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3節
段星等人退出那倉庫,蒼梧把門關上,自己在裡面待了十幾分鐘,等著蒼梧出來的時候,他看著很虛弱,臉色有些發白,不過他卻掛著掛著微笑:「一切都辦妥了,你們只要看好那個箱子不被人動,上面有張符菉不被人撕掉就好了,蒼梧還說,接下來他們可能會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不過那些東西不會害他們,讓他們放心。」
交代完這些事兒,蒼梧就走了。
段星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害怕,顯然接下來發生的事兒,讓他十分的忌憚。
看著段星半天沒有開口的意思,我就問他:「你半年後辭職,是不是和你接下來看到的不乾淨東西有關?」
段星點頭說:「是,按理說,我、毛子和大山三個裡面,我的膽子應該是最大的,可後來沒想到,我卻是第一個受不了那種恐怖的人,反而是毛子和大山竟然漸漸地習慣了。」
段星說著,又往四周看了看,我說:「這是大廈的管理辦公室,不是你們公司的那層樓,你不用太擔心。」
段星說:「不,這整個大廈都是那些髒東西的家。」
那些!?
其實段星在講故事的時候,蒼梧提醒段星、毛子和大山三人,事後他們會看到一些髒東西,那裡「一些」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
現在段星又說了「那些」,可見這大廈裡的髒東西不止一個。
我問段星那些髒東西的具體數量。
段星道:「照片裡有一張合影,所有的合影,上面的人數加一,就是那些髒東西的數量。」
我說:「加一,那個一是不是你?」
段星說:「是!」
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後面發生的事兒了,就讓段星趕緊說下去。
段星說:「蒼梧大師走了的前幾天,公司都沒什麼事兒,可在一個星期後,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那天早起,段星、毛子和大山三個人到了公司,一進門他們就在彼此的身後發現了一個人形的虛影,那虛影就彷彿他們的影子一樣,緊緊跟在他們的身後,兩隻胳膊還搭在他們的肩膀上。
三個人著實嚇了一跳,他們同時想起了蒼梧的話。
好在那些虛影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依舊不敢亂動就在公司門口停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就發現,不光是他們,他們公司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虛影,那些虛影搭著所跟之人的肩膀,宛若他們的影子,形影不離。
而且其他人好像沒有覺察到這些,只有他們三個人能看到。
看到這一幕,三個人就嚇壞了,不過他們選擇相信了蒼梧,也就硬著頭皮進了公司。
他們到了各自的辦公區、辦公室坐下,他們身後跟著的虛影就站在他們的旁邊,然後變成了一隻胳膊搭在他們的肩膀上。
那一天三個人戰戰兢兢,工作接連出錯,不過他們的安全並未受到威脅,而且他們出的錯,也沒人追究,彷彿三個人的運氣一下變好了好幾倍似的。
當天他們下班的時候,他們就發現,只要他們走出公司的門,那些虛影就不會再跟著他們了,而是直接在公司門口的位置忽然散掉。
仿若一下就消失了似的。
他們公司每個人身後的虛影都是那樣。
回到住處,三個人都覺得身體無礙,不過經歷了這些事兒,他們基本上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第二天,他們上班的時候,一走進公司,那虛影立刻又出現,雖然他們心裡還是忌憚,可已經少了很多恐慌。
漸漸地日子久了,他們三個都習慣了。
不過段星心裡卻一直有個疙瘩,他總覺得那些虛影不尋常,搭著他們的肩膀是有用意的,可他們的身體沒有變得不好,工作的成績反而越來越好,他們公司的效益也是越來越好。
公司幾乎所有人都薪水都在穩步的提升。
思來想去,段星也不知道那些虛影到底是為何而存在。
為了弄清楚這些事兒,段星就在一天晚上,借口加班留在公司,等著公司的人都走了,他就硬著頭皮往內勤倉庫那邊走去。
而此時的段星背後的那個虛影一直還在,所以他心裡毛毛的,畢竟現在這公司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他心裡一邊念著阿彌陀佛,一邊走向倉庫的門口,他慢慢地把倉庫門打開,結果他發現倉庫的燈開著的,開門的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裡面的燈光有些刺眼。
他的眼睛被光刺的黑了一下,他揉了一下眼睛,等著緩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他的面前站著兩個人,相互掐著彼此的脖子,而他們的腦袋緩緩轉向他這邊。
段星一下嚇的倒退了好幾步,然後身體靠在牆壁上,雙腿有些發軟了。
那倉庫裡面的兩個人明明就是薛總和麗麗。
退後幾步後,段星身上忽然爆發出了一股不知道從哪裡的來的力氣,他「嗖」的一聲衝了過去,就連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虛影也是消失了,段星直接跑出了公司,然後打車回家。
接著段星重病了一場,再接著他公司都沒去,直接打電話辭職了,因為工作沒交接,所以被扣了最後一個月的工資。
他把這事兒給毛子和大山說了一下,兩個人雖然害怕,可表示不會辭職,畢竟現在工資剛漲上去,而且還有節節升高的趨勢。
他們沒有理由這個時候辭職,至於那危險,毛子和大山都表示,只要他們晚上不去那個倉庫,不就沒事兒了。
就這樣,段星離開了那公司,後來用自己的攢的錢,在成都開了一個婚慶店。
而毛子和大山繼續留在公司上班。
說到這兒的時候,忽然停住了,他還在猶豫,顯然他還有話要說。
我說:「別猶豫了,說吧,有什麼都說出來。」
段星這才點頭繼續說:「我從公司離開後,開了這家婚慶店,起初的時候,我幫人家攝像、拍照,也掙不了多少錢,那會兒我的公司應該稱不上婚慶店,只能說是一個小的工作室。」
「干了兩年後,大山和毛子忽然來找我,問我情況如何,我那會日子只能勉強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