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事情解決了,我就轉頭對徐若卉道了一句:「徐若卉,沒事兒了!」
徐若卉怔了一下,忽然轉頭對著我就是「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我當時就懵了,她不會被鬼上身了吧,不可能,我封著她的相門呢。
難不成她是在怪我連累她了?
不等我說話,她就說了一聲:「我明天搬走!」
瞬間我心裡覺得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正常的事兒,如果我看到自己房東當著自己的面在家裡殺了一隻鬼,我也會選擇搬家,這樣的房子誰願意租啊。
不等我說話,徐若卉就自顧自回了房間,然後「光」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她這是生哪門子邪氣啊!
我第一次捉鬼勝利,而我獲得的慶祝方式,竟然是一個「別緻」而「響亮」的耳光,我真是……
我一臉敗興地回了自己屋,然後到處找東西包紮自己四個手指上的傷口,可我這裡根本沒有藥箱,我只能找一些爛布頭來胡亂包紮一頓。
隔了一會兒就聽徐若卉又喊我名字:「李初一!」
我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幹嘛!」
徐若卉道:「退我交的幾個月房租!」
我心裡的氣就不打一出來,不過我還是忍住發作道了一句:「我身上沒有,明天早起去銀行給你取。」
徐若卉那邊「哦」了一聲道:「那你過來,我把你傷口給你包紮一下,省的你明天死了,你的鬼魂賴上我。」
我受的這些傷根本死不了,徐若卉說給我包紮傷口,難不成是想以這樣的方式向我道歉?
我沒吭聲,因為我心裡有些難受,雖然我和徐若卉只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可就算是這樣,知道她明天搬走了,我心裡還是很難受,我跟上個女朋友小花分手的時候,我都沒有這種傷心的感覺。
「彭彭!」
徐若卉主動過來敲我的門,我回頭看了看就道了一句:「進來吧。」
徐若卉提著藥箱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給我包紮手指,一邊給我包紮她就說:「我以前學的是護理,本來是在醫院做護士,可我們主任老騷擾我,我就辭職不幹了,我自己考的幼師證,去幼兒園教小朋友,小朋友心思簡單,雖然有時候哭鬧,可跟他們在一起,我卻很快樂。」
徐若卉主動跟我說這些,我卻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就隨便「哦」了一聲。
她繼續說:「剛才對不起,我打你那一巴掌,向你道歉。」
我說沒事兒,然後問她是不是也不搬走了,她愣了一下說:「不,我還是要搬走,因為在你家裡住著太恐怖了,我怕再看到那些東西。」
我不說話,我和徐若卉本來就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人家不租房子,我也不能強迫人家。
給我包紮好之後,徐若卉就拎著藥箱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屋子裡,想徐若卉給我說那幾句話的意思。
或許根本沒什麼意思,她只是隨便說幾句話,打破給我包紮的尷尬氣氛吧,顯然她成功了。
正在我鬱悶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號,接了電話我問是誰,對面就說是周睿介紹的,要找我算命。
一聽這個我有些怒了,我這麻煩還不是算命惹來的?
於是我就怒道:「算,算,算,算個屁啊,這幾天我沒心情,過些日子再說吧。」
掛了電話,手機又響,我沒好氣接了電話:「都他娘告訴你不算了,還打什麼打……」
「哦,我不是找你算命的!」王俊輝的聲音。
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問他找我什麼事兒,他也沒問我的情況直接道:「我手裡臨時有個急案子,需要出趟遠門,需要你的一些幫助,考慮下要不要一起去,你也知道我趕著結婚,所以要速度解決,這就少不了你的幫助。」
我隨口問了他一句什麼案子,他只說了六個字:「小西天,無底洞!」
第24章 暫別和遠行
「小西天,無底洞?」
聽到這六個字,我頓時就有些懵了,我問王俊輝什麼意思,他笑著說:「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行了,明天有空不,我去接你,見面細說,對了,你那邊情況怎樣,你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好像情緒有些不太對。」
王俊輝問起我這邊的事兒,我就一五一十把我這裡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當然關於徐若卉的事兒我沒說。
聽我講完,王俊輝就笑了笑道:「有點不好意思,我今天去了一個地方,那裡沒信號,我這才出來,如果早點接了電話,你也不用受這些苦了,你是我們這一派的恩人,如果你出了什麼岔子,我以後都沒法和我師父交代。」
王俊輝這麼說,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等我說話,王俊輝就道:「不過你們相門打鬼的法子,也是獨特,指尖血是精血,估計一個月才能恢復,我們道家的人一般不會用,太耗費元氣。」
我這邊苦笑了一下沒說話,相門也有很多厲害的打鬼法子,也不用這麼耗費元氣,只可惜相門都是以相卜為先,術法為後,厲害的術法得有高深的相卜技巧相輔才能修習,我現在還沒有修習的資格。
想著這些,我忽然想起一些不解,那就是我看到那只自殺鬼,他起初的速度和力量沒多強,可沒過一會兒就忽然變的很厲害。
我問王俊輝這是怎麼回事兒,他沉思了一會兒道:「可能和陰氣有關,晚上的時候,在午夜十二點之前,陰氣都會逐漸增強,這陰氣每增強一分,鬼也就厲一分,很正常的。」
王俊輝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聊了一會兒,王俊輝就問我到底同不同意這次和他一起行動,如果同意,他可以給我十分豐厚的報酬。
如果不同意他就再聯繫別人。
明天徐若卉就要搬走了,我這算是莫名其妙地受了輕傷,正愁無處療傷的我,的確可以跟著王俊輝去出一次任務,正好可以換個心情。
想到這裡,我也就答應了下來,王俊輝就高興地應了一聲,說明天中午來接我。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上包紮好的傷口,就有些睡不著了,說實話,我從來沒有這麼捨不得一個人,二十歲的我,終於真正體會到了喜歡一個人的滋味。
雖然這種喜歡是單相思,還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失去的時候,我還是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