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節
見我言語肯定,那婦人就呆住了,而那個道士卻是不幹了,挽起袖子道:「那你可敢跟本道鬥法試試。」
說著他抓起一團符菉,對著門口附近一張供桌上的蠟燭就扔了過去,頓時那些符菉「轟」的一下就燒了起來,火苗竄了半米多高。
我忍不住笑了笑道:「怎麼?你拿了幾張抹了磷粉的符菉扔蠟燭上燒了起來就算是鬥法了,你要想看術法,我就讓你開開眼。」
話畢,我直接捏了一個中虛離火的手訣,一團火焰就在我的指框裡燒了起來。
當然我沒有將離火打出去的意思,依那個假道士的尿性,怕是一招就會被我燒乾淨了。
那離火燒了一會兒,我就將指訣收起問那個道士:「怎麼還要鬥嗎?」
我的這一手讓屋裡的婦人也是看傻了,那個道士看了一會兒卻是道了一句:「別拿你這魔術的把戲來忽悠人,我們是在救人,不是變戲法。」
我笑了笑道:「你說我的是戲法,好啊,那我讓你看件東西,你說說看,這還是不是戲法。」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和古魅聯繫,讓她顯身嚇唬下那個道士,當然除了那個道士外的其他人,我是不會讓他們看到古魅的鬼體的。
同時我也告訴古魅做幾個嚇人的動作,嚇一下那個老道士。
結果古魅一顯身後,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得賊長,一下就掐住了那個假道士的脖子。
那假道士喊了一聲「鬼啊」,扭頭就跑了,錢沒掙到,傢伙事兒還賠進去了。
我看著正在發呆的婦人道了一句:「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初一,相師,你家的事兒,交給我負責吧。」
第505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
那道士莫名其妙丟下傢伙事兒,帶著道童狂奔而去,這讓屋裡的這個婦人有些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聽了我的那句自我介紹後,她才稍微回過神道:「剛才是……」
我說:「是他本事不濟,被嚇跑了,帶我去看看你的丈夫吧,我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婦人也就去關上門然後帶著我們往樓上去了,這是一個躍層,一層的客廳裡佈置的的確像是一個寺廟似的,三清像掛在正中央,只不過這兩日的香火好像有些斷了。
古魅在嚇走了那假道士後,說了一句:「這裡的陽剛之氣這麼重,我覺得這房間的男主人不應該是中邪,很可能真是得了什麼怪病。」
說完古魅就回到了命理羅盤中。
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這屋子裡道氣很足,一般的鬼物根本進不了這屋子,更別說讓張寶丹中邪了,就算是有厲害的鬼物進了這屋子,導致張寶丹中邪,那這屋子裡也應該留下一些陰邪之物存在過的跡象才對,可這除了古魅剛才顯身那一下留下的,其他完全沒有,這其中定有蹊蹺。
跟著那個婦人上樓的時候,她就給我們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她叫袁蘭,是張寶丹的妻子。
在上樓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從樓上一個房間鑽出來問,樓下的法事做完了,他爸爸好了沒。
不用說這個是張寶丹的兒子。
袁蘭給我們解釋說:「剛才那個大師說,我兒子的屬相剋那場法事,就讓他在樓上的房間迴避的。」
不用說,都是那個假道士瞎掰的。
我和徐若卉進了張寶丹的房間,我們就看到張寶丹躺在床上,身上還呼呼的冒氣,他身邊放著好多的礦泉水,當然還扔著不少的空瓶子。
看到張寶丹的情況後嗎,袁蘭就給我們介紹說:「我丈夫這幾天病情又加重了,身上不停地冒熱汗,他每天喝掉上百瓶的礦泉水,而且每次喝完水就睡覺,睡醒了就喊渴。」
介紹完情況袁蘭又問我:「大師,我丈夫是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嗎?」
我從張寶丹的命氣裡的確找到了一絲和他命氣格格不入的命氣,也就是說,還真有東西上了他的身,不過我卻可以肯定,那東西絕對不是髒東西。
再看張寶丹身上的氣勢,就好像王俊輝請神的氣勢似的,不過他身上的肯定不是正神,怕是什麼某些地方封來的小神,所以上了張寶丹的身體後,神通並不咋滴。
我看了幾眼張寶丹,就向袁蘭詢問張寶丹中邪那天的具體情況。
袁蘭怕吵到他丈夫,就又把我們請到了樓下,給我們衝上了茶,端到面前後才開始跟我們講。
張寶丹是一個道家迷,喜歡道家的很多東西,當然道術也不例外,他不但自己從書上研究,還去廟裡學,甚至他還走街串巷,去農村裡搜集一些和道家相關的古籍來讀。
大概在半年前,張寶丹在河南的一個村子裡收到了一本叫《火神降》的書,書上詳細講述了怎麼請火神上身的條件、要領和口訣。
張寶丹得到這本書後便如獲至寶,回到家裡便日夜鑽研這本書,而在他出事兒之前那一天,張寶丹還給家人說,他馬上就可以請到火神了,到時候他會向神請教長生不老的法子之類的。
袁蘭說到這裡,我已經聽出了那本書的古怪,就問袁蘭那本書還在不在他們家裡。
袁蘭點頭,然後去一個房間取出一本書,這本書很多頁已經殘缺不全,書皮是牛皮的,勉強能分辨出「火神降」三字,而在那個降字後面還有一個字,不過因為只留下了一個點,很難猜到那是一個什麼字。
我把那本書簡單翻了一下,依著我對道家術法的粗淺瞭解,很快我就發現這本書上,記錄的請火神的法子竟然是真實的,不是杜撰出來的。
只不過這本書只有半本,缺失了一部分,它只留下了請神的部分,沒有送神的那部分。
我忽然知道張寶丹身體之所以會不停冒氣的原因了,他是請了那所謂的「火神」上身,卻是怎麼也送不走了,這就是所謂的「請神容易送神難」。
不過話又說回來,張寶丹請來的不是真神,而是某個山野村子,人們自封的火神,如此一來,如果摸不對那個被封之神的習性,要平安送走他,還是有些難度的。
如果硬打的話,那傢伙畢竟是人封的神,有違天道,雖然那個神上了人身害人是不對了,可他卻是被請上身的,不是他有意去找的張寶丹,也不全是他的錯。
這種非正神的神,一般很難有一次機會上人的身,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機會肯定要玩夠了才走,可往往等他們玩夠的時候,請他們上身的人也都差不多因為魂魄被擠壓的太厲害變成白癡了。
我簡單把那本書又翻了一遍,上面沒有任何對那個所謂「火神」的描述,一上去就講請神的條件之類的東西。
見我一直在研究那本書,袁蘭就問我:「我老公中邪是不是和練了那書裡的東西有關?」
我點頭說:「從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接著我就把這本書的內容,以及張寶丹身上可能出現的情況給袁蘭說了一遍。
聽我這麼說,袁蘭愣了一下,然後指著那本書就道:「我就知道這本書不是什麼正經書,都是它害了我老公,我,我要燒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