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節
聽我這麼說,寧浩宇愣了一下,本想否認,可後來還是點頭說:「我就覺得這事兒奇怪就跟我們店裡的店員講了一下,其他人我還沒來得及說呢。」
我趕緊道:「幸虧你沒來得及,否則你這張嘴怕是要惹大禍了。」
寧浩宇不解,我就繼續給他解卦。
他是中孚卦的六陽變爻,中孚卦卦象中主、客雙方實力比較平均,因為這次卜卦我還沒有參與進去,所以這裡的主是寧浩宇,而客卻是跟這個卦有關的白萬里。
乍一看這卦象,主客雙方都很強勢,有針鋒相對,各不相讓之勢,可仔細一分析,客卦上、中兩爻都是陽,所以是極強之勢,主卦,上為陽,下為陰,雖然強,可卻不是很強,至少沒有客方強。
所以一旦客方和主方爭執、矛盾加深,那最後倒霉的肯定是寧浩宇,所以寧浩宇在面對白萬里的時候,一定要先學會忍耐,避過了他的鋒芒才可以獲得安定。
否則客必吞主。
最後上九六陽變爻,說明客方會一直保持高姿態,也就是說他會不停的尋找一些借口讓主方去做一些事兒,而這些事兒,無論大小,主房都不可以答應,甚至包括去參加白萬里父親大壽的事兒。
如果他不去,那接下來所有的麻煩應該都不會存在了。
聽完我的解卦寧浩宇便道:「初一,不去參加白萬里的葬禮我怕是做不到,那一天我舅舅正好要去省城,他已經說好讓我代替他去了,他不去,如果我再不去,那我們和白萬里合作的生意肯定就黃了。」
我說:「黃了就黃了,你們還在乎他超市裡面的幾個櫃檯嗎?」
寧浩宇搖頭道:「不是初一,這是我答應我舅舅的事兒,你知道我的個性,如果賠的是我自己的,那無所謂,撤櫃就撤了,可那是我舅舅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舅舅的生意黃了,我寧浩宇能有今天,全是我舅舅提拔,所以不管白萬里那是葬禮還是壽誕,我都要去。」
聽寧浩宇這麼說,我也就只能搖頭道:「好吧,那還是按照之前說的那樣,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我也正想看看,那個白萬里搞的什麼鬼。」
事情談妥之後,我們也沒有再耽誤寧浩宇和趙靜芳的私密時光,也就分開了。
不過他倆在去看電影之前,寧浩宇還是先開車先把我們送了回去。
回到住處我們又討論了一會兒白萬里那個父親死沒死的事兒,林森就說:「我估計人家是真沒死,如果真死了,那人還能起死回生?那是神仙才能有的本事吧?」
徐若卉搖頭道:「也不是,苗寨巫術裡面,就有一種禁術,可以讓死人起死回生,不過究竟是怎樣的術法,我沒有見識過,只是聽玥奶奶提過而已。」
我點頭說:「我也聽爺爺講過一個類似的事兒,說是一些邪惡的陰陽,會同一些邪惡的術法,讓死人復活,不過我那會兒都是當故事聽的,沒當真,所以也沒有細問。」
不管怎麼說,等著那一天到了,我們一起去鄉下白家看上一遭,一切就都明瞭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沒有接什麼案子,主要是害怕錯過了和寧浩宇一起去白萬里的老家。
到了七月十三,寧浩宇就告訴我,我們要提前去一天,我問他原因,他說他接到了白萬里的電話,說是老家那邊人手不夠,讓他過去提前一天幫個忙,準備明天宴席的會場。
這話一聽就是一個借口,所以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寧浩宇,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啊,我不是說了嗎,不要隨便答應白萬里提的要求,哪怕是一個小要求也不能。」
寧浩宇說:「初一,我覺得不會有事兒,就算不是壽誕,是葬禮,我提前過去一天,就是幫著幹點活兒而已,能有啥事兒啊,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
我只好無奈搖頭,事情好像在向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所以七月十三這一天,我們只能跟著寧浩宇一起去了白萬里的老家。
白萬里的老家在太行山的深處,在河北和山西的交界處,這裡深山、斷嶺很多,很明顯的感覺到山西那邊比河北這邊要高出不少來。
白萬里的老家叫白溝,據說這裡曾經是一個死人溝,因為這裡堆滿了森森白骨而得名,所以它還有一個名字,叫白骨溝。
第514章 拜壽材
七月十三一早我就和寧浩宇碰了面,他一臉壞笑地給我道歉,我直接上前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道:「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要是出了事兒,說不定我都護不了你。」
寧浩宇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你不是說我沒有性命危險嗎,只要不死,破財不破財的無所謂,反正我現在也沒多少錢,只不過我卻是不能對不起我舅舅的。」
重信重義的人一般都一根筋,在生意上寧浩宇或許會耍些小聰明,小花招,可在大的情誼上,他絕對不會。
這也是我把他當成兄弟的緣故。
碰面之後,我就沒讓寧浩宇開車,主要是害怕他出事兒,所以就讓他坐我們的車一起去,而且可喜可賀的是,這幾個月下來,我在北方這邊已經拿到了駕照,雖然技術有待提高,可偶爾替換林森開下車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只是每當我開車的時候,徐若卉總是提心吊膽的,雙眼睛盯著我,滿眼透著不放心。
此去白溝算是深山中的村子,那村子的由來我也是查了一下,有兩說。
一說是那裡以前有一座白骨山,經常有人從山上和山邊的水溝裡挖出人的骨頭,因此而得名白骨溝,後來村裡的人覺得難聽,加上又都姓白,就改成了白溝的名字。
另一說這村子在靖難之役後才有的,相傳燕王掃北把整個河北的人都屠了一個精光,而白骨溝這邊就是燕王擊中殺害反抗他的那些北方村民的地方。
相傳燕王的軍隊在這裡進行了大肆的屠殺後,只是屍體都沒有進行掩埋便撤離了。
後來山西一戶姓白的人家從黃土高原下來遷徙到這裡,被這裡的一山溝的白骨所震懾,不過因為這裡土壤肥沃,白家一戶人還是選擇住了下來。
為了能在這裡住的安心,白家人便把一山溝的白骨全部背到了一座山上進行了掩埋,從而才有了今天的白骨山,也成埋骨山。
人們說的能挖出白骨的山,也是那座山。
不過按照白骨村形成的第一個傳說,據說在靖難之役以前,那裡的村民就已經能在那白骨山上挖出白骨了。
不管是哪一說,這白溝怎麼聽怎麼邪性。
一路上寧浩宇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說,那白溝住人也有上百年了,如果都不是正常人,早就被捉去做研究了,就算是那個白萬里,他也見過好幾次,都是平常人,讓我不用緊張。
我則是搖頭道:「寧浩宇啊,你給我聽清楚了,到了白溝,無論做什麼事兒,你都要跟我在一起,切記不要再胡亂答應白萬里的什麼請求,我總覺得他這次讓你來有詐,你印堂的黑氣越來越濃了。」
聽我這麼說,寧浩宇才稍微恢復了一些正行,對著我鄭重地點了下頭,可是以寧浩宇的性格,我估計到了白溝,他若是看不到什麼危險,轉眼就會把我的囑咐給忘的一乾二淨。
我還是看緊點他的好。
白溝位於河北和山西的交界處的深山裡,往山西走的路九曲十八彎,猶如一條長蛇在山中盤旋,而我們則是沿著這條公路的一條直線往山裡鑽,越鑽路越窄,最後水泥路都變成了土路。
好在在外面幾個村子的時候,白萬里就安排了親戚來迎我們,以至於我們不用走錯路,車子又往裡面開了一會兒,車子只能停到了村外的一棵大槐樹下,而這棵大槐樹還有一個名字,「嬰啼樹」,據說每年七月十四或者十五的時候,這棵大槐樹就會學嬰孩啼哭,甚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