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我們六個人腰間都繫著同一條繩子,主要為了防止某一個人萬一失足,其他人可以把他拉回來。
因為考慮到我們這些人的身體情況,所以霍爾一開始就把速度放慢了許多,可即便是這樣,走在這陡峭雪峰上,沒一會兒我們就累的氣喘吁吁了。
特別是李雅靜和徐若卉兩個人。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那隻兔子魑了,它應該是我們中最輕鬆的一個,它已經不用徐若卉抱它了,它也不怕冷,反而好像很享受這雪地似的,走幾步,還停下來打幾個滾。
如果不是我命令它不能亂蹦亂跳,它多半是跑到最前面代替霍爾給我們帶路去了。
然而這雪山最忌諱就是胡亂蹦,亂跳,它要不小心給我們整一場雪崩出來,那我們這些人就悲劇了。
我們爬了大概半個小時,我不由回身看了看,才發現我們根本沒有前進多少,而高大的貢嘎山還在眼前,我們要征服他,似乎有些癡人說夢的意思了。
不知道為什麼,登了半個小時的山,我心裡的信心竟然一下衰減了不少。
平心而論,這前半個小時,我們沒有遇到任何的困難,可為什麼我會在沒有任何困難的前提下,對自己變得這麼沒信心了呢?
又走了五分鐘,我依舊回頭看了幾眼,發現我們只前進數步而已,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就聽到我們隨身攜帶的對講機的耳機裡,傳來霍爾的聲音:「大家停一下,有些不對勁。」
停下來後,霍爾就讓我從隊伍的最後到上面看看,我沿著踩著雪窩抓著繩子就往上爬,在經過徐若卉的身邊的時候,我問了問了她的情況,她喘的很厲害,在呼呼的大風裡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沒事兒。
到了霍爾的身邊,他指著地上一排腳印說:「這腳印是新的,忽然就出現在了半山腰,有些不對勁。」
我看了看那腳印,並不大,更像是一個女人的腳印,而且那腳印的旁邊還有兩個登山杖的印記,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是拄著登山杖往上爬的。
我們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任何從什麼地方爬上來的人為痕跡,除了我們這一條。
而且從那一排新鮮的腳印來看,她是一個人。
一個人,忽然憑空出現在半山腰,有些匪夷所思。
我看了看王俊輝,意思自然是詢問他,這是不是髒東西留下的。
可王俊輝看了那腳印半天不說話,最後我忍不住直接開口問他怎麼看這些腳印。
他這才開口說:「初一,你能在這些腳印上發現殘留的命氣嗎?」
我搖頭說看不到。
這些腳印雖然看起來像是新留下的,可我卻在這些腳印上看不到半點殘留的命氣,就算是鬼、是屍,他們身上也有命氣的,如果他們留下腳印,那沒有理由半點命氣剩不下來。
除非這些腳印已經留下多日。
我把心中疑惑說出,王俊輝點頭說:「我這邊看到的情況跟你一樣,如果是人,多多少少,也會殘留下一些氣下來,我從這腳印上看了看,沒有半點的人氣,甚至陰氣、屍氣都沒有感覺到,如果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的推斷,留下這個腳印的東西,非人、非鬼,也非屍!」
可這明明是人形的腳印,如果排出了這些,那又會是什麼呢?
這一排腳印徹底把我們給迷惑住了。
過了一會兒霍爾就說,這些腳印是往山上走的,我們跟上去看看或許會有發現,我們也沒有理由因為一排腳印就退縮了。
我和王俊輝也是同時點頭。
我們繼續往上爬,而在爬的時候,霍爾就在對講機裡給我們講了一些我們之前在資料上沒有聽過的有關這裡的一些登山故事。
故事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霍爾的父親,大概是七十年代的時候,霍爾的父親曾經帶著一支私人登山隊來過這裡,他當時選擇的就是東北部的這條路線。
那一次登山只有霍爾父親一個人生還,他們蹬到一半的時候,所有隊員都莫名失蹤了,至今未發現他們的屍體。
而那些隊員在失蹤之前,也跟我們一樣發現了同樣詭異的登山者腳印,只不過他們是在半山腰發現的,而我們這些人是接近山腳下的地方。
聽到霍爾這麼說,我就忍不住質問他為什麼一早不說?
這對我們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一個情報。
霍爾那夾著風聲的聲音忽然「呵呵」乾笑了兩聲道:「因為我怕說了這裡的凶險,你們就不會來了,你們太缺乏冒險精神了,不過現在看來,你們似乎都不是膽小鬼。」
聽到霍爾的解釋,我忍不住有些生氣。
如果他早些說了,我們還有所防備,他現在才說,已經有些遲了,因為我們已經走上了三十多年前霍爾父親走過的那條死亡路徑。
王俊輝問霍爾他父親到底經歷了什麼,有沒有和他細講過。
霍爾說,他父親在回國後半年多就死了病床上,不過他在臨死之前寫了一篇有關那次登山的回憶文章,上面詳細記述了,他們開始登山後遭遇的重重驚悚怪事。
聽霍爾說到這裡,我們自然是催促他把那些內容趕緊給我們講一遍。
第202章 惡魔的背影
我們剛開始爬山沒多久,這邊的地勢還算平緩,不過斷斷續續走了將近四五十分鐘,對我們來說還是很累人了。
特別是李雅靜和徐若卉兩個女人,已經有些走不動了。
加上霍爾這個時候又要講故事,我們就找了一處還算是平整的地方停下來休息,順便聽霍爾講一下他父親在幾十年前遭遇的事情。
在講這個故事之前,霍爾先給我們介紹了幾個人,只不過他們的名字都比較拗口,我只記住了他們的職業。
霍爾的父親跟現在的霍爾一樣,都是一名狂熱的登山愛好者。
跟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地質學家,一個醫生,一個心理醫生和一個健身教練。
其中心理醫生是女人,用霍爾的話,她長的跟天使一樣漂亮。
他們一行人當年的裝備比我們還要差一些,他們在前半部分的攀登很順利,雖然遇到很多阻礙,可他們全部都克服了,這就讓他們每個人都信心倍增。
他們那會兒的心情正好和我現在的心情相反,我們雖然爬的很順利,可每次回頭發現我們好像只是蝸牛爬步一樣,我的信心都又受到很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