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

  我走到李大慶的跟前,踹他一腳,準備喊他起來,可我卻發現剛才一直嘴很硬的李大慶忽然哭了。
  而且離最近的我聽到他嘴裡一直在重複一個字「娘」。
  他是被老太太那一席話說的良心發現了嗎?
  還是因為感覺到了老太太的撫摸,內心被感化了?
  李大慶的表情不像是嚇出來的,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他的真情流露,我忽然明白老太太為什麼下不了手了,因為她兒子的這一行眼淚。
  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這句話中蘊含的愛意,又有多少孩子可以真正理解呢?
  我回頭看了看岑思嫻,也是有些明白她為什麼不阻止那個老太太了,因為她能感覺到很多我們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她一早就感覺到那個老太太沒有殺氣,她早就知道那個老太太不會殺了李大慶。
  接下來我們沒有在這條街上多待,這個案子至此為止,我和王俊輝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對李大慶的懲罰,就不是我們範圍內的事兒了。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李大慶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舉頭三尺有神明,李大慶的所作所為也定將受到天道的懲處,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第222章 打了趙家的臉
  回去的路上,我腦子裡還是今晚案子的事兒,我還是有些不相信,那個老太太就這麼放過那個老大了。
  而在回住處的路上,我也是問起王俊輝有關那個製作藏鬼木偶的鬼的事兒,他坐在副駕駛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老太太不願意說,我們根本查無可查,只要它不再出來害人,我們就放它一馬好了。」
  它在馬珊珊的家裡可是差點把馬珊珊和她母親侯玉蘭殺掉的,就這麼放過它了?
  我覺得不可思議,又多問了王俊輝幾句,他笑了笑說:「如果他誠心要害人,不用等到我們去,它多半就已經把馬珊珊和侯玉蘭殺掉了。從昨天到現在我想了很多,我總覺得那隻鬼是故意演戲給我們看,不信你可以問問岑思嫻,她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我好奇的問王俊輝什麼意思,他說:「岑思嫻這個人深不可測,特別是她對氣息的感知,遠在我之上,特別是對殺氣有危險之類的氣息,還記得那天咱們出手救侯玉蘭的時候,岑思嫻的反應嗎?」
  我仔細想了一下說:「她好像很鎮定,一點也不擔心出事兒……」
  王俊輝在副駕駛上點點頭說:「那是因為她根本沒有感覺到屋裡那隻鬼的殺氣,只有我們兩個傻乎乎的相信了。」
  我問王俊輝那岑思嫻是不是知道那隻鬼的來歷,王俊輝搖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的任務是處理那條街上的排水口附近的鬼事,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這案子裡剩下的枝葉,就不屬於我們的工作範疇的事兒,明天我們去跟趙家覆命,領了佣金,一切就再與我們無干了。」
  我點點頭也是不追問了。
  通過王俊輝的這句話,我也是隱隱感覺那個只有黑影的黑影鬼,肯定來頭不小。
  我心裡還覺得,我們以後肯定還會跟它再見面。
  回到住處,我沒有想太多的事兒,很快便睡下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們和趙翰淵又在之前見過面的茶樓見了面,這次已經不再是趙翰淵一個人,他身邊還跟著兩個人,而這兩個人我還都認識。
  都是我在海懿壽宴見過的。
  一個是說話被我們嗆著的趙家少主之類角色的人,另一個就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地階的相師。
  還在那間包廂見面,見面之後趙翰淵就給我們相互介紹了一下,那個趙家的少主叫趙文熙,旁邊的那個相師叫上官炢(zhu)。
  在介紹到上官炢的名字的時候,他本人還專門出來給我們解釋了一下那「炢」字的結構。
  估計是害怕我們理解成上官豬了吧。
  這麼一想,我就不由把自己逗笑了。
  這幾個人一個個都把自己的面相遮蓋的很嚴實,我依舊無法察覺到他們的命氣,自然也斷不出他們的命。
  我知道自己本事不如他們,也沒有硬著頭皮去試,那樣的話,只能是自討苦吃。
  上了一壺茶,我和王俊輝就交替著,把我們完成的案子跟趙家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趙翰淵、趙文熙和上官炢三個人,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
  本來他們是想著借這件案子來試探我們實力深淺的,可沒想到我們整個的辦案過程基本上沒用什麼道術,這便讓他們的計劃徹底落空。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趙翰淵就道了一句:「各位好手段啊,竟然兵不血刃的就解決了這個困擾了趙家許久的案子,我對各位還真是刮目相看了啊。」
  王俊輝揮揮手道:「過獎了!」
  我更是直接站起身說了一句:「事情我們都交代完了,如果沒什麼事兒,把錢給我們結算了,我們回去還有事兒。」
  趙翰淵笑了笑說:「你們的錢,我會安排人給你們打到卡上去的,既然你們來了,何必著急著走呢,你看,上官炢和你同為相師,不如這樣,你們兩個切磋一下相術如何?」
  我直接笑了笑說:「趙前輩,你說笑了吧,我不過是一個黃階五段的相師而已,而上官炢卻是地界的相師,相差這麼遠,跟我比相術,你不怕別人說你們趙家以大欺小嗎?」
  我實力的深淺,心裡自然有數,定不會去做那些自取其辱的事兒。
  而趙翰淵在案子上沒有探到我們的虛實,反而被我們快速結案給「打了臉」,他是覺得臉上無光,這才想著快速地找回一些顏面來,我是不可能會上當。
  當時我心裡想了那麼多,讓我自己都不由佩服自己,如果這要放在以前,我肯定心高氣傲地應了下來。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李初一了,和王俊輝在一起這麼久,他考慮事情的縝密,我多多少少也學到了一些。
  見我不上當,還反過來譏諷了他兩句,趙翰淵臉上的表情就不好看了,不過很快他又笑了笑說:「既然你不敢比,就算了。」
  我自然不會被他激怒,笑了笑沒說話。
  又說了一會兒話,趙翰淵和趙文熙兩個人話裡帶著刺不停地挑釁我們,可我們卻是軟硬不吃,根本不搭理他們的話茬,過了許久,他們覺得無趣,也就放我們走了。
  回到住處不久,我就接到一個自稱是找趙家的人打來的電話,說是錢打給我們了,讓我們查一下。
  我們離開那茶樓後,趙翰淵竟然連電話都不願意親自給我打了,可見我們這一次是把趙家的臉給打疼了。
  回到住處後,秦廣也就離開了,說是之後有案子的時候再來找我們。
  我覺得秦廣一定很願意和我們合作,因為跟著我們,他只要站後面保護李雅靜和徐若卉就好了,基本沒有出手的機會,而且錢還不少賺。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