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節
地近西北,春寒料峭。
走出暖洋洋的賓館,頓時覺得寒風撲面,春寒襲人。
丁二苗擔心季瀟瀟的身體吃不消,就在縣城的服裝市場,給季瀟瀟添購了冬衣,然後再去採購一些小東西。然後,顧青藍又在當地,租了一輛捷達轎車,暫且代步。
當晚在賓館睡覺,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年前的時候,也是三人同行,但是每次都是丁二苗一個房間,季瀟瀟和顧青藍一個房間。現在季瀟瀟和丁二苗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讓季瀟瀟在睡覺問題上,有些難以抉擇。
如果和丁二苗同房,那麼顧青藍更加顯得孤單;如果和顧青藍一個房間,那麼季瀟瀟心裡又有些不甘。
最後還是顧青藍看出了季瀟瀟的為難之處,把季瀟瀟推進了丁二苗的房間,以成人之美。
第二天一早,由季瀟瀟開車,三人在諸葛武侯墓園開放之前,就來到了陵園大門處。
閒著無事,丁二苗讓季瀟瀟開車,順著武侯墓公園的外圍轉了一圈,走走停停,打量這座墓園的風水佈局。
第774章 馬鞭
因為以遊覽觀察為主,所以季瀟瀟的車開得很慢。
而顧青藍在春節期間,已經查閱資料,對武侯墓做足了功課,四面山勢和地形,包括交通環境等等,無不瞭如指掌。
所以坐在車上,顧青藍便指點著四周,對丁二苗展開一番介紹:
「諸葛亮墓區,處於群山之中。四周崗巒起伏,山環水抱,平時就有陝南天然公園之稱。靠近墓葬一共四座山,被稱作『前書案梁、後筆峰山,左土地嶺、右武山崗』將武侯靈塚緊密圍護。
四山松柏極多,連天蔽日,要是在早些年,景區沒有建設起來的時候,你很難找到武侯墓葬的所在。不過當你轉過書案梁,前面的地勢就會豁然開朗,眼前別有一番風光……」
丁二苗聽的入神,問道:「會是什麼風光?」
顧青藍卻賣了個關子,道:「這個風光嘛,可能牽涉到風水學,還需要你這個大行家親自去看。」
丁二苗一笑,道:「好啊,那就去山頂看看。」
季瀟瀟打著方向盤,在顧青藍的指點下,順著盤山公路,將汽車開上了書案梁的山頂之上。
走下車來,丁二苗站在山頂,俯瞰諸葛武侯墓園。
只見四周群山,恰恰分出了九條山崗,猶如翻滾奔騰的巨龍,從四面八方向墓地蜿蜒彙集,拱衛著蒼翠松柏中的武侯長眠之墓。
「好一個九龍護珠的風水寶地!」觀望良久,丁二苗慨然興歎。
「果然是茅山大宗師,一眼就看出了這墓地的風水佈局。」顧青藍一笑,道:
「據說這塊墓地,是諸葛亮臨死之前親自選定的。後人也看出了這九龍護珠的格局,因此又把這個墓葬風水局,叫做九龍捧聖。故而諸葛武侯墓又有『諸葛佳城、洞天福地』的美譽。」
丁二苗無語點頭,待顧青藍說完之後,又從顧青藍那裡要來望遠鏡,衝著諸葛墓園一番仔細打量。
看著看著,丁二苗的臉上現出了不解之色。
「怎麼,這佈局還有其他玄機嗎?」顧青藍問道。
丁二苗放下望遠鏡,搖頭道:「太遠了,又有樹木遮擋,看不真切。等我們進入墓園,看看再說。總之……這個墓葬有些古怪。」
「好吧,看看再說。諸葛亮一代奇人,墓穴風水有奇特之處,也很正常。」顧青藍點點頭。三人轉身上車,返回墓園大門處。
經過這一番遊覽,已經是九點多了,武侯墓公園的大門也早已打開,正式接待遊客。
丁二苗和季瀟瀟顧青藍,買票入園,緩步而行。
新春期間,墓園裡遊客並不多,三三兩兩,稀稀落落。這倒是遂了丁二苗等人的心,遊客少,才能看得安靜。
進入墓園,才發現墓園佔地廣大,一望無邊。
園中古柏漢桂相映生輝,清幽古樸,有導遊在講解說,這裡千年以上的古柏有四十多棵,其中還有兩棵,是漢代流傳至今的,兩千年的樹齡了。
大殿院中,擺放著許多歷代以來、歌頌諸葛亮的詩詞和復修墓廟記文的石刻石碑。丁二苗等人簡單地掃了一眼,略作瞭解。
寬敞的大殿裡,神台上端坐著一代智星諸葛亮的塑像。羽扇綸巾,寶相莊嚴,栩栩如生。威嚴之中不失睿智,令人望而生敬。
諸葛亮塑像的身邊,是兩個十四五歲的青衣童子塑像。二童子一個捧著寶劍,一個捧著大印。
在童子的肩下,又分別侍立著兩名武將,頂盔戴甲,威風凜凜,英氣逼人。
其中黑臉的武將,是張飛張翼德之子,張苞;紅臉的武將,卻是關羽關雲長之子,關興。
關興和張苞的手裡,也各自握著一個物件。關興握著的,是諸葛亮行軍打仗發號施令的令箭,大約一尺多長,不見奇特。
但是張苞手裡握著的東西,卻讓丁二苗吃了一驚!
那是一根鞭子,一根軟鞭。
俗話說牽馬執鞭,很顯然,張苞在這裡的身份,就是諸葛亮的牽馬將。但是諸葛亮出行,一般都是乘坐四輪小車,為什麼需要張苞牽馬?
上次李清冬也曾經鬼扯過,說諸葛亮是孫臏轉世。因為孫臏是個殘廢,有乘坐輪椅小車的習慣,所以到了諸葛亮這輩子,還是喜歡乘坐小車。
而且張苞手上的鞭子,和正常的馬鞭也有所不同。
這條鞭子,被張苞折了三折握在手上,看不到具體尺寸。但是丁二苗根據塑像的實際規格推算一下,要是鞭子全部展開的話,從手柄到鞭梢,應該在一丈左右。
這個長度的馬鞭,顯然太長。
而且這馬鞭的手柄,也非常古怪。手柄總長大約七寸有餘,前後端,各自鑲嵌著一個珠子。珠子大約有乒乓球大小,因為年代久遠,上面本來塗的顏色已經看不見,露出了灰色的石質。
但是馬鞭手柄的中部,卻死死地握在張苞的手裡,看不到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