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節
我點頭說是,林森就有些為難說:「我這個人腦子笨,讓我自己練不知道練到猴年馬月了。」
我笑了笑說:「三年後我們去眾生殿,去幫王道長,有了這個動力,我覺得你會學的很快。」
林森這才鄭重地點頭說:「那我試試。」
提到雲巖寺和燒人場村的時候,林森表示他是知道那些地方,關於那個的傳說他也知道一些。
我也就趕緊讓林森講給我們聽,他在講之前就告訴我們,他也是聽王俊輝的師父,當然不是青衣,是之前的那個講給他的,他也沒有去過燒人場村。
林森說,燒人場村有三個,分別為上、中、下燒人場村,這村名字的由來有兩說。
第一說是雲巖寺說,據說雲巖寺最為鼎盛的時候,寺廟裡有三萬多眾僧侶,僧侶們圓寂後就會放到雲巖寺北面的八個火場進行火化,每年要燒很多個,所以附近的村子便以燒人場而得名。
第二說是民俗說,據說在古時候燒人場村附近的村子有一個風俗,他們認為人一旦過了六十歲就沒用了,所以村裡的人一過六十,就會被背到山上活活的燒死,因為不知道燒了多少人,所以才有了燒人場村民的由來。
第一說還好,聽到第二說的時候,我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類似的傳說我也聽爺爺說過,不過爺爺告訴我的,不是燒死,而是建造一個可以住人的墓地,將老人養起來,老人能否活命,全憑兒女願不願意給其送飯。
徐若卉那邊也是道了一句:「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令人髮指的民俗啊?」
贠婺也是「阿彌陀佛」了一聲。
我問林森還知道什麼不,他就說:「就這些了,不過具體的情況是啥樣的我就不知道了。」
林森提供的這些資料和情報也是非常管用的,那個叫參業的非正式小沙彌被人封位火神,而這裡又流傳了兩種燒人的傳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瓜葛呢?
還有一件事兒,參業說,他的名字是雲巖寺的一個高僧年輕時候給他起的名,那個高僧會不會是給他封名的人呢?
這些都是我們明天需要向參業求證的事兒。
翌日清晨,我們吃了早飯就出門,到了張寶丹小區的時候,寧浩宇也已經過來,他跟著我們一起進的小區,不用說,他是來接袁蘭的兒子的。
一切都很順利,寧浩宇接上孩子離開,我們接著張寶丹和袁蘭同行,當然我們車上也是為張寶丹準備了很多的水。
上車之後,我本來想著再問張寶丹體內的那個參業一些問題的,可他上車喝了一些水後就直接睡下的,搞的我們只能無聊的趕路。
車子出了市區,袁蘭忽然喊了我一聲,我回頭問她怎了,她就遞給我一個牛皮信封說:「李大師,這是我的定金,是這次報酬的一半,我昨天給小寧打電話,他也給我說了你們的規矩,可如果一點錢不給你們,我心裡也是過意不去的,所以這定金你先收著,這案子成不成定金我都不會收回來的。」
咦,還有不付錢心裡不舒服的人,這還是我第一次見。
袁蘭那邊繼續說:「自從你們昨天走了之後,我丈夫醒過一次,而且清醒了,他說讓我們一定要好好答謝你,說你們是有真本事的人,要知道,我丈夫中邪以來,那是第一次那麼正常的說話,所以你們的本事,我已經信了。」
張寶丹清醒過一次?
我心裡還是有些懷疑,會不會是那個參業為了讓袁蘭配合我們故意那麼說的,而非是張寶丹自己說的?
不管怎麼說,袁蘭能這麼配合,我心裡也是高興的,也就不客氣的收過定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不是一個喜歡推脫的人,特別是錢的問題上。」
此去河南,我直接去了一個叫車村鎮的地方,我們在這裡落腳也是因為我們聽袁蘭說,張寶丹就是在這個鎮子附近打聽到那本書的下落的。
鎮子的西邊有兩個村子比較有趣,有一個叫石家莊,跟河北的省會城市同名;第二個村子叫火神廟,與張寶丹身上的那個火神稍微有些掛鉤。
同時我也查了一下地圖,這裡距離那三個燒人場村,以及伏牛山雲巖寺還有一段距離。
在這邊住下後,我就和張寶丹單獨相處了一會兒,有些問題我還是要向他問清楚的。
我把房間的門關好,就問已經醒來的張寶丹:「你現在是參業還是張寶丹呢?」
「張寶丹」笑了笑說:「參業,不過昨天和那個女人說話的,真是張寶丹本人,不是我,你把他的魂魄封好之後,他有時候也能控制下這身體了。」
既然他是參業,那我就問有關參業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這附近的火神廟村和參業的這個火神稱位有沒有關係。
參業想了想就說:「原本是沒關係的,這裡祭拜的火神也不是我,不過後來有人見到了那個給我封名的那個老頭子請火神的情景,就把我當成了真的火神,不過我卻沒有享受過這廟裡一天的香火,我不是正神,享受不起那些的。」
參業又提到了那個「老頭子」,我就問他,那個給他封名的老頭子是不是曾經給你起名的那個高僧。
「不是,他們是兩個人,我生命中都很重要的兩個人!」參業微笑著說了一句。
第507章 參業的往事,很無聊?
提到那兩個人,參業好像感慨很多,所以在床邊坐了足足三四分鐘才又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不過在開始說之前他看著我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句:「不好意,這副身體好像又有些渴了,你能給我拿幾瓶水嗎?」
我也沒廢話直接出去從街邊的小賣店給他搬了一箱子的水上來了。
其實自從我用相術封了張寶丹的靈台後,他的身體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一直冒氣了,他喝水的量也由原來的上百瓶減少到了幾十瓶。
不過這個數目相對於平常人來說,還是顯得有些多了。
我把水放到了參業面前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參業捏開瓶子喝下一瓶後問我:「這個故事很長,你真的要聽嗎?」
我早就被他折磨的有些不耐煩了,就道了一句:「你能不能別這麼墨跡,我都等半天了,你倒是開始講啊。」
參業看著我道了一句:「真沒禮貌」,然後才開始講他的故事。
參業已經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他是出生在伏牛山龍池附近一戶獵人家裡的孩子,那出生在嘉靖年間,眾所周知,嘉靖年間整個大明王內憂外患一大堆,大明的國力已經開始衰退,沿海地區倭寇橫行,北方蒙古韃靼部屢屢入侵掠奪,甚至還兵臨北京城下。
朝廷那邊不好過,伏牛山中的百姓也不好過,伏牛山地處深山,因為戰爭波及不到,所有就有一大批人聚集到了這邊來,一部分人入雲巖寺為僧,一部分人則乾脆在深山裡以開礦為名做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當地人稱呼那些殺人之人為「礦徒」。
雲巖寺僧侶多習武,加上人數眾多,所以就承擔起了保護伏牛山地區安全的職責,雲巖寺僧名最多的時候多達千人,不過礦徒也不是善類,幾股勢力糾結在一起也有千人,雙方激戰的規模也可想而知。
參業一家人本是山中一小獵戶,可屋內有一日被礦徒闖入,他的父母被殘忍的殺害,幼小的參業也是被迫加入了那一夥礦徒。
又過了十年,參業長到了十七歲,而此時大明的年號也有嘉靖變隆慶,隆慶變成了萬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