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第一天我和徐若卉沒有再多交際。
  次日她早早起來就去了幼兒園,而我很晚才起來吃飯、開店,也許我的運氣真的回轉了,我開店沒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就進了我這小店。
  她問我算卦的師父在不在,我說我就是,她便露出了一臉的詫異,更多的是不相信。
  我問她算什麼,她皺皺眉頭說:「先說好了,不准我可不會交錢的。」
  我點頭道:「那是自然,不如這樣,你先聽我斷下你要問的事兒,如果我說對了,你再繼續問,如果我說錯了,你大可以轉身離開,我不強求。」
  那女人點頭讓我說。
  其實她的面相上寫得很清楚,小鼻子,「土薄」之相,山林部位命氣陰重,印堂無光,今日會有災禍降臨。
  而她官祿宮紋理錯亂,眼角、瞳孔附近有血絲,說明她最近要吃官司,極有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我把我看出來的向那個女人簡述一遍,她臉上對我的懷疑之色瞬間一掃而空,轉而恭敬地叫我一聲大師,問我該怎麼去解這件事兒?
  我搖頭道了一句:「此事無解,這牢獄之災,你避不過,因為你有錯在先,你的財帛宮邪財之氣很重,說明你得了本不屬於你的財物。」
  那女人哭喪著臉不說話了,我繼續道:「雖然這牢獄之災躲避不了,可卻可以減,若是消了你財帛宮的邪財,你山林、官祿、兩處相門的災氣自然也會減少,你的牢獄之相也會減弱,不過卻是躲不了,你要是躲的話,只會加重你的牢獄之相。」
  聽我說完,那女人就對我鞠了一躬,然後對著我道了一句:「謝謝大師指點。」
  說完她就留給我一千塊錢,轉身離開了。
  等著走遠了,我就小聲自己喃喃了一句:「財迷心竅,枉災!」
  接下來幾日,我和徐若卉的關係依舊沒啥進展,我一天也跟她說不上幾句話,她寧願一個人在屋裡悶頭看小說,也不會跟我這個大活人說幾句話。
  我和徐若卉關係雖然沒啥進展,可我小店的生意卻是越來越紅火了,接下來我這裡求卦的人絡繹不絕,他們有的來自市裡,說是周睿和熊九介紹來的。
  要麼就是縣城這邊,說是成果介紹來的,總之來我這裡算命的人非富即貴,幾天下來我就賺了幾萬塊。
  而且他們還送了我一個綽號,「一卦千金」。
  一個星期後,我就看到一則新聞,說是縣城某單位的女會計聯合某領導私吞公款,向紀檢部門自首,新聞下面那個照片上的女會計我認識,正是前不久來我這裡求卦的女人。
  看到這則新聞,我不由搖頭替那個女會計惋惜,一念之差釀成大難。
  此時我並不知道,這則新聞會給我惹來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第20章 救命的閃電
  由於最近每天生意都不錯,所以我不用每天再把店開到很晚,傍晚六七點我就會把店關了,然後去一趟銀行,在櫃員機上把錢存起來,今天也是如此。
  存了錢,我就尋思著去吃點啥,所以過馬路的時候就稍微有些走神兒,這一走神兒不要緊,迎面來的一輛摩托就差點把我給撞到了,幸虧我最後一刻反應過來,蹌踉了兩步躲開。
  不過還是因為沒站穩摔了一個跟頭,手扶在一個石塊上硌出一個大口子,瞬間那血就染紅了我半個手掌。
  騎摩托的那個人見我受傷了,也沒敢停,踩下油門一溜煙就給跑了。
  手掌被劃破,我這也算是血光之災了,難不成是因為我最近解卦太多,好運用完了,開始要走霉運了?
  旁邊有幾個熱心的路人過來問我情況,我搖搖頭說沒事兒,大家也就散了,我一個人就去了附近的診所包紮了一下,所幸只是劃破皮,不用縫針。
  我包紮之後,剛準備離開,就在診所牆壁上的電視裡看到了這麼一則新聞,說是縣城某單位的領導,因為被女下屬自首檢舉後,在家中割腕自殺,因失血過多,送醫搶救無效死亡。
  咦,這個傢伙不會就是來我這裡算卦的那個女會計檢舉的那個吧。
  我正在納悶,給我包紮的那個醫生就道了一句:「這種貪污犯,自殺就自殺了,還搶救個啥,要是送我這裡,我還送他一程,浪費國家的錢。」
  我心想,這縣城醫療條件再不濟,也送不到他的小診所,嘴上就對那醫生道了一句:「醫者父母心嘛,畢竟是一條人命。」
  那醫生擺擺手說:「他的命也配叫人命?」
  看來這醫生還是一個憤世嫉俗之人。
  包紮好傷口,我在外面吃過飯才回家,進門的時候就發現徐若卉房間的燈已經亮著了,我試著去和她打個招呼想要說幾句話,可她卻只是「嗯」、「哦」的回答我,說了兩句,我自己覺得沒意思了,就回屋修習我爺爺教我的氣功法門了。
  這一夜黑的很快,到了九點多的時候外面還下起了小雨,我怕樓頂的門沒關,就拿著手電去關門,上到二樓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周圍有些陰森,特別是向麗麗那間屋子,給我留下的「癥結」太深了。
  我家院子的頂是玻璃封著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啪啪」作響,節奏不是很快,聽起來好像安靜的黑夜在用單音符唱歌,很是愜意。
  漸漸地我就感覺自己不是那麼怕了。
  關好了頂樓的玻璃門,我順著梯子準備下去的時候,忽然那玻璃門「咯吱」一聲又打開了,同時「呼」的一陣冷風帶著雨水吹進來,把我整個臉都打濕了,我整個身子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抬頭去看玻璃門,已經又開展了,而且在風中不停地搖擺,「咯吱」作響,剛才那種愜意全然消失,現在的氣氛反而是有些恐怖了。
  我覺得自己沒有插好門閂,就上去把玻璃門關上,用力把門閂插上,然後反覆檢查了兩遍,才從梯子上下來,這次那玻璃門沒有再開,我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我去關頂樓的玻璃門,肯定會有一些聲響,估計是驚擾了徐若卉,她就穿著一件長袍睡衣從屋裡走出來,問我在樓上幹嘛。
  有人跟我說話,我也不是很怕了,就道了一句,是去關頂樓的門。
  徐若卉「哦」了一聲就回屋了,也不給我多說話的機會。
  沿著二樓繞個圈才是一樓的樓梯,走到樓梯口,我用手電往自己的身後照了一下,沒啥特殊情況。
  於是我就準備邁步下樓,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心裡忽然「咯登」一聲,等等,我剛才看身後的時候,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我再次慢慢轉頭發現我身後的二樓走廊上有兩排濕腳印,一排是我的,另一排是誰的呢!
  我嚥了一下口水,順著那腳印看「它」是往那個方向走的,「它」跟我的方向一樣,都是下樓,而且根據腳印的位置,腳印的主人好像一直站在我左後方!
  我這麼一想就感覺身後傳來一絲的涼意。
  那排腳印最後落下的位置,就在我旁邊,我慢慢抬起頭去看我左肩的位置,空蕩蕩的,我什麼也看不到,可我心裡已經感覺到這個位置有東西。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