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7節
村裡的人想到的不是第一時間救治,而是覺得這個女子未婚生子,有違倫理綱常,所以他們非但不出手救治,反而是直接把那個女人掉到一棵樹上給吊死了。
至於那個孩子,村子裡的人也不放過,直接扔到一個水裡給餵魚了。
看到這裡,我心中不禁驚訝,生命高於一切,過分嚴厲的倫理綱常根本不給犯錯的人任何悔改的機會。
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了悔改的機會。
而這一切,那個蜮都清楚地看在眼裡,不過這一次它沒有出手去幫助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生孩子之前,村子裡來了一個道士,給它下了一道符菉,恰好控制住了它的行動,那個道士就是要那個蜮看著村裡人對那個女人和其生下孩子的態度。
讓蜮認識到人性中罪惡的一面。
此時我已經意識到,那個道士和梅河案中的道士應該是同一個人,因為無論是蜮的記憶,還是梅河的意識,他們都記不清那個道士的臉。
同時我也注意到一點,那個道士一直在激發一些非人的東西對人類的憎恨,他一直告訴他培養的那些東西,人是罪惡的。
這麼說來,那個道士和人類有仇?
難不成他不是人類?是神?還是妖魔?還是其他的什麼種族呢?
這些自然沒人能回答我,那個老道士到目前為止,就是一個迷。
不過他能創造邪屍,四個大預言中一個,那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繼續回到蜮的意識空間裡,我發現蜮對那個老道士的記憶實在有限,在蜮看到村裡人所做的那些事情後,老道士就說,他會雕刻一尊石像,供那個死去孩子魂魄安息,然後那尊石像交給蜮來照顧。
那尊石像很特殊,老道士經過極其複雜的處理,可究竟是這麼處理的,蜮也不知道。
總之那個老道士告訴那個蜮,讓它照顧那尊石像一百年,一百年後那尊石像可能會成為五鬼同體的神物,到時候,五鬼就會出來消滅人間的罪惡。
又是消滅罪惡,這和那個老頭和梅河說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在梅河案中,梅河是主角,而在這個案子中,蜮是個配角,而那尊石像可能才是主角,是那個老道士真正的試驗品。
接下來一百年,蜮也真的按照老道士說的做了,它殺了很多人,甚至圈養一些人,用那些人的鮮血去浸潤石像。
一百年後,那個老道士也真的去過一次,可到了那邊後,老道士看了石像一眼,就把蜮和那石像聚集的無數孤魂野鬼叫出來,然後對他們施展了一個神通術法。
從那會兒開始,蜮和那些孤魂野鬼的命就發生了變化,他們也是忘記了記憶中某些關鍵的部分。
看到這裡,我就明白了,那個老道士肯定還跟蜮說過一些其他的事兒,只不過因為實驗失敗,這裡被老道士放棄,所以那部分記憶也是被抹去了。
再後來蜮、石像和那些孤魂野鬼就陷入了沉睡,等他們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隨波逐流到了雲龍湖中!
因為他們都是被那個石像凝聚到一起的,所以那個石像被水沖到哪裡,他們就跟到那裡。
至於他們原來在什麼地方,他們記憶中已經沒有了。
而他們的清醒也是受到了一些張艷和她的小男朋友擁抱親吻散發的氣息刺激所致。
也是因為這些刺激,所以蜮才對張艷發動了攻擊。
也幸好最近我們過來了一趟,不然張艷就有的苦吃了。
想到這裡,很多事情也都順過來了,只可惜,從這個蜮身上,我們沒有查到任何能幫助我們找到那個老道士的線索。
把我意識從蜮身上挪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接著我就把情況和王俊輝、徐鉉討論了一下,不過我們沒有討論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來。
此時那個蜮主動開口道了一句:「你這本事真不小,沒想到我的意識防備對你絲毫不起作用。」
的確就算是高等級的人去探查低等級人的意識,只要低段的人稍微有些防禦,那高段的人就很難探查了。
可現在,在那個蜮看來,我和它水準差不多,可我卻在毫無阻攔地情況下把它意識探查了個一乾二淨。
這自然讓它感覺很驚訝。
我對那蜮道:「你不配合我也沒關係,我也不急著收拾你,等我把個嬰孩雕刻的事兒搞清楚了,再來處理你。」
蜮道:「聽你們剛才的對話,我知道你要找那個交代給我任務的那個老道士,如果你們能找到他的話,幫我問下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把我給封印了,我所做的一切都說按照他說的做的,那石像沒有成為五鬼同體,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都是按照他說的做的!」
我說:「你這還不知道嗎,失敗的試驗品,就是垃圾,是垃圾就要被扔掉,他能留你們一命,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我這話雖然說的有些傷人,可卻是實情。
接下來我沒有再和蜮做過多的交流,而準備去研究籠子中的嬰孩雕刻。
他被王俊輝封住了氣脈,現在暫時動不了。
我已經用對付蜮的法子去對付那嬰孩雕刻,我的意識也是很順利的侵入了他的意識。
這嬰孩雕刻的意識裡的記憶更加蒼白,比蜮的還少,而且絕大部分和蜮是重複的。
一番探查下來,毫無收穫。
等我從嬰孩雕刻中收回意識的時候,就試著採集了一些它的命氣,只不過它的命被改過了,我無法用他卜算到那個老道士的情況。
想到這裡,我就想向我爺爺求教。
電話打過去,爺爺就接了,看來他現在並沒有在出案子,簡單地說了幾句話,我就把我這邊的情況給爺爺描述了一下,問他能否卜卦。
爺爺在電話中道:「初一,你可能不信,就算是我是十段神相,我也卜算不到你說的那個人的消息,最近這幾年我也查了不少和梅河案,以及你現在接的鬼蜮案相似的案子,那個老傢伙做的實驗很多,留下的試驗品也很多,可卻始終沒有留下任何我們可以找到他的線索,他是一個做事很謹慎的人。」
接下來爺爺也沒有給出我什麼好的建議,閒聊了幾句,也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案子到這裡,就算是暫時停滯了,仿若這個案子和梅河案一樣,只是單純的一個小案子結束,而背後的一切我們要弄清楚,還是有些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