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王俊輝點頭說:「確定!」
都弄好之後,李雅靜就取出紗布把我手腕包紮了起來,加上之前徐若卉給我包紮的紗布,我的手就好像要殘廢了似的。
這一切都處理好了,我們卻再沒有入睡的意思,王俊輝就問我看清楚那殭屍的臉了沒,從那傢伙的臉上能看出些什麼。
我當時有些驚恐,根本沒有仔細去看那殭屍相門的命氣,所以太多的我也說不出來,但是簡單地我還是能看出一些的。
人的面相除了各個相門,還分別把華夏大地上的五嶽和四瀆融入了進來,當然,屍體的面相也是如此。
在人的面相中,額頭對於南嶽衡山,下頦對應北嶽恆山,鼻子為中岳嵩山,左右顴骨分別為東嶽泰山和西嶽華山。
而我在那屍體的面相中看到他鼻子全無,中岳無論是人,還是屍,都是五嶽面相的主導,一旦失去了這個依仗,就算生在富貴家也難有大富大貴的命。
如果對應到屍上,他離世苦命不但不順,甚至還會出現逆反。
聽我說到這裡王俊輝就「啊」的一聲道:「初一,此話是什麼意思,掉了鼻子的殭屍不但不會腐爛,還會重新長回人的身體?」
我搖頭說:「我說的是面相的大勢,他中岳已平就罷了,還倒吸其他四岳命氣,正常的屍體,都應該是中岳散氣,供其他四岳朝拜,剛才那屍如此逆反,已經是反屍之相。」
我聽我爺爺說過反屍逆生長的屍體,這種屍體,最後不會變成殭屍,也不會變成人,而變成一個活著的人形怪物,也就是活死人。
再換句話說,柏峪的活死人的傳說的對的,我們剛才見到的也不是什麼殭屍,就是活死人。
我把我心中所想告訴了王俊輝,他愣了一下道:「我們要對付的真是活死人,不是殭屍!?」
我點頭繼續說:「剛才我在那黑影的手背的鱗片下發現了牛蜱虱,就是蜱蟲,那是一種吸血昆蟲,它既然吸在那傢伙的手背上,就說明他身上有血,殭屍無血,而活死人有!」
聽到我的推斷,王俊輝就走到我身邊,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初一,你幫了我大忙了啊,你還能看出什麼來,都說出來。」
我搖頭道:「就這麼多了,剛才被嚇的不輕,沒仔細看,也沒有顧上推相斷命,剛才這一切,我也是一邊推相,一邊才斷出來的。」
王俊輝點點頭「嗯」了一聲說:「活死人,雖然也是屍,可對付的法子卻與殭屍大不相同,我就說剛才那傢伙怎麼中了我『無量罡印』還能亂竄,原來他不是殭屍,而真的是已經千年未出過的活死人!」
李雅靜在旁邊也是「嗯」了一聲道:「看來我們這次是自作聰明,硬要武斷認為這裡傳說中的活死人就是殭屍,而不是已經絕跡的活死人,差點誤了大事!」
說完李雅靜也是看著我說了一句:「初一這次的確是幫了我們大忙,不然我們下次再遇上他,還是搞不清楚情況!」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在看到這屍相之前,我也不相信有活死人的存在,也一直覺得活死人就是殭屍。
第29章 連日奔波
李雅靜給我把手腕包紮好之後,我就感覺手腕不像剛才那麼疼了,當然偶爾還是會有裂骨鑽心的疼痛。
每當那種痛出現的時候,我都會瞬間冒出一身的汗。
出了「活死人」這一檔子事兒,我這個夜自然不用守了,這一晚就由林森和王俊輝兩個人輪換到了天亮,所幸那活死人好像也是被王俊輝嚇的不輕,這一晚沒有再出現。
第二天清晨我們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發的時候,趙寬忽然叫住王俊輝道:「老闆,這次你們進山第一天就遇到活死人,這危險太大了,你看能不能……」
不等趙寬說完,王俊輝就點頭說:「明白,加錢對吧?」
趙寬點頭。
王俊輝就說:「你放心,只要你安心給我們做嚮導,你的錢,雙倍給你。」
趙寬「嗯」了一聲,背起東西到前面繼續帶路了。
我這邊因為受傷了,所以我背包的東西被王俊輝和林森拿去一半,極大地減輕了我的負擔。
第二天的路要比我們第一天的時候難走很多,第一天還有依稀的小路可辨,到了今日趙寬只得在前面拿著柴刀在荊棘中給我們砍出一條路來。
我怕趙寬帶錯了路,就問他有沒有把握,趙寬一邊劈砍著那些荊棘一邊說:「放心,這路我雖然有些年沒走了,可道兒我熟的很,這麼走是最近的,要是繞崗子走的話太遠,而且那邊要過野豬嶺,要是碰到幾頭野豬就慘了。」
這一天的路走的很慢,那條小路時有時沒有的,到了這日的傍晚,我們才走了昨天一半多點的距離。
林子越來越密,我們要扎帳篷都要用柴刀砍半天才能勉強弄出一塊兒空地方來,今晚依舊由王俊輝和林森輪流值夜。
這一晚依舊比較平靜,我們除了半夜的時候被幾聲狼吼驚醒外,便再無他事。
第三天的路就更難走,第二天還時不時有小路可以走,到了第三天就完全沒有路了,我們必須一直靠劈砍荊棘前進,因為工作量大了,所以就由趙寬、林森和王俊輝三個人輪流劈砍荊棘在前面開路。
這一天,我們就從密林中走了出來,由於海拔的提高,高聳的樹木逐漸較少,我們面前的植被差不多都換成了低矮的灌木,當然大部分還是荊棘和雜草。
沒有了林子,我們的視野就清晰了,回頭看去,綿延不盡的林子,一眼看不到頭,我們一行人就在那林子裡走了兩天。
隨著海拔的提升,我們也是漸漸遠離了水源,所以從今天起,我們必須節省每一滴的水。
按照趙寬所述,我們再一次補充水源,至少要在三天後,那是山上的一口山泉,不過這幾年雨水不多,那高處的山泉還在不在就難說了,所以我們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到了第三日的晚上我們就選擇一塊半山腰的巨大而平坦的岩石上休息,為了固定帳篷,我們就從周圍找了不少的石頭搬到岩石上,充當帳篷的支點。
這岩石上視野好,周圍又沒有密林,所以今晚的一班夜我主動提出來值,王俊輝和林森白天砍了一天的荊棘,晚上再輪流值夜實在是有些太累了。
另外再遇到啥東西了,他倆可是我們這一行人中打架的絕對主力,把他倆累壞了,可是大大減少我們這支隊伍的質量。
我值夜的時間是十二點之前,等著大家都睡下後,我一個人也開始犯困,不過好在這裡地勢高,雖然是夏天,可夜風吹來的時候讓我直打哆嗦,所以我的困意也就一個接一個冷哆嗦給抖沒了。
差不多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就想著去撒泡尿,便走下岩石解開褲子方便了一下,整個過程也不超過三分鐘,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一個黑影在趙寬帳篷附近瞎晃。
我頓時心裡一個激靈,我不敢貿然打開手電,怕驚擾了那東西。
不過從那影子的形狀來看,不是人,而像是一匹狼!
如果是狼的話,我倒不是很怕,就算再厲害,我也能招呼幾下,如果是活死人的話,我連一個照面都撐不下來。
我回到岩石上,雖然盡量減小自己動作的聲音,可那黑影好像還是發現了我,忽然對著我「呼呼」地叫了兩聲,這聲音,無疑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