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蔡邧自然也是願意,立刻答應了下來。
我們把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放在住處,然後便跟著蔡邧和陳婷婷去了趙春發所在的精神病院。
到了精神院這邊,蔡邧給裡面的人打了一個電話,立刻就有一個女人出來接我們,那個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奴僕宮的氣色不錯,看來是這精神病院的一個領導。
見面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那院長也姓蔡,還是蔡邧的什麼遠房親戚,是蔡邧的長輩,不過她對蔡邧客客氣氣,而蔡邧卻是一副貴賓的姿態。
而我從蔡邧的田宅宮上看到,這精神病院的宅氣,有一股不停地流入他的田宅宮,很顯然這精神病院背後的大老闆不是那個蔡女士,而是蔡邧。
蔡院長領著我們往裡走,然後到了一個白色孤樓旁邊,這樓只有兩層,一層用鋼筋的門窗封的嚴嚴實實,而且一到這邊徐若卉懷裡的兔子魑就機靈了起來,顯然這樓裡面有東西。
可我的采聽官和監察官並未開啟,也就是說這東西不一定是鬼。
而王俊輝也是皺皺眉頭說:「這樓有古怪啊。」
蔡院長說:「自從蔡少的那個病人住進來後,這樓就一直古怪的很,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沒有任何一隻昆蟲,甚至蒼蠅、蚊子都不會靠近這棟樓。」
蔡邧笑了笑說,讓蔡院長把鑰匙留下,然後先離開。
蔡院長也沒有逗留,客氣了兩句,讓我們有事兒隨時叫她,也就轉身走掉了。
看著那封的嚴嚴實實的樓,我問蔡邧:「那趙春發還有其他什麼症狀嗎,這陣仗,怎麼像是關押極惡的罪犯似的。」
蔡邧走到門口,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說:「我們關起來趙春發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一到晚上的時候,他就會亂咬人,喝人的血,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咬過,不然他們也不會同意我們把趙春發關在這裡的。」
聽蔡邧這麼說,我忍不住道了一句:「他不會變成吸血鬼了吧?」
王俊輝咳嗽幾聲,顯然是在示意我說的那些話極其沒譜,我擺擺手連忙說:「我開玩笑的。」
跟著蔡邧進到了這一樓裡,我們就發現整棟樓裡面陰森的很,牆壁上畫著各種各樣的奇怪圖案,有的像是小孩的塗鴉,有的卻又是極有水準的人物頭像畫,只是他畫的誰,我們卻一個也不認得。
還有一些類似的地圖的塗鴉,還有一些是文字,有的寫的奇趣拐彎,有些寫的又十分工整。
在看到這些畫的時候,我的監察官和采聽官同時開啟。
不光是我,王俊輝也是「咦」了一聲說:「這些畫和字有問題!」
我深吸一口氣,立刻捏了指訣給每一個人都封了相門,包括蔡邧和陳婷婷。
蔡邧說:「那趙春發平時看起來很正常,很清醒,跟正常人差不多,可一到晚上十點後就開始發瘋,後來有人發現,只要給他一些粉筆,他就會安靜地去塗鴉,不再大鬧,所以這棟樓裡就有了這些畫和字,我讓人抄給我看過,沒有看出有什麼含義來。」
我問蔡邧:「不會這棟樓裡就關了趙春發一個人吧?」
蔡邧的點頭說:「是的,蔡邧的病情特殊,和其他病人在一起,很可能會傷害到他們,所以需要單獨關押,這棟樓本來是準備要拆除了,現在加固了一下正好用來關他。」
一樓的房間都是空的,顯然趙春發不在一樓。
我們在檢查一樓房間的時候,就發現無論房門,還是房間的內部,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人物頭像,我粗略估計,不同的人物頭像大概有二十多個,從不重複。
我們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就發現每一級的台階上都寫著兩個字:「該死!」
這兩個字蒼勁有力,讓人不由心中生出一種望而生畏之感。
我沿著這些寫著「該死」的台階上樓,到了最後一階的時候,發現那一級台階上畫著兩個箭頭,左邊箭頭指著一個「生」字,右邊的則是指著一個「死」字。
極其怪異。
在這麼詭異的環境裡,看到這兩個箭頭的選擇,我們自然是愣了一下,而後蔡邧下意識選擇從生的那一邊上去,我們也是跟著那樣走。
上到二樓,就發現整個樓道的走廊裡畫滿了奇奇怪怪的動物,從飛禽到走獸,從家養的到野生的,幾乎是應有盡有。
而且這些動物的畫工都是相當精湛,每一個動物都畫的栩栩如生,讓人不忍下腳。
我問蔡邧,平時怎麼給趙春發送飯,蔡邧說:「趙春發每到飯點的時候,會自動到一個窗戶那裡等著,給他送飯的人只要去那裡把飯給他就可以了,而且他吃了飯,還會把餐具再放到窗戶旁邊,等工作人員收走。」
「他需要的衣服或者什麼東西的時候,也會主動找工作人員要,其實他除了晚上發瘋的時候,其他時候跟一個正常人無異。」
我們下意識躲著那些畫前行,同時蔡邧也喊了一聲趙春發的名字,隔了幾秒鐘就聽到我們前面樓道盡頭一個房間,傳來一聲「咯吱」的開門聲。
接著一個人的頭探了出來,他的頭髮很長,很亂,遮著眼睛,就好像「古牧」(狗)一樣。
接著他從屋裡走出來,站在樓道的中央,我們發現他除了頭髮凌亂外,衣衫還是很整潔的。
他頭髮擋著半邊的面相,可是卻擋不住那下面的命氣,我隱隱發現,在趙春發的印堂聚集著數百股的黑氣,那些黑氣每一股都來自不同的髒東西,再換句話說這趙春發是百鬼纏身之相!
相傳只有極陰體質的人才會遭遇百鬼纏身,而趙春發很不幸,就是其中之一。
我忍不住說出「百鬼纏身」四個字,蔡邧此時也是忍不住驚駭道:「我三個月前來看他還不是這樣的,這短短三個月時間,他身上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其他的鬼魂?難不成被詛咒的人,不光是我的五個手下,還有其他的人?」
王俊輝問:「這三個月裡,你沒有派你的手下來看過他的情況?」
蔡邧說:「我是派人過來看過的,不過他們的道行有限,只是看看趙春發有沒有安全問題,並未做深入的探查……」
王俊輝搖頭道:「你們太疏忽了,為什麼不進一步追查他身上那所謂的詛咒的來源?」
蔡邧苦笑道:「有了我那幾個手下的先例,已經沒人願意再查這案子了,而我本人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中,萬一我要出了什麼事兒,那不是正好中下懷,趙家不得開心死。」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道了一句:「那你把這案子給我們,就不怕我們出事兒嗎?」
蔡邧說:「我是相信你們才把這案子給你們的,而且為了表示我和你們交朋友的誠意的,我願意和你們一起查這案子,我本人也絕對不會置身事外。」
蔡邧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氣不起來了,如果他是誠心利用我們,那大可以一走了之,讓所有的事兒都由我們去擋。
我們這邊說話的時候,那「古牧」,不是,那趙春發也在打量我們,而且我還能清楚看到他週身有股黑氣不停地往外釋放。
那股黑氣讓這樓裡的陰氣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