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節
所以陳勇就很不開心地回了房間,並把妻子叫醒問了情況。
他這麼著急問,也是想讓自己心裡更踏實一些,畢竟他家裡是剛死了人的。
陳勇這麼一問,他妻子就搖頭說,自己一直睡著呢,根本沒有醒,那衣服不是她給陳勇蓋的。
這下陳勇心裡又是一涼。
他妻子問陳勇,是不是他們女兒給他蓋的?
陳勇一想就說有可能的,不過這是大半夜了,女兒都睡下了,他也沒有去問,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陳勇一起來就跑去問女兒昨晚有沒有給自己蓋什麼衣服之類的,他女兒也是搖頭說,因為昨天太累,躺下後就睡的什麼也不知道了,一晚上根本沒醒。
聽了女兒的話,陳勇的頭皮有些炸了。
所以陳勇就去自己母親的房間檢查了一下,發現房間的衣櫃們虛掩著的,好像是被人開過,至於他母親的遺像,則是被人用一個毛巾給蓋了起來。
陳勇趕緊把毛巾扯下來,接著他就看到了母親的那張遺像,好像跟平常沒什麼差別。
他用手裡的毛巾把母親的遺像和旁邊父親的遺像都擦了一下,然後擺好,也就出了房間,至於那虛掩的衣櫃,卻一直讓他心中忐忑不定。
葬禮的事兒都忙完了,他和妻子都要去自家的一個小店去忙活,說到這裡,我才知道陳勇是做茶葉生意,在成都的一個茶城裡,有自己的鋪子。
至於陳勇的女兒,則是去上學了,而且她讀的是那種封閉的寄宿制的高中,一個星期才回家一趟。
又是忙活了一天,陳勇和妻子回到家裡本來準備洗澡睡覺的,可卻發現他母親的房間門卻是虛掩著的,還留了一條拳頭寬的縫隙。
陳勇就問妻子,早起出門的時候,那房間門是不是都關好了,陳勇的妻子說是。
陳勇心裡一咯登,不過還是走了過去。
推開那扇門,陳勇就看著一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影子,一個閃身就鑽進了衣櫃裡。
而且那衣櫃的門都沒有開!
當然那件大衣是沒進去,而是掉落在了地上,穿著大衣的影子好像鑽進了衣櫃裡。
而且陳勇母親的遺像,再次被人用毛巾給遮了起來。
這下陳勇就已經覺察到不對頭了,便拉著自己的妻子離開了家裡,去附近找了一個酒店住下。
後來幾天,他們小區跟他母親關係交好的兩個老太太相繼去世,這就讓陳勇心中更加的害怕。
這還不止,他們小區還有人說,半夜三個老太太在廣場上跳廣場舞,這就讓陳勇更加堅信,他的母親沒有走,還在他家裡住著。
所以他就托人打聽這方面的高人,也才找到了明淨派,而這件案子又通過蔡邧轉到了我們手裡。
聽了陳勇的這個故事,我就發現,陳勇和母親的關係可能不好,不過絕對不會到了有什麼深仇大恨的程度,不然他們一家人就不會住在一起,而且也不會在自己母親過壽的時候,給其衣服。
聽完了故事,王俊輝就直接道:「陳先生,我們剛才也去了你家,你也知道了,我們還敲你家的門,不瞞你說,你那間房子陰氣很重,所以你的猜測多半是正確的,你母親沒有走。」
王俊輝這麼說,陳勇就「哼」了一聲道:「淨說這些沒用的,我想知道是怎麼解決,不是聽你們說這些空話。」
在我印象裡,做茶葉生意的人,都應該知書達理,很少有陳勇脾氣這麼壞的,因為那茶葉生意,沒點耐心是絕對做不了的。
我和王俊輝經常出大案子,說實話,要不是爺爺給我訂的那個任務有點大,這種小案子我都懶得接,所以被陳勇叨叨了幾句,我就想著甩臉子走人了。
王俊輝按住我的手讓我不要發作,然後繼續對陳勇說:「解決的法子自然是有的,你現在就領著我去你家吧,我們當著你的面把問題給你解決了。」
其實聽了陳勇的講述,我倒是覺得這個案子沒有先前想的那麼簡單,陳勇說他看到自己的母親傳著紅大衣。
要知道紅大衣是陽物,能穿上陽物的鬼絕對不會是小鬼,很可能是天生的極品紅厲或者懾青,這種天生高階的鬼往往靠著怨氣堆積出來的等級,很難對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去說服。
而後天形成的紅厲和懾青,是由低等級的修煉上去的,他們形成的時候等級低,說明他們成鬼的怨氣少,這種鬼修煉到後面,就算神通再大,也是比較容易講理的。
當然也有極其個別的情況,出現大怨氣的小鬼,或者小怨氣的大鬼,但是那都是機緣造化所致,情況不會太多。
而我們現在要面對的陳勇的母親,是剛死不久的新鬼,而且很可能是一個先天的大鬼,講理的話怕是有些困難的。
這就讓我想起了之前我和王俊輝遇到的那個下水道的老太太,雖然最後我們還是用一個理字把其送走了,可辦案的過程卻是很複雜,我們還動用了靈異分局的力量。
我心裡想著這些事情沒說話,而陳勇那邊聽了王俊輝的話,似乎也在盤算什麼,半天也沒說話。
隔了一會兒王俊輝又催問陳勇:「怎麼陳先生,你不想解決這件事兒了嗎?還是說,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比如你母親的死,跟你們有關?」
王俊輝這麼一說,陳勇的脾氣又上來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母親是心臟病,她白天一個人在家,我們晚上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沒了。」
王俊輝說:「既然和你沒有關係,你怕什麼,讓我們去查了可以早點解決。」
陳勇這才點頭說:「好,那你們跟我來吧。」
說完陳勇就給結了咖啡的賬,然後開車載著我們繞著公園轉了一圈,轉到了小區裡。
在樓下停了車,我們就和陳勇一起上樓,上樓的時候陳勇走的很慢,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我就在陳勇後面說:「放心好了,有我們在,你不會出事兒的,這點自信我們還是有的。」
陳勇點點頭,然後忽然轉頭問我:「你是那個寺廟的,如果今天你真的把我家裡的事兒給解決了,我以後經常去你們寺廟上香,我給你們捐錢。」
寺廟?
我明白了,我這光頭讓陳勇誤會了,他覺得我是一個和尚!
我有些尷尬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佛家的,我旁邊這位是王道長,是道家的,而我是相學流派的。」
陳勇又看了看我說:「也是,看你的樣子,也不太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