男人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妮可也是同樣的感同身受,用手背抹了抹眼淚,然後揮了揮手示意讓大家趕緊休息。
巖洞外面,氣氛時而輕鬆,時而凝重,短暫的午夜就在這兩個專情的硬漢之間的對話中悄然的流逝。
第32節 嚴陣以待
第二天清晨——
這個巖洞所在的位置可能是整片森林中唯一能敞闊的看見天空的地方。
朝陽緩緩的升離了地平線,晨曦的陽光雖然灑向了大地,但是整片森林,估計也就只有巖洞這裡能享受到美好的陽光了。
大家都站在巖洞外,伸著懶腰。
「巖洞後面有一條小溪,你們可以去那洗漱一下。」殉對著大家說道。
「我正當心這個問題呢,帶的洗簌用品卻沒辦法使用。」妮可高興地說道,然後就往巖洞後面的小溪走去。
男士們也都跟在後面。
就這歡快的準備好了之後,大家都分配好了武器和任務,然後回到了越野車上,向著森林的出口處緩慢的行進著。
獠牙領著其他幾隻老虎在後面跟隨著。
「這幫殘暴的偷獵者為了堵截我們,肯定也是往出口處那出發了。我們得先他們一步,才能提前做好準備!」殉提醒地說道。
小張不慌不忙的開著越野車,略帶緊張地說道:「這附近都是沼澤地,為什麼我們不從昨天看到的那條清晰的路走,非要從這繞?」
「那條路是一條假路,或者說也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一個傑作吧,那看似道路,前半段還的確是可以行進,但是後半段可就又是沼澤了,陷入進去基本就沒法救了。因為那是沼澤的中央,沒有什麼可以固定的樹木能捆綁。而且營救也很困難。」殉看著前方錯綜複雜的小徑說著。
「原來是這樣,那如果昨天我們直接駛上了那條擼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妮可感歎地說道。
小徑上樹木的枝條垂落,根須盤繞,樹上還有著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鳥類在冷冷的盯著這些外來者。
周圍的野獸嗅到了老虎的到來,也都紛紛避讓,退避三舍。
花費了一小段的時間,一行人來到了森林的出口前,這裡是一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出口。
在被一棵棵樹木交錯環繞的地面上,有一個五米左右寬度的出口,從那望出去,可以見到外面就又是廣闊的土地,可以繼續馳騁,而不用像在這死亡之森裡面一樣,舉步維艱了。
而還未到出口處的地方,有一條很窄的溪流,溪水潺潺流淌著,眼前雖然說不上是山明水秀,但如果離開了重重的殺機這樣的氛圍,也可以說是有著一種別樣的清新感覺。
「這條小溪就是分界點,傍晚瘴氣瀰散過來之前,你們就必須得出發了,否則就會像我說的那樣,你們就會很麻煩了。所以到時候不論情況如何,你們務必要出發!」殉嚴肅地說道。
「小張你把車開到出口那,用枝葉把它隱蔽起來,然後你就回到車上等我們就行了。」洛依德對著小張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