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於是洛依德放棄了追捕那個有紋身的侍應生,而回來準備阻止這個手抓電線的男子。
混亂中有一隻體型壯碩的京毛犬受到了驚嚇,又見一個侍應生在那衝刺了過來,便本能的要衝上去咬那個手抓電線的侍應生。
這個手抓電線的侍應生見到一隻那麼大的京毛撲了過來,便用電線抵了一下它,這隻狗瞬間被電擊斃。
唐森和卡圖都在泳池裡倒吸了一口氣,因為此時他們還在泳池中央。
妮可已經上了岸,但是渾身都是濕答答的,只能和這侍應生保持距離。因為這侍應生光把電線丟地上,後果都不堪設想。
此時只見小張沖在了洛依德前面,一把抱住了那個侍應生,並拽扯著那根奪命電線。
「小張小心!」洛依德喊道。
電線在撕扯中觸到了這個男侍應生,由於小張也跟這名侍應生糾纏在一起,瞬間冒出了一陣火花。然後兩個人都和那只被電擊斃的京毛一樣,癱死在了離泳池不遠的地上。
「小張!」妮可激動地喊道,準備衝過去,被已經上了岸的唐森和卡圖拉住了。
電線沾到了地上的水,辟里啪啦的響著,還放射出零星的電光。
「別過去,太危險了!」唐森拉著妮可說道。
小張和那個男侍應生就倒在濕漉漉的地面上被電著,看來是無法生還了。
洛依德也不忍的側過了頭。
很快,警方和救護人員都趕來了,由於洛依德的身份還處於特殊時期,不得不迴避,所以安排卡圖負責去錄口供,讓他錄完口供後直接去小張搶救的那所醫院。
在醫院的急救室外——
唐森焦慮的來回踱步,和小張相處的這段時間,雖然這個傢伙瘦弱又膽小,但是在關鍵時刻能挺身而出,也不失為一個好男兒!
妮可也是親眼見到小張的英勇行為,坐在急救室外的長凳上,無奈的歎了口氣。
而唯獨洛依德的神色特別奇怪,眉頭緊鎖,雙手背在身後,在思考著什麼,但是卻沒得出個答案。
「洛依德。」妮可對著洛依德說了聲。
「嗯?」正在理著思緒的洛依德應了一下。
「你今天送的那花是什麼意思?三支加五支,易變的心加死亡。你想說誰是臥底?」妮可終於忍不住還是要問這個一直憋在心裡的問題。
「等卡圖來了再說……」洛依德明白妮可的意思,望著醫院長廊的盡頭,希望卡圖快點來到。
雷暴之城的警察效率還是挺高的,在確認卡圖沒有嫌疑之後,已經錄好了口供將卡圖放了出來,卡圖一出警局就打的士趕到了醫院。
卡圖衝到了急救室那,只見洛依德、妮可和唐森都很沉重的在那低著頭。
「怎麼樣了!?」卡圖著急的問道。
「搶救無效……已經送去停屍間了。」唐森無奈地說道。
「怎麼會!?」卡圖猛的一錘牆壁。
「現在可以說了嗎?」妮可催促著洛依德。
洛依德環顧了一下眼前的各位,輕輕的咳了一下,凝重的對著大家說道:「關於小張的身份是個謎,卡圖你還記得花店的那老太太給你看的全家福嗎?」
「當然記得,那老太太的老闆就是加油站的那個老闆啊!我們在加油站的時候看過那相片!」卡圖說道,因為卡圖也已經知道了些東西。
妮可和唐森好奇的聽著這兩人的對話。
「然而他們的養子,在那全家福上並不是小張!而且你注意到沒,在加油站的那張相片上,那加油站老闆的身後有紫色的三色堇,而在那便利店裡面,隱約的也能聞到它的味道,證明那老闆並不是像小張所說的那樣受害。而是……」洛依德眉頭依然緊鎖著說道。
「沒錯!當時我也因為在這樣的荒郊野外聞到花香而感到奇怪。而且這樣的意思那個老闆應該不就前還在那間便利店的。而小張說的都是假話!」卡圖激動地說道。
「沒錯,合成相片並不困難,但是他在合成相片之前忽略了這些背景的細節。」洛依德分析著說道。
「等等,請原諒我的打斷,按你們這樣說的話,他既然是臥底,為什麼還要救我們?他到底有什麼企圖?而且還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唐森好奇的問道。
洛依德抬頭望了望天花板,的確,一名臥底為什麼不隱藏好自己,還自盡了?
望著那忽明忽暗的閃爍不定的恐怖白光,洛依德詭異的笑了起來。
大家都不解的看著他。
「既然疑點都在小張的身上,那麼我們就沒必要再糾結過去的動機。今夜答案就會揭曉,怕鬼的就不要跟我來了,否則……」洛依德瞪大了眼睛,陰森恐怖地說道。
唐森和卡圖對視了一下,都覺得很刺激。
妮可被洛依德的表情和語調弄得不寒而慄,但是也鼓起了勇氣撅著嘴說道:「去就去,誰怕誰!說吧!去哪兒!?」
「停——屍——間!」洛依德挑了挑眉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第39節 夜探停屍間
醫院的負一樓,此時已經臨近午夜——
負一樓的樓道裡昏暗沉悶,走道上的路燈都已經關閉。只有從緊急出口標誌上發散出來的幽幽綠光,時不時還能感覺到從停屍間冒出的寒氣。
妮可和洛依德躲在樓梯口處,悄悄的望著停屍間。
「為什麼我總覺得好像聽到有人在哭?」妮可顫抖的問道,害怕的抓著洛依德的手臂。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竟然還怕這些不存在的東西麼!?」洛依德調侃的輕聲說道,免得驚動了不該驚動的人。
「你自己也是心理學的高手,難道你不知道嗎?!恐懼源於未知,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會害怕啊!你這樣神神秘秘讓我們來這,萬一小張真的從裡面走出來了可怎麼辦?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妮可瑟瑟發抖地說道,想到小張被電身亡時候的慘象,雖然不希望接受他已經死亡的現實,但是如果他就這樣復活了,那才是最恐怖的無法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