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
「澤凱,你怎麼怎麼晚?」林藝涵看著張澤凱有些睡眼惺忪。
「進去再說……」張澤凱對林藝涵笑了笑。
進入房間,張澤凱看著林藝涵那有些血絲的眼睛,問道:「這麼晚,才剛睡?」
林藝涵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道:「晚上實在睡不著,剛剛才剛睡過去一會兒!」
張澤凱看著林藝涵微微一笑道:「怎麼。是不是因為怨引的事情?」
林藝涵低著頭道:「嗯,雖然我膽子大,但也不知道那怨引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還是感覺有些害怕。」
張澤凱憐惜的看著林藝涵溫柔地說道:「放心吧,我有辦法化解你的怨引。」
「你有辦法?」林藝涵有些驚奇的看著張澤凱。
白天還束手無策,晚上就有了辦法。這還是讓林藝涵感覺有些的懷疑。
「嗯……我有辦法的……」張澤凱很篤定的說。
「藝涵,你坐好……」張澤凱坐在了林藝涵的身後。
林藝涵按照張澤凱的要求,盤膝坐在了床上。
張澤凱此刻才發現林藝涵今天竟然穿著一件吊帶睡裙。還是透明的那種。從張澤凱這個方向,還隱約的可以看清林藝涵身上那若隱若現的肌膚和……
似乎感覺身後沒有動靜了。林藝涵對張澤凱問道:「澤凱,怎麼了?」
張澤凱這才緩過神來,對林藝涵訕訕地說道:「呵呵,沒什麼……」
張澤凱平心靜氣,運轉體內的真元,施展起了「觀氣術」。果然,一團黑氣出現在了林藝涵的頭頂上。
張澤凱按照劉曉倩所教的,運轉真元包裹住林藝涵頭頂的那團黑氣。然後慢慢的將那團黑氣吸入了自己的身體內。
過程很容易。不過,就在張澤凱將那怨引吸入了自己身體內的時候。張澤凱彷彿感到虛空中,有一對冰冷,陰森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自己。
張澤凱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那不安感驅除。
「好了……」無論如何,張澤凱將林藝涵的怨引吸入了自己的身體內。只要林藝涵安全了,他就放心了。
「這麼快?」林藝涵轉過頭,有些訝異的看著張澤凱。
張澤凱微微頜首。對林藝涵笑著說道:「嗯,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林藝涵閉上眼睛,原本環繞在心頭的那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此刻似乎真的消失了。
「澤凱,好像身體真的舒服多了……」林藝涵有些欣喜的看著張澤凱。
張澤凱強自一笑,看著林藝涵說道:「呵呵,好些就好。」
「嗯……」
林藝涵忽然感覺張澤凱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低下頭一看,頓時想起自己身上只穿著最貼身的睡裙。簡直是春光畢露啊!
「你……快走……」林藝涵羞的滿臉通紅。
「嘿嘿……那我走了……」張澤凱訕訕一笑。
林藝涵看著張澤凱遠去的背影融入了夜色之中。不知道為何,她的心頭有種不安的感覺。皺著眉頭,喃喃而語的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白天連劉曉倩都說無法化解的怨引,晚上就能解除了。這真的只是一種巧合麼?不行,明天一定要找曉倩問個清楚。」
第二天,張澤凱一早就找到了楊學群,並將他身上的怨引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吸收了林藝涵身上的怨引以後。張澤凱再吸收楊學群身上的怨引,就有些難度。感覺似乎有些排斥感。好在在張澤凱的努力下,終於將楊學群身上的怨引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澤凱,你還真厲害。這下我老楊算是放心了,你不知道,自從知道我身上被種下怨引以後,我一個晚上睡不著。」楊學群鬆了口氣。
張澤凱盤膝在床上運功調息。今天吸收楊學群身上的怨引,可是比昨天吸收林藝涵身上的怨引還要困難了一倍。
在將楊學群身上的怨引吸收了以後。張澤凱感覺,一股可怕危機感籠罩在他的身上。他感覺,黑暗中,彷彿有一對巨大的,眸子在盯著他。陰冷,凶殘……
「砰!」的一聲。天行社內的門開了。
林藝涵、劉曉倩、薛凱歌、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林藝涵幾步衝到張澤凱的面前,看著他激動地問道:「澤凱,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你不是化解怨引,你根本就是個大騙子……」
張澤凱看著站在林藝涵身邊的劉曉倩,眼中有些的不悅。
「澤凱,你不要怪曉倩,是我問她的。」林藝涵看著劉曉倩。
邊上的楊學群此刻還有些的納悶,訕訕地問道:「呵呵,藝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好像還不明白!」
林藝涵看著楊學群苦笑道:「大叔,澤凱是找你化解怨引的吧?」
楊學群點點頭,笑道:「是啊,澤凱剛才幫我化解了怨引。」
「呵呵,身化解。其實澤凱是將你和藝涵身上的怨引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現在你們是沒有危險了。不過一切的災難都由澤凱承擔了。尤其他一個人吸收了你們兩個人的怨引,他的風險更大。」劉曉倩搖了搖頭說道。
「啊……」
楊學群聞言,目光有些呆滯。看著張澤凱激動地說道:「澤凱,你為何要這麼做?我楊學群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
張澤凱卻是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道:「反正我的生存能力比你們強,就算是樹妖找上我,我還能和它周旋一番。再說,我一個人換你們兩個人的安危,我覺的很划算啊!」
「可是要澤凱你為我們犧牲,我還是覺的不舒服。你還是把怨引還給我吧,我的事情我自己來承擔。」楊學群看著張澤凱說。
「好啦,學長。怨引此刻已種在我的身上。我是沒有辦法把它再還給你了。」張澤凱聳聳肩有些無奈。
「唉,澤凱。你這麼做,我會很愧疚的。」楊學群暗歎了口氣。
張澤凱卻是滿不在乎的拍了拍楊學群的肩膀,正色地說道:「大叔,不要想太多。不是什麼人都能要我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