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也有人問他為什麼要在後背上紋那些東西,他的解釋是:「戒賭。」
也是從那天開始,王進虎就真的再也沒有打過麻將,每天除了下地幹活,就是待在家裡,看不出有啥異常來。
可在一個月後,王進虎媳婦帶著孩子回娘家串門的時候,王進虎一個人就在家裡喝藥死了。
至於大家嘴裡傳的那些事兒,都是從王進虎的媳婦嘴裡傳出來的,她還一直說自己丈夫不是自殺的,是被廟裡的三個人聯合起來害死的。
不過警察也來調查過,王進虎媳婦說的那三個人根本不存在,大家都覺得是她因為丈夫自殺,而生了一些精神上面的疾病。
至於王進虎的自殺,綜合他之前的重重反常行為,警方也是認定他精神方面有障礙。
這一晚打麻將,聽了不少的故事,我也輸了兩百多塊。
原因很簡單,打麻將我只會一點點,勉強懂一些胡牌的規則,加上又在聽故事,我的精神就更加不集中了,有時候別人給我打胡了,我都沒看到了。
還有幾次大小相公,總之我輸慘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剛起來,這老闆娘就喊我們一起吃飯,我估計她是昨天贏了我的錢,有些不好意思了吧。
早飯就是米粥、饅頭和鹹菜。
吃了早飯,我們打聽了一下王進虎家的方位也就直接找過去了,而這裡的老闆和老闆娘,一直把我們幾個當成官家的人。
有這個身份也好辦事兒,所以我們也就沒怎麼解釋。
這村子不大,我們沿著昨晚我看到那條石頭下路一直往上走,沒一會兒就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這應該就是我們打聽到的王進虎的家。
紅裝的院落,大鐵門,最外面的圍牆下還種著一些沿著靠牆的長桿子往上爬的煸豆角。
只不過此時已經是深秋,豆角秧子都有些泛黃,偶爾還有幾個豆角,也長得不是那麼飽滿了。
看著這門外的景致,讓人不由覺得這宅子就有些淒涼了。
「呼呼!」
我懷裡的兔子魑又叫了起來,我收起心裡的感慨去看王俊輝,他很快明白我要問什麼,便點頭說:「這陰氣的氣息,是昨晚我們碰到的那隻鬼,如果我猜得沒錯,那隻鬼應該是王進虎的。」
我和林森同時點頭。
我安慰了一下懷裡的兔子魑,讓它不要叫,然後王俊輝就去敲門。
過了一會兒院子裡才有人應了一聲,一邊喊著「誰」一邊就過來給我們開了門。
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她身後還跟了兩個小男孩兒,大的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小的三四歲。
看到我們仨人,她有些奇怪地問我們找誰,王俊輝再次表明我們的來意。
聽了我們的目的,這女人頓了一會兒,然後顯得有些興奮說:「你們是不是相信我說的話,是有人害死了我老頭(老公)!」
王俊輝說:「這個需要我們進一步調查後才能確定,所以一會兒我們問的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們。」
這個女人點頭,然後把我們三個人迎進了門。
在進院子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我眼睛上的相門再次自動開啟,說明這院子裡有髒東西,我四周環顧了一下,沒有發現。
怕是那隻鬼是在這院子裡的某個房間裡藏著呢。
同時我也看了一下這女人的面相,她左眼下有一顆「哭夫」痣,而且上面喪氣很重,正好應了她最近喪夫之劫難。
這裡的哭夫痣,並不是說她剋夫,也就是說,王進虎的死,是他自己的命,而非被他媳婦剋死的。
相反這哭夫痣,是極好美人痣之一,有此痣,且有命氣溫養的女人,她們會同情弱者,不會因為丈夫的窮困潦倒而拋棄他。
這類女人感情很細膩,而且會持家,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是一個男人的福氣。
同樣美人痣,也不像大家理解的那樣,是美女臉上長的痣,而是相學中對主「品德高尚」相門痣的統稱。
是一種內在美,而不是外貌。
另外這女子臉上田宅宮沒有外續之相,也就是說這家裡不會再有其他男人,她注定一個人把兩個孩子帶大,不會再嫁。
其他位置的相門都比較特殊,她晚年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衣食無憂卻是綽綽有餘了。
她的兩個孩子面相也都很普通,不過可以看出將來都是孝子。
而這母子三人面相唯一的不足,就是他們的印堂發黑,是被鬼物襲擾之相。
而襲擾他們的鬼物,不用說,就是我們現在感覺到那隻,我們猜測他可能是王進虎。
到了屋子裡,簡單說了幾句我們就知道原來這個女人叫張春英,是隔壁村子的人,嫁給王進虎已經有七八年了。
進門之後我們沒有急著去捉那隻鬼,而是先向張春英求證了一下昨晚我們聽說的那些事兒,她也是點頭表示,我們聽說的絕大部分都是真的。
所以我們就問她到底有沒有和王進虎去他們村子老墳山的破廟,張春英點頭說:「去了。」
我就忍不住催問她,到底有沒有看到三個人。
張春英搖頭說:「沒有,不過那天的事兒有些邪門。」
於是我們就讓張春英把那天的事兒仔細講了一下。
張春英用離婚威脅王進虎,他才答應帶她去老墳山的破廟。
到了傍晚的時候,張春英就把兩個孩子交給自己的公婆照看,然後自己和王進虎就往西山走了。
那一天有月亮,雖然只有多半個,可把整個山坡照得很亮,加上往老墳山的破廟走,一直有一條小路,所以他們走得也很順暢,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們就到了老墳山的老墳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