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節

  這個時候,就算再疼我也要自己忍著了。
  同時我也有些想念阿魏魍了,不知道它和兔子魑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念能稍微減輕我疼痛的那股香味。
  只是現在再怎麼想也沒用,我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去抗,去堅持。
  那些霸道之氣畢竟是無根之氣,雖然我體內的氣弱,可卻是可以再生之氣,而且我現在陰陽手開啟,吸收來的那些氣,除了之前的那幾股霸道氣息來,其他的氣都能立刻被陰陽手化為我自己的氣,供我身體使用。
  如此一來,只要我堅持下去,總有水滴石穿的一天!
  只是不知道我能堅持得了那麼久不。
  此時我已經盤腿坐在地上,我耐心地和那幾股霸道之氣做著糾纏。
  在奪回靈台控制權的時候,我也是漸漸感覺到所謂的仙氣和頂級不化骨屍氣、陰氣的強大,它們的強大,完全不是我體內這種氣所能夠比擬的。
  而且我好像也漸漸地瞭解到了那些氣體組成一些奧秘,雖然語言描述不出來,可那氣體的形成,體內的精靈之氣似乎掌握到了一些。
  我甚至覺得只要給我體內精靈之氣足夠的時間,它都能幫我在體內生產出那些仙級的霸道氣息來了。
  這麼一想,我心裡又開始興奮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以後我用的神通,豈不是都是靠仙氣支撐了,那我的實力還不得翻倍的增長啊?
  當然這一切都是想起來比較輕鬆,仔細體會了一會兒我就感覺到,那些仙氣雖然霸道,可如果以我現在修為的身體,如果想要製造和儲存仙級氣息的話,一個星期的時間,能儲存滿,總量的話,估計只夠我打一個太陽指訣的。
  也就是說我一個星期只能用一招,多的我用不了,因為我的身體也存不了那麼多的仙氣。
  時間慢慢地過去,我體內的那些霸道之氣已經減少了三分之一,只不過我陰陽手開啟,也是嚴重超過我身體的承受限度,而且我依舊無法關閉它。
  王俊輝、徐鉉等人在旁邊看著也是十分著急。
  而我這邊除了為我自己的身體擔心外,我也開始為兔子魑和阿魏擔心,這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它們還不回來,難不成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還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我開始分心。
  見狀,徐鉉就對旁邊的王俊輝說:「俊輝,你現在沒受傷,你帶著你手下的三仙,去幫初一找回那兔子魑和阿魏魍吧,省的他擔心。」
  王俊輝也是點了點頭,然後告訴我,讓我不要擔心,他這就去幫我找兔子和阿魏魍。
  王俊輝出發後,我心裡的確也是稍微安穩了一些。
  只不過我身體的疼,已經到了我無法描述的程度,我感覺我的頭皮好像在被一層一層地撕裂,所以我時不時會「鬼哭狼嚎」幾聲,不是我想著嚇人,而是我實在忍不住那種疼。
  大概又過了兩個小時,我就感覺我的腦子開始昏沉了,我想要睡覺,可是疼的又睡不著,我累的不行,想要閉上眼,可瞇上眼之後,我又會被突入而來的一種尖痛給刺醒。
  而這個時候,王俊輝和三仙終於帶著兔子魑和阿魏回來,它們倆沒事兒,只是不熟悉山中的陣法,在山裡迷路了而已。
  跟著它們回來的還有幾百個小孩的養鬼,這些鬼應該會有趙琦的弟弟吧,那些孩子都很可憐,所以我就拜託王俊輝全部給送走了。
  同時阿魏魍也是開始用香氣為我療傷。
  王俊輝送那些孩子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又是一個小時過去,我體內的那些霸道之氣,也終於是被我徹底給吞噬了,我的氣息重新主導了我的靈台,與此同時,我體內也是終於出現了升階的跡象。
  我只好又忍了一個小時的痛,不過這些痛比起剛才吞噬那些霸道之氣的痛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
  一個小時後,我的靈台穩固,同時我就感覺到我各個相門變得分外的清晰,我甚至感覺我一眼就能望穿我身邊這些人的面相。
  我從他們身上能看出了許多我原本看不透的東西,比如秧玥,我看到她不會死。
  而在我進入地階之前,我完全看不透她的生死。
  我再去看徐鉉,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用比之前更強的氣把自己的面相給護住了,田士千那邊也是如此,完全不給我施展的機會。
  我再去看王俊輝,他雖然臉上的面相也是道氣遮掩著的,可是從他的子女宮中看到了一絲紅潤的細線——生命之氣。
  所以我就對著王俊輝道了一句:「你要當爸爸了!」
  這是我進入地階之後的第一句話,聽起來有些蠢。
  王俊輝愣了一下,接著一臉欣喜,而我則是腦子一暈,直接暈了過去,我太累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睡在一張木床上,周圍全是苗家的裝扮,徐若卉坐在我床邊看著一本線裝的藍皮書,我這是在做夢嗎?
  我動了一下,徐若卉就趕緊放下手中的書道:「你醒了?」
  我問她這是哪,她就說:「這是仙樂苗寨,你已經睡了四天了,你們的事兒我都聽說了!」
  此時我感覺我的身體很輕,特別是腦袋,所以我就下意識在腦袋上摸了一把。
  我的頭髮呢?
第349章 不同的目標
  我一摸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光頭,頓時愣了一下,看著我的表情,徐若卉臉上的擔心也是一下去了不少,反而是一捂嘴,「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接著我就聽徐若卉道:「好了,別找了,你是不知道你回來的那副模樣,狼狽死了,害我哭了好久,我都以為你活不成了,頭髮燒的有一塊沒一塊的,難看的要命,所以就在這寨子找了個師父給你把頭剃了。」
  我醒來之後,之前發生的事兒,也都想起來了,我的腦袋是被雷火印燒的夠嗆,剃就剃了吧。
  想起這些,我就問其他人怎樣了?
  說到其他的人的情況,徐若卉就歎了口氣說:「仙樂苗寨這次死了一個大巫師,整個寨子都沉浸了一股悲痛之中,其他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都在屋裡養傷呢,不過聽寨子裡的巫醫說,可能都要修養一陣子。」
  聽著徐若卉給我介紹,我就漸漸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的雙手有些發紅,而且還長出了一層新皮,不過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徐若卉給我身後背墊了一個枕頭說:「你感覺好點了沒,巫醫說,你醒了就沒事兒,再有一兩天就能下地。」
  我點頭說:「我是沒事兒了,這次我本來應該傷的是很輕的,可是被陰陽手坑得不淺。」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