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徐若卉說請我吃飯,我本來覺得我倆會到一個環境幽雅的地方,然後慢慢享用屬於我倆的晚飯時光……
可現實是殘酷的,徐若卉請我吃的是安徽料理,而且因為吃飯的時候人多,我們還跟別人擠在一個桌兒上,這簡直是大煞風景。
所以這頓飯我吃的很快,也沒吃好。
吃過了飯,徐若卉也沒有心思陪我散步,急忙拉著我回家,回到家裡後,那兔子魑就蹲在門口裡面等我們,我剛一開門正好看到它直著身子在那裡耍寶。
這就把徐若卉一下吸引住了,於是徐若卉一把就把那兔子魑給抱了起來,我怕那兔子魑傷害徐若卉,就對它道了一句:「你要是傷了她半分,我就把你燉湯吃!」
那兔子魑有些恐懼地點點頭。
這兔子魑雖小,可也是魑,在骨子裡還是有著魑害人的本性,我不能因為它耍耍寶就掉以輕心了。
徐若卉看了看兔子魑說:「它的牙齒和爪子的確是鋒利了一些,不過還是挺可愛。」
徐若卉一直陪著那兔子玩到很晚,我也是一直守在附近,我心裡還是極其不放心的。
等著徐若卉玩累了,她才把兔子魑放出來,我又把它重新裝回了籠子,當然它肯進去,是因為我向它承諾,第二天還會放它出來。
又是兩天過去,我和徐若卉的確因為這兔子魑的緣故,關係又近了很多,至少現在我們每天晚上的飯可以在一起吃了,她下班回來甚至會直接給我打電話,讓我到外面一起吃飯。
這一天是中元節,晚飯後徐若卉沒有和兔子魑玩太久,就早早休息了,她說害怕睡的遲了見鬼,我也是早早地把兔子魑裝進了籠子裡,而後準備今晚給父母燒的東西。
其實我一早就看過徐若卉的面相,她的運勢很好,今晚她絕對不會撞鬼的。
到了深夜,街上沒什麼人的時候,我就走到路上開始給我父母燒一些紙錢,我沒啥要說的,燒完就回去睡覺了。
可我剛躺下爺爺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我一看是他,就沒好氣問他在哪,他自然不會告訴我,而是反問我有沒有給父母燒紙,我說燒過了,他那邊就「嗯」了一聲:「燒過就好,燒過就好。」
不等我問他更多問題,他忽然就說了一句:「初一,最近你可能會有一個大麻煩,切記家中不能有女房客,如果有,就找個借口轟走,如果哄不走,那你就出去避一避,要過了八月十五才能回去。」
我問我爺爺為什麼,他就凶道:「問那麼多幹嘛,我什麼時候說的不准過了?我算到這一段時間,你會在情字上遭一劫,躲不過去,那就是血光之災。」
什麼意思,我會因為徐若卉而惹禍上身?
不等我細問爺爺又說:「記住我說的話,別給當耳旁風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打過去,還是跟以往一樣,他已經關機了。
接了我爺爺這個電話,我就有些忐忑難安了,因為他算過的事兒,百分之百的都會應驗,準確率高的可怕。
可我和徐若卉好不容易有點進展了,讓我就這麼離開,我心裡還是有些不捨。
不過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明天離開一段時間,畢竟我只要出去一個月就好了,如果貪圖這一個月的快活把命賠上,那就不值了。
這一晚我沒怎麼睡,心裡一直在想和徐若卉分別的事兒。
天一亮,我早早起來,出去買了早餐回來,徐若卉才起來,我把她的那份兒遞給她說,我又要出門了,她就不由皺下眉頭說:「兔子也帶著嗎?」
我點頭說:「是的,這兔子可不是一般的兔子,你這麼聰明,應該也能感覺到吧,留它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我這麼一說,徐若卉就笑了笑沒吭聲,然後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我就說過了八月十五吧。
徐若卉也沒有送我的意思,我這次出門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去市裡,要麼去找寧浩宇,要麼去找王俊輝,反正按時間推算,他也該接下一個任務了。
而在離家的時候,我心裡總有這麼一種感覺,那就是爺爺說的這次血光之災,我可能會避不過去……
第59章 可以看清的情義
心中懷著忐忑不捨,我還是離開了家。
因為兔子魑的緣故,我還是坐不了長途車,只能再次破費打車去了市裡,在去之前我先給王俊輝打了一個電話,把我要過去的事兒給他說了一下,當然爺爺說的那些話,我並沒有告訴他。
聽了我的情況,他就說,讓我直接去他家,組織上今天會給他派任務,正好和我商量一下。
王俊輝這邊有任務了,我也就沒有給寧浩宇打電話。
我不想去寧浩宇那裡,主要是怕熊九再從我嘴裡往外套什麼消息出來,禍從口出,我是真怕自己惹上什麼大禍。
到了王俊輝的家這邊,林森已經在這裡了,我也不用在樓道裡等,進門之後和林森閒聊了幾句,林森就看起了無聊的電視節目,幾天不見他和我的話又少了許多。
所幸這種悶局沒持續多久,在午飯之前王俊輝給林森打了電話,讓他帶上我去小區門口的飯店碰面。
我們過去的時候酒菜都已經上好了,坐下後王俊輝看看我道:「初一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是不是算到今天組織上會派任務?」
這個我還真沒算到,我這次可是「避難」過來。
我笑了笑沒說話,王俊輝繼續道:「上次的任務沒收入,這次案子是一戶家境殷實的事主所托的事兒,所以完成了這個任務,我們都可以小賺一筆。」
王俊輝頓了一下,忽然臉上又掛著一絲歉意跟我說:「初一啊,其實你要是和別的道者做搭檔,分到的錢肯定比我這邊要多很多,我這邊的情況你也瞭解,為了救雅靜,我向組織簽了賣身契,每次的酬勞我只能拿到十分之一不到,我一分錢不要,你和老林把錢分了,也拿不到多少錢。」
王俊輝這麼說,難不成是怕我「跳槽」嗎?
我剛要開口,林森就在旁邊說:「俊輝,你說這些做啥,要說掙錢的話,我跟著你師父的時候就掙夠了,我現在跟著你,算是報答他老人家的恩情,別說那點錢,就算是一分錢不要,我也願意。」
要說一分錢不要的情懷,我心裡也有,可讓我說出來的時候,我卻有些支吾了,雖然我還沒有娶妻,可那一千萬的存款若是現在不開始存,那我掙夠那些錢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林森看著我支吾不語就有些失望,大概是覺得我不顧念朋友之間的友誼吧。
眼看林森就要生氣了,王俊輝就拍拍林森的肩膀道:「老林啊,你不要怪初一,這都是人之常情,老林,你也要記住,一個人在幫另一個人的時候,盡到情誼就好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把自己的人生也搭進去的。」
我想著解釋什麼,王俊輝就看向我繼續說:「初一,你也不用解釋,你能這麼幫我,我已經知足了,像老林說的那樣,你一分不圖,我反而會覺得你另有陰謀了,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沒必要為了我,搭進去了自己的人生,我說的對吧。」
王俊輝的這句話說的很殘酷,把我和他之間的情義,用一種能感覺到的方式表達出來,儘管我不願意承認,可事實就是如此。
我依舊沒說話,王俊輝就繼續說:「初一,你這是什麼表情,咱們之間的情義,與常人的情義相比,已經算是較為深厚的了,我這麼問你吧,如果現在有一個人,給你十倍我這裡的價錢,讓你從我這裡離開,去幫他,你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