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節
我直接把眼神對準了更七,因為我們這邊的其他夥伴是不可能的。
更七被我這麼一看,又愣住了,他一邊後退,一邊問我怎麼了,而我則是不說話,一步一步往更七身邊走,同時去注意他的雙眼。
結果我就在他的眼神中發現了一條不一樣的血線,那血線很細,就好像正常人眼睛裡出現的血絲一樣,乍一看沒什麼不對勁的。
可要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血絲的表層是更七的命氣,可在下面卻是一股來自別人的監察官的命氣,那個人以相氣為引,通過更七的眼睛來觀察我。
這本事只有神相階段的相師才能用,這種術法學名,相眼。
那種相氣不但能作用到其他人的眼神,用在動物的眼睛上也是可以的,相術高深的人,可以通過這個術法在千里之外觀察別人,所以這個相術還有一個別名——千里眼。
想到這裡,我心中驚訝更多了,難不成是一個神相在觀察我?
這個世界上僅存的神相就只有三個了,我爺爺、吳莊和李鑫。
那股觀察我的相氣不是我爺爺,也不是吳莊,那就剩下李鑫一個人了,可是我和他沒什麼交際,他為什麼要考驗我呢?
提到李鑫,我又想起寧浩宇那邊的事兒,會不會那個李鑫就是神相李鑫呢,他接近寧浩宇的目的也是為了收集我的信息。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而就在這個時候,更七眼睛中的血絲忽然破裂了,他「啊」的痛叫一聲摀住了眼睛。
那股相氣破碎了,順帶著更七的眼睛疼了一下。
我趕緊過去問更七怎樣了,他說眼睛疼了一下,現在沒事兒了。
可是我卻看到更七的兩眼血紅,好像是得了紅眼病一樣。
這種眼球充血,一般休息一兩天就好了,不礙事,所以我也沒再說什麼。
只不過更七眼睛裡那股觀察我的命氣卻是消失了,他是故意不讓我找到他的線索。
此時徐若卉、林森也是過來,問我推斷的怎樣了。
我把剛才所有的事兒詳細講了一遍,等我說完,徐若卉驚訝道:「我們沒有得罪過那個李鑫啊,他怎麼會找上我們呢?」
林森說:「我們殺了他徒弟嚴成算不算?」
徐若卉說:「那個嚴成不是被他逐出師門了嗎,還有嚴成好像一直想著殺了他來著,他們應該是仇人來著。」
我想了一下搖頭道:「算了,也不一定是壞事兒,說不定他是有什麼案子找我們合作,然後測試一下我的能力呢,只不過他本身就是相師,找我合作個什麼勁兒啊!」
這件事兒暫時就到這裡了,再多的內容,我們是推斷不出來了。
此時我盒子裡的那個傢伙道:「你小子樹不大,招來的風卻不小,華北、華東兩個靈異分局不給你案子,一個相師盯上了你,呵呵……」
不等這傢伙說完,我沒好氣道了一句:「你還好意思笑,這一切還不是拜你和神盤裡的那個傢伙所賜,你還有臉笑。」
我被華北和華東排出,絕對和這兩個老東西有關係。
等等,那李鑫找我,不會也是因為我身上有杜立巴族神盤的緣故吧?
要不就是因為我身上有劉家的血脈?
肯定是這兩者原因之一。
想到這裡,我忽然又開朗了不少,此時天已經暗了下去,我們要是從這裡出山,那到糯掌村也就後半夜了,所以我們就在這邊支起了帳篷。
我們在山上,不方便用火,所以我們就乾糧配水對付了一頓。
雖然我們這邊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可我們還是安排了值夜的人,這一班的夜由贠婺來值,第二班林森,我負責最後一班。
時間很快到了午夜,贠婺和林森換崗的時候,弄出了一些動靜,我就醒了,我的覺少,便睡不著了,就去找林森說話。
見我走過來,林森遞給一個酒壺說:「天涼,暖暖身子。」
我笑著說:「你有火神傍身,還需要這個?」
一邊說,我還是接過那個酒壺喝了一口,那酒很嗆。
我問林森:「什麼時候開始帶酒的?」
林森笑著說:「我發現自己快有點老了,心裡記掛的事兒多了,不喝兩口心裡不敞亮。」
聽林森這麼說,我忽然覺得我對林森很愧疚,我們雖然天天在一起,可除了案子上的交流,平時說話很少,幾乎都是各忙各的,我估計都沒有夢夢和林森說話多。
我忽然發現,我好像有些冷落我的朋友了。
第666章 接的不是案子,是麻煩
看著我的表情變化,林森伸手要回酒壺說:「初一,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搖頭說,沒有,是我和他的交流太少,有些冷落自己的朋友了。
林森搖頭說:「初一,我這個人比較木,話本來就少,你跟我說話,我也接不上幾句,你說兩句肯定也不待見跟我說了,這是我的原因,你不用太過意不去,就算是我和俊輝在一起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樣。」
「只是這兩年,我是真的感覺自己歲數有些大了,而且我總感覺自己心裡空的很,好像少了點什麼。」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不是該給林森找個伴兒了?
我這麼想,然後就去看林森的面相,只可惜最近還是沒有桃花相,他短時間內還是遇不到他的另一半,他孤獨終老的相也是沒有得到改變。
或許,我可以試著為林森稍微改一下命,當然如今只是地階九段的我還是沒那個本事兒的。
我拍拍林森的肩膀說:「老林,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