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節
我點頭。
梅河道:「也罷,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聽了這個故事,你就明白我為什麼要殺他了。」
梅河深吸一口氣,然後道:「郭仁峰給你講我們梅家故事的時候,我通過他孫子身上的陰咒也是聽到了,你們對我也是有了一些瞭解了吧?」
「你們也知道我心中最中意的人是誰了吧?」
我道:「那個郝鄉長。」
梅河點頭,是。
說到這裡,她忽然愣住了。
她不說話,我也沒有去催促,這梅河好不容易主動開始和我們講其中的故事了,我一定不能惹怒了她,把她逼急了,我們怕是又要一頭霧水了。
過了一會兒梅河說:「我從給郝俊友也就是郝鄉長送行的時候講起吧。」
「你也知道那天晚上,我藉著酒勁兒給郝鄉長表白了吧。」
我說,知道。
梅河繼續說:「其實那天我沒醉,以我和郝鄉長的交情,我自然也是知道他有未婚妻的,可我心裡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歡他,我想說出來,不然我會難受一輩子。」
「所以接著酒勁兒我說出了那些話,當然,我心中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著試一試我有沒有希望,如果有希望最好,如果沒有正好可以給自己一個放棄的理由。」
「結果你知道了,我沒有希望,郝鄉長是一個用情很專一的人,所以我就假裝藉著酒勁耍酒瘋,我是在麻痺自己。」
「當晚我喝了不少的酒,整個人就變得迷迷糊糊了,我回到家裡,很快就睡下了。」
「可半夜的時候,我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有幾個悄悄進了我的房間,我當時自己住,我就想,是不是我因為酒喝太多,門沒有關的緣故。」
「我腦子很疼,就喊了一聲,沒人回答我,然後有五個人影就對著我床這邊靠了過來。」
「黑暗中,我聞到他們一身的酒味,我知道他們也是參加了郝鄉長的送行宴會。」
「我很害怕,可那五個人,直接撲過來,開始撕扯我的衣服,並用扯下的衣服塞住我的嘴。」
「他們要做什麼,不用我細說了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梅河聲音有些冰冷。
我說,不用細說了。
梅河繼續道:「那些人都是村子裡的人,就算是屋子裡再黑,離我那麼近,我也知道都是誰,他們幾個人的名字,我狠狠地記在腦子裡。」
我說:「最初被你下了陰咒的那幾家人中,就有迫害你的人,對嗎?那個郭仁峰就是其中之一,對吧?」
梅河說:「是!」
我繼續問:「既然你知道仇人是誰,為什麼不直接找那些人下手,反而是害他們的家人。」
梅河說:「在我甦醒的一刻,我就下了決心,我要他們家破人亡。」
梅河的這種恨,我體會的不是很深刻,不過她心中的疼,肯定很深的。
梅河繼續說:「我被人迫害了,我不敢聲張,我不想郝鄉長知道我已經髒了,所以我去找郝鄉長道別,裝的跟沒事兒人一樣。」
「而那幾個人,卻認為我昨晚喝多了,把那些事兒忘記了,也不再提及那些事兒,可我受了那麼大的傷害,怎麼可能一直裝下去呢?」
「我的精神開始萎靡,感覺自己越來越消沉……」
原來梅河消沉的原因,是因為這件事兒,而不是郝鄉長。
如果郭仁峰真的做過這些事兒的話,我怎麼從他的面相上沒有看到呢,這麼大的罪惡,不可能不在面相上顯現出來的。
所以我就打斷梅河提出疑問。
梅河深吸一口氣道:「你繼續聽我說下去就知道為什麼了,也就清楚這村子裡所有人的罪惡了!」
第1118章 被拋棄的絕望之人
整個村子人的罪惡!?
難不成和這個村子的人,集體丟失的那段記憶有關嗎?我心中的謎團就要一個接一個地解開了。
我沒有再問問題,而是示意梅河講下去。
梅河繼續說:「我整個人就從那件事兒開始,便徹底的消沉了下去,我承認那個時候我沒有勇氣去面對,我一直試著麻痺自己,告訴自己說,那些是假的,都是一場夢而已。」
「可那怎麼可能是一場夢,那一段時間我的心裡十分的抑鬱。」
「記得有一天,我們去一個村子裡唱廟會,唱了整整三天的戲,第三天下午唱完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
「而在我們收拾東西的時候,有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頭子就到了戲台跟前,當時戲台上的東西已經收拾了差不多了,也沒人在意那個老頭幹啥。」
「我當時在戲台下一張椅子上坐著休息,那個老頭看了看,然後直接翻身上了戲台,上去之後,他直接對著戲台下面大聲說,他要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我們以為那個老頭就是村子裡的人,也就沒有去過問,畢竟我們唱完戲了,誰想要上戲台耍,都是人家的自由。」
「可誰知道那老頭講的故事,正是我被那幾個混蛋糟蹋的事兒,雖然他沒有點名道姓,可我知道他就是在說我,而且他講那個故事的時候,還不停往我這裡看。」
「我當時很生氣,很想指著那老頭的鼻子大罵,不等我開口,郭仁峰就衝了上去,那那個老頭就趕走了,還說他只是一個瘋子。」
「那天晚上糟蹋我的人,有我們戲班子裡兩個人,其他三個都不是我們戲班子,只是我們同村的。」
「經過那老頭的事兒後,就沒辦法和郭仁峰,以及另外兩個混蛋待在同一輛車裡了,所以我就自己提議去裝貨的卡貨斗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