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從疾厄宮蔓延至他保壽官的命氣程度來看,這一場病至少折損他十年左右的壽命。
那人一轉頭,蔡邧就直接跑過去扶住其肩膀說:「老秦,你怎麼了?」
秦廣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少主,我,我把我體內那個玩意兒打敗了,我打敗他了,是一隻極品紅厲鬼!」
蔡邧也是吃了一驚,然後趕緊問秦廣身體情況,此時李雅靜也是過來為秦廣做檢查,王俊輝則是沿著屋子轉了一圈說:「這裡已經很乾淨了,只不過這位道長剛才消耗過大,需要靜養,我們送他去醫院吧。」
蔡邧點頭,慢慢把秦廣扶了起來,秦廣雖然雙腿有些發顫,可還是能夠勉強走路。
下樓的時候,秦廣把自己經歷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
他之前發瘋,是因為被人施法控了兩魂,若不是他修行根基穩固,那兩魂就被人直接拘走了。
他這些天一直努力和拘魂之人做抗爭,所以才顯得瘋瘋癲癲,也才會在家裡貼上那麼多靜心和安魂的符菉。
而到了今晚,他終於依靠自己的本事徹底切斷了拘魂人對他兩魂的控制。
可不等他高興,一隻紅厲鬼便破門而入,秦廣便在家裡和那紅厲鬼展看了一場鏖戰,最後他道法耗盡的時候,請神斬殺了那只紅厲鬼,不過他的法器也是斷成了兩截。
聽到這裡我不得有些佩服秦廣了,這麼說來,他的本事還真是了得。
他剛切斷拘魂人對他兩魂的控制,那他的魂應該還很弱,在魂弱的情況下,強行施法請神斬殺一隻厲害的紅厲鬼,那對他魂魄創傷也就更大了,難怪他會出現折壽十年之相。
出了這棟樓,我們就立刻送那個秦廣去了一家醫院,跟王俊輝在北方時候的那個組織一樣,明淨派也有自己的私家醫院,秦廣就被送到了這裡。
安排秦廣在醫院住下後,蔡邧又安排了一個親信過來照看秦廣。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蔡邧直接說:「今晚害老秦的,肯定就是策劃趙春發案子的人,有拘魂神通的人,放眼明淨派,能遠距離拘老秦魂的人不超過五個,其中有兩個都是趙氏長老家族的人,至於其三個,一個是我父親的手下,他應該不至於害我,另外兩個都是海家的人,我和海家是盟友,也不會害我。」
拘魂術,比一般的道法中的離魂術更可怕。
離魂術只是暫時分離出魂魄,過一段時間後,魂魄還會自動回去;可拘魂術卻不同,類似陰差勾魂,一旦魂魄被拘走,那基本上就很難再有復生的希望了。
再所以說,蔡邧之前的幾個手下不是死於什麼詛咒,而是比較隱晦的,不容易被人看出的拘魂術之下。
從醫院出來已經很晚了,和我們簡單說了幾句話,他就讓我們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詳細調查,至於那段監控視頻,他給身邊的人打了一個電話,已經我們送到了小區物業那裡,我們回去後只要去物業說下我的名字就可以拿到那視頻了。
在醫院門口我們和蔡邧、陳婷婷分開了。
回住處的路上,王俊輝問我覺得蔡邧這個人如何,我笑笑說:「工於心計,可又十分會籠絡人心,必定能成為明淨派的下一任接班人。」
王俊輝問我是不是從蔡邧的面相上看出些什麼來了,我點頭說:「他之前一直藏的很深,我不好斷,不過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難免會露出一些相門的破綻被我看到。」
「他兩顴骨高聳有力,主權勢,說明他將來必定權傾西南,以他現在身份來看,唯一能讓他將來權傾西南的職位,也就只有明淨派的下一任門主了。」
王俊輝點點頭說:「如此說來,我們幫他解決這個案子也就值得了,算是一個長遠的投資吧。」
我也是點點頭。
我們幫了蔡邧,而我們不會加入明淨派,如此以來,我們和他也不會有什麼利益衝突,那我們的關係肯定會十分的要好,那我們再在西南活動肯定會大為方便的。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所住的小區,在門口物業拿了監控視頻的資料,就一起回去。
可不等我們上樓到門口的時候,就忽然發現一個穿著青衣道袍,面容紅潤的道者正在我們門口打坐。
見到這個人王俊輝一愣,立刻捏了一個指訣道了一句:「妖道!」
而我則是驚出一身的冷汗,如果王俊輝出手,十個他也不夠面前這個老家打的。
我拉住王俊輝道:「王道長,先不要出手,我認識他。」
這個人正是青衣邪道,他這次前來,多半是因為我們抓了他放出的那只千年古魅。
我四處尋找,想找找那個蛟蛇在不在附近。
見我四處張望,那個青衣道士緩緩從我們門口站起來道了一句:「它在樓頂上呢,這裡空間太小,它在這裡顯得有些憋屈。」
王俊輝問我:「你和這妖道認識,我認得他的氣,他就是那個留下乾坤顛倒道印的妖道。」
王俊輝一口一個「妖道」叫我的心裡發慌。
正在我不知道怎麼答話的時候,那青衣邪道笑道:「你就是接二連三壞我好事的小道士吧,今天我就來和你算算總賬。」
完了!這下王俊輝闖大禍了。
第168章 裂魂之咒
那青衣邪道一聲「呵斥」能嚇退蛟蛇,如今要說和王俊輝算算總賬,我當下就慌了,他不會做出什麼變態的事情,把王俊輝造成什麼特殊的玩意兒吧?
想想我心裡就發顫。
不過那青衣邪道說完之後,卻沒有忙著動手,而是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金色的小算盤,「辟里啪啦」地真算起賬來。
這青衣邪道不會在算要王俊輝拿多少年的壽命來償還吧?
這麼一想,我稍微放下的心,一下又緊張了起來,王俊輝還想再說話,我趕緊拉住他說:「王道長,你要信我就不要衝動,這件事兒怕是另有隱情,你還記得上次的蛇魑吧,就是前輩給我的。」
我這麼一說,王俊輝才漸漸收了自己的勢,然後驚訝地問我:「你說,是他主動給你的?」
我點頭苦笑說:「要不呢,你覺得以我的本事,能從他手裡搶到蛇魑嗎?」
這青衣邪道這次主動在我們眼前顯身,那就說明這件事兒我已經無需再保密了。
我說完的時候,那青衣邪道手中的算盤也是「啪」的響了最後一聲停住,他看著算盤說:「你爺爺那個老傢伙是不是騙我,這算盤怎麼說讓我再放你們一次?」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