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丁二苗繼續說道:「我讓警官姐姐只拆廟不抓人,放過童子父女,就是為了長線大魚,今晚甕中捉鱉!」
聽罷丁二苗的一番分析,王浩嵐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盡,站起身,興奮地踱來踱去。
李偉年萬書高也各自摩拳擦掌,只等今晚活捉大蛤蟆,出胸中一口惡氣!
好半天,王浩嵐又轉回桌子前,問丁二苗道:「二苗哥,抓住了五通神,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殺無赦,斬立決!」丁二苗緩緩站起身來,摸著自己的右臉,眼中射出兩道寒芒:
「這種妖怪蠱惑人心,穢亂鄉野,我留他不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次放過它,百年之後,他元氣漸漸恢復,只怕本性難移,又要遺禍人間!」
「唯大英雄能伏虎,是真俊傑乃降龍!」王浩嵐大為振奮,鼓掌道:「二苗哥好氣概,真英雄!」
丁二苗嘿嘿一笑,揮手道:「少怕馬屁,趕緊開車去接潘一鋒,上了車,我還有事要交代他。」
李偉年和毛伍各自開了一輛車,拉上丁二苗、王浩嵐和萬書高,直奔工商學院。
還沒到學校門前,遠遠地,就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在夕陽下負手而立,額前的劉海隨風飄逸,潔白的襯衫,莊嚴的黑褲子,一塵不染的皮鞋……
看身形面目,正是被人稱為瘋子的潘一鋒。
第226章 暗夜潛行
「臥槽,怎麼潘瘋子今天變了一個人?那是他嗎?」萬書高差點驚掉了下巴,指著窗外說道。
王浩嵐順著萬書高手指的方向,凝神看了過去。
落日的餘暉,恰好投射在潘一鋒的身上,將他照的褶褶生輝,神聖而不可侵犯。近視眼鏡後面透出的眼神,剛毅而又執著,清瘦的臉龐,輪廓分明。
「真有神人的風範!」王浩嵐讚歎。
「還真的會大放光華,你們看,金光閃閃的。」萬書高又補充道。
丁二苗忍不住,道:「那是太陽照在他身上,加上他身後,學校圍牆的大理石面磚又反光過來,才會有這樣的效果,笨蛋。放光?環衛工人身穿的螢光服更加放光,晚上燈光照著,都刺眼。」
轎車緩緩地在潘一鋒面前停下,可是這傢伙卻還在抬頭東張西望。
「裝逼裝夠了沒有?上車!」丁二苗落了窗玻璃,說道。
「原來這車是你們開來的?真沒想到。」潘一鋒習慣性地抓抓頭髮,但是這次沒有抓出頭皮屑。
本來,毛伍開的車空無一人,潘一鋒可以坐上去。但是因為要在車上商量對付五通的事,丁二苗只好讓潘一鋒上自己乘坐的車,將就一下。
潘一鋒和萬書高、王浩嵐三人坐在後座,李偉年開車,丁二苗坐在副駕上。
轎車掉頭穿過城區,駛上高速,朝著集賢球場方向飛馳。
上了高速以後,車行平穩,車內也非常安靜。丁二苗這才從王浩嵐事情說起,把關於這件事的大致情況,和潘一鋒說了一遍。
王浩嵐在一邊點頭證明,偶爾插一兩句,增加可信度。
當丁二苗說到最後轉回來,又提起昨晚,「五通」變化為嚴子磬,猥褻劉青慧時,王浩嵐大吃一驚,怒道:「這五通神流毒萬里,的確留不得他!」
這件事,王浩嵐不知道。丁二苗等人當然也不敢告訴他,畢竟這事缺德,傳出去太不光彩。
潘一鋒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坐在車上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發誓要逮住這個妖怪,打的他老媽也不認識他為止。
看見刺激計劃已經起了效果,丁二苗心裡一笑,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因為行動時間定在夜間,所以丁二苗一行人,還是先到集賢球場。
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潘一鋒要去球場上溜躂,卻被丁二苗制止。
丁二苗把自己的鴨舌帽扣在潘一鋒的頭上,說道:「兄弟,你是今晚的主角,相當於三軍主帥,千萬不可輕易外出,防止打草驚蛇。你就在這房間裡呆著,時間一到,我們就動身。」
「哦……那我既然是主角,要不要做點什麼?準備什麼?」潘一鋒問道。
丁二苗有些頭大,故作思索壯,說道:「匹夫一怒,拔劍而起;文人一怒,伐之以文!今晚對付妖怪,你一定要準備好一套大道理,說的他啞口無言,心服口服!」
「大道理……伐之以文?怎麼伐?」潘一鋒想了兩分鐘,茫然問道。
丁二苗繼續頭大,想了想說道:「有了,你寫一篇檄文,討伐那個妖怪!」
「什麼是檄文?」潘一鋒又問。
「文曲星下凡,竟然不知道什麼是檄文?」丁二苗被雷得不輕,揉著太陽穴說道:「當年陳琳討伐曹操,駱賓王討伐武則天,所發佈的那些罵人的話,就是檄文,明白了吧?不行的話,你就胡鄒幾句,有個樣子就行!」
潘一鋒被糊弄得一愣一愣的,點頭答應下來,就在王浩嵐的球場辦公室裡正襟危坐,一動不動地思索,看表情,就像一個入定的和尚。
安撫好了潘一鋒,丁二苗抽身而出,招呼王浩嵐李偉年萬書高和毛伍等人,交代夜裡行動的具體事項。
所交代的內容也很簡單,幾句話的事兒。丁二苗強調了兩遍,王浩嵐等人都點頭答應,表示明白。
乾等到晚上十點,丁二苗收拾好所有東西,把筆墨紙硯和泰山石鎮紙,分配給王浩嵐等人,命令出發。
可是臨上車前,潘一鋒卻突然有些蹙手蹙腳,畏畏縮縮的模樣。
丁二苗心裡大呼糟糕,這祖宗,可千萬別臨上場做逃兵,關鍵時候掉鏈子啊!
「哥們,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些緊張?」丁二苗問道。
潘一鋒點點頭,說道:「是有點緊張,長這麼大,沒跟別人打過架……」
「那你以前打歷史教授,昨天大戰嚴子磬,不是挺厲害的嘛?」萬書高道。
「那都是一時情緒失控……那個教授乾瘦乾瘦的,年紀又大,本來就沒有還手之力;至於嚴子磬,就是一個花架子,每次扳手腕都輸給我,所以我才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