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
說到這裡秋天反問我們:「你們知道日覃氏嗎?」
我們所有人搖頭,秋天繼續說:「日覃氏是先秦時期的川蜀之地巴國的五大掌權家族之一,因為這裡有個巴國,所以蜀地,也叫巴蜀之地,後來巴國被秦國所滅,五大掌權家族分崩離析,而日覃氏的一支就遷徙到了川北,也就是當時漢中,做了秦國的臣民,改姓陳。」
「而我們這次發現的古墓群就是這只日覃氏演化而來的陳姓家族的。」
瞭解了那墓群的來源,那對我們解惑這件案子就有了很大的幫助。
不等我們說話,秋天繼續說:「而且這個日覃氏演化的陳家在秦漢時期也是川蜀之地的一個大家族,因為他們家族是以巫術持家,是名滿北川的巫門世家,漢代張道陵在北川結合巫術、道術、道義創立五斗米道教,吸收的巫術中就有不少來自日覃氏的陳家。」
「所以我們這次在那個墓群遇到的麻煩就可想而知了,那髒東西怕是道、巫的行家,非常棘手。」
第239章 空營地
那髒東西如果精通道、巫之術,而且還是沒有演化之前的古道、古巫之術,那整件事兒的確就是變得非常棘手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苦笑一聲道:「怪不得白家非要把這事兒推給我們,唯一可惜的是你們這邊沒有鷺大師的消息。」
秋天那邊也是又道了一句抱歉道:「我們是真不知道,實在是抱歉了。」
鷺大師和田士千在一起的事兒除了我們這些人其他人應該不知道,包括趙、白兩家更沒有可能知道,他們既然拿鷺大師的事兒威脅我,還說的言之鑿鑿,想必白坤也不是在誆我們。
此一路去北川,進山之前的路還比較好走,一旦進了山秋天就不怎麼跟我們說話,開車也是變得謹慎了很多,甚至有些緊張。
我怕我們到不了目的地先出了車禍,就讓王俊輝代替了秋天開車,由秋天在副駕駛上給王俊輝指路。
換成王俊輝開車我們也是放心了不少。
秋天接著就開始跟我們講了很多的趣聞,不過都是關於杜立巴族的。
秋天說:「杜立巴族根本不是什麼外星人,他們也是人類的一種,杜立巴族人、巨人、矮人這些都是曾經存在的人類,他們滅絕的原因不明,不過已經有考古依據證明,那些人不但存在過,而且同樣創建過文明,人在很久之前也是分著很多種類的。」
秋天懂的很多,總是能給我們講一些稀奇古怪的人。
對很多事兒,她也有著自己古怪的理解,比如道術,她說這只是一種能量的表現形式罷了,表現形式不同的能量規則也不同,所以科學的規則解釋不了道術的能量,再所以科學不承認術法,因為他們的規則不同。
這就好比正方形和圓形,因為它們的規則不同,正方形必須有四條邊,而圓形沒有,所以在正方形的世界裡絕對不會承認圓形是正方形。
可正方形和圓形都是兩種圖形。
只不過它們規則不同而已。
秋天給我講了這麼一個簡單的比喻,我忽然間就茅塞頓開了,原來有些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還可以這麼解釋。
而且秋天總是在給我們講這些趣事兒的時候,冷不丁植入一個冷笑話,她笑半天後總是問我:「不好笑,很冷對不對?」
所以她是一個笑點很低的人。
到北川,我們就從省道轉到了縣道,可縣道沒走一會兒,就轉到了偏僻的鄉道,又走了一會兒到了一個村子,鄉道都沒得走了,我們還要在藏民的村子裡換乘幾匹馬繼續趕路。
在西川、北川、青海很多地方,其實馬匹還是很重要的交通的工具。
據秋天說,考古隊的人也是這個村子租了馬匹進山的,不過這村子也沒有多少馬匹,我們要換乘的那些馬還是從別的地方臨時調過來的。
而且我們到了這個村子,還有專門的考古隊的工作人員接我們,他們說考古隊的大部分都已經撤出來,離墓群很遠的營地只留了幾個看守現場的人。
顯然是墓地出了事兒之後,考古人員已經停下了所有的工作。
接我們的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看來應該是專家學者之類的,他姓吳,秋天叫他吳教授。
見到我們幾個人,可能是因為普遍看起來比較年輕,而且還有兩個女人和一個小和尚,他就有些疑惑地問秋天:「這就是請來科儀的高人?」
秋天道:「是的,吳教授,他們雖然看起來年輕,可辦案經驗豐富,可是享譽西南的名家呢。」
吳教授「哦」了一聲說:「看來是老夫眼拙了!」
聽吳教授的語氣,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在這村子沒有聊多久,吳教授也沒說讓我們休息,直接讓人牽來了我們換乘的馬匹,催促著我們往墓地那邊的營地進發。
此時已經下午四五點鐘,如果我們現在進山,按照秋天跟我們說的,我們騎馬進山要走四個小時的路,如此一來,我們到考古隊在山裡的營地就晚上八九點了,到了晚上可不是好的驅鬼時間。
秋天自然也知道這些,就想著問吳教授明天進山可以不,吳教授焦急地搖頭說:「秋小姐,實不相瞞,我們在山裡營地的人,已經跟我們失去聯繫一天多了,衛星電話打不通,我們派進去的人也有去無回,我真怕他們出事兒啊。」
「啊!」秋天也是嚇了一跳道:「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那個髒東西不是不害人的嗎?」
吳教授聳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考古隊在山裡的營地出了事兒,我們自然也不想著休息了,就立刻換乘了馬匹往山裡走。
我們這邊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騎馬,速度自然快不了,加上山路本來就難走,所以我們著急也沒辦法。
而這次吳教授和他的助手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用吳教授的話說,裡面很多工作人員都是他的手下和學生,他不能不管。
本來能少帶普通人就要少帶的,可秋天卻不以為然,直接同意了吳教授和那個年輕助手的加入。
吳教授的名字我們在路上沒有去問,只問了他助手的名字,說是叫卓越,很好記,且很響亮的一個名字。
在進山之前我自然也是看了看這兩個人面相,全部是黑霧縮眉,大災大難之相。
所以往山裡走了一會兒,我就把從命理上看出的這些跟吳教授和卓越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吳教授就道:「小伙子,比你厲害的科儀行家我見多了,其中有一個說我能活到九十,放心,我離死早的很。」
旁邊的卓越則是半開玩笑說了一句:「老師,我沒找人算過,那我是不是能先撤了?」
卓越雖然嘴上這麼說,可他的表情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堅毅,很熟悉的感覺,很快我就想到,那種堅毅我在之前爬貢嘎山的時候,從霍爾的臉上看到過,為了夢想不顧一切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