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那就走吧,到那兒再說。」丁二苗背上自己的肩包和雨傘,當先走了出去。
李偉年就在門外站著,看見丁二苗出來,便問道:「二苗哥,我跟你一道去,我開車。」
林兮若跟在丁二苗的身後,她看著李偉年染血的雙手,挑眉一笑:「小伙子,很堅強的啊,輕傷不下火線?」
「姐姐,你是刑警隊長,人家是退伍兵王。真的打起來,估計半斤八兩,別小看了人家。」丁二苗說道。
林兮若微微吃驚,嘴裡哦了一聲,眼神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著李偉年。顯然她也沒想到,一個曾經的兵王,會混在這裡做個保安。
而這時,萬書高也出了辦公室。謝國仁父女倆,卻在辦公室裡發生了爭吵。
「老爸,我跟著去小葛莊看看,為什麼不行?」謝采薇有些動氣:「你究竟想隱瞞我什麼?」
「采薇,捉鬼施法,有丁二苗去就行了,你一個女孩子,何必跑那麼遠,去看這些熱鬧?」謝國仁堅決不同意女兒去小葛莊:「你現在就回家等消息,聽話。」
「我一定要去!」謝采薇撅起了嘴巴,眼圈已經紅了,就要落淚的模樣。
「你……!」
聽到辦公室裡吵得不可開交,丁二苗想了想,還是轉身走了回來,對謝國仁說道:
「沒事的,謝老闆。有我在,可以確保采薇姐的安全。更何況,這兒還有刑警隊長和退伍兵王保駕護航,就算是天大的危險,也能逢凶化吉。」
萬書高趕緊插口:「就是嘛,還有我。」
「你給我滾一邊去,別添亂。」丁二苗白了萬書高一眼,又對謝國仁說道:
「你不讓采薇姐去小葛莊,等下我們回來了,采薇姐問起情況,我還是會告訴她。她和我是朋友,我不能欺騙她。」
謝國仁默默地聽著,最後長歎了一口氣,揮揮手,朝大門處走去。
謝采薇衝著丁二苗一笑:「二苗,謝謝你。」
「不客氣啊,采薇姐。」丁二苗也笑了笑,隨後又道:「也許,你老爸不讓你去,是為了你好。」
工地門前,眾人計較了一下。林兮若看李偉年的手實在有些不方便,就沒讓他開車了,讓丁二苗李偉年和萬書高三人,都坐進了自己的別克。
李偉年到底還是把折疊工兵鏟帶上了,憤憤地說道:「飛雲道長竟然裝成算命瞎子騙我,害我差點打死了二苗哥。今天要是被我逮到,非活埋了他不可!」
昨晚為了嚇唬泥人王,臨時教他的一句台詞,他竟然說順口了,張嘴就來。
「別衝動啊小伙子,好歹也是經受過部隊教育的人,要守紀律。」林兮若說道。
謝國仁父女倆各坐一輛車,都有司機開車。謝采薇的兩個美女保鏢,今天也都在。
三輛車浩浩蕩蕩,開向東郊小葛莊。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快到午飯時分。
小葛莊坐落在山坳裡,是一個孤村,四周雜樹連綿,非常幽靜。站在村口朝村莊望去,只有一兩家炊煙。
「這村子好像沒多少人住,怎麼連狗叫都聽不到?死氣沉沉的。」萬書高道。
土雞瓦狗,雞飛狗跳,是農村的一道風景,可是在這小葛莊,的確聽不到雞鳴犬吠。
林兮若打量著四周,道:「現在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農村哪裡有多少人?剩下的都是老頭老太太,或者留守兒童。十室九空,很正常啊。再過幾年,城市擴張到這裡,就不會這樣蕭條了。」
丁二苗微微搖頭:「不對。這裡沒有狗,是因為有妖人住在這裡。狗是最敏感的動物,常常會發現一些髒東西,就會亂叫。妖人擔心狗叫壞了大事,就把村子裡的狗全部滅了。」
幾人議論紛紛,唯有李偉年蹲在地上,東看西看一言不發。
「喂喂,李偉年你蹲在地上幹什麼?鬧肚子啊?」萬書高問道。
「不是。」李偉年指著地上一道摩托車車轍印說道:「有一輛摩托車,剛剛出村。我懷疑,飛雲道長已經跑了。」
「還是那句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走!」丁二苗一揮手:「進村。」
根據康誠駱英的消息,鍾浩然當時施法,就在村東頭最後一排第二家。
村子不大,只有前後兩排房屋,幾十戶人家。眾人魚貫而行,朝著村東頭進發。丁二苗偶爾回頭,藉機查看謝國仁的臉色,只見謝國仁神情落寞,而且東張西望,很不自在。
一路上,路過的人家中,只有兩家開著門。看到這麼多人進村,那兩家人也探頭出來看了看,但是什麼也沒問,又縮回了屋子裡。
「就在這裡了!」村東頭第二家的四間瓦房前,李偉年指著地上的摩托車轱轆印說道:「摩托車就是從這裡開出去的。現在大門已鎖,我剛才的猜測,好像沒錯。」
「不錯啊,小李,是一塊干刑警的料,乾脆考個警員吧,以後跟著我干。」林兮若看著這戶門上香煙盒一般大小的鐵鎖,點點頭,表揚了李偉年一句,又對眾人說道:「誰會開鎖?」
「我會!」
丁二苗反手一探,將萬人斬抽在手中。紫電青霜閃過,當郎朗一聲響,門上的鎖頭已經掉落在地。
第099章 畫像
「好劍!」眾人都吃了一驚,反應過來後,齊聲喝彩。
丁二苗從背上取下雨傘,還劍入鞘,臉色鐵青,雙目一片寒光。
謝采薇注意到了丁二苗的反常神色,走過來關切地問地道:「二苗,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以前的丁二苗,總是笑嘻嘻的,可是現在卻一臉陰沉,的確讓人吃驚。
丁二苗搖搖頭,眼神盯著面前的門板,緩緩說道:「我沒事。這間屋子邪氣極重,大家跟著我,慢慢進來。」
說罷,丁二苗抬腳踹開了大門,手橫雨傘,緩緩地走了進去。大家看到丁二苗如此慎重,各自心中悚然,慢慢地跟了進來。
屋子裡空無一物,目光到處,一目瞭然。只有一股腐朽的霉味,刺激著眾人的鼻子。東西各有一間廂房,房門緊閉。還有一道後門,也被閂死了,看不到後院的場景。
丁二苗走到西側房門前,先側耳聽了聽,然後用萬人斬劈開房門,房間裡,也並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