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節
「妖孽,今天叫你們知道茅山法師的手段!」吳展展氣定神閒,站在陣眼裡,揮動無常索,抽擊靠上來的妖怪。
梁可秀這時才知道,白天的時候,吳展展為什麼要造房子了,原來是為了佈置這個局。想必群妖機靈,所以事先吳展展不敢明說。
眼見群妖敗落,梁可秀不由得驚喜交加,但是聽到妖精們的慘叫,卻又於心不忍,面帶悲憫。
李清冬繼續運劍,天上的加印紙符緩緩降低,威壓更大。
而三茅宮假山真,也在逐漸收縮,一點點地限制妖怪們的活動範圍。
女鬼秦半夏瑟瑟發抖,躲避著陣法攻擊,口中叫道:「法師,秦半夏知錯了,這些仙家是無辜的,求求你放過他們吧。」
本來,女鬼秦半夏以為,有群妖相助,又是在半夜裡行動,就算鬥不過吳展展和李清冬,最起碼也是一個平局。卻沒想到,一切都在別人算計之中。
「身前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吳展展冷笑,道:
「一個都別想走!乖乖地束手就擒,或許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第1615章 困獸之鬥
「我可以束手就擒,任憑法師發落。但是這些仙家朋友,還請你們放過!」女鬼跪了下來,說道。
「閉嘴,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吳展展一揮手,一道逐鬼大符向秦半夏飛去。
秦半夏本能地飄起,來躲避逐鬼大符。
但是逐鬼大符的厲害之處,在於一個逐字,可以自動追逐鬼魅。在水洩不通的陣法之中,秦半夏更是無處可逃,一聲慘叫,已經被大符收入其中。
吳展展手一招,取回了大符,看著四周倉皇逃竄的群妖,冷笑道:「死到臨頭,還要做困獸之鬥嗎?」
此刻,三茅宮假山陣的範圍,又縮小了許多,中間亂石大樹密佈,擠壓著群妖的空間。任它們千百年道行,此時也是飛天遁地無路。
「我等並無害人之心,你為何一再苦苦相逼?」烏老太爺喘著大氣,瞪著王八眼叫道。
「是不是要害的屍橫遍野,才算是害人?」吳展展忽地揮手,一隻手鐲飛去,正中老烏龜的後背。
只聽見彭地一聲,老烏龜被打的一個踉蹌,哇地噴出一口血來。
「既然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也跟她拼了!」扈大郎怒吼連連,回歸猛虎本相,朝著吳展展撲來。
但是陣外的李清冬運劍一指,一塊大石頭飛起,攔頭砸在扈大郎的腦袋上。
扈大郎也頂不住,被砸的頭破血流滿地翻滾。
吳展展和李清冬同時發力,內外配合,借助三茅宮假山陣和靈寶法司大印,接連重挫群妖。
陣法之中,慘叫之聲不斷,恍如地獄刑房。
一炷香之後,群妖全部被逼在陣法死門之處,擠在一起,一動也不敢動。
它們一動,陣法就隨著運轉攻擊。越動,它們越吃虧。
李清冬降下靈寶法司大印大印,將妖怪們死死罩定。
吳展展收了無常索,放出了秦半夏的魂魄,一道符咒壓住,這才問道:「秦半夏,這回知道茅山法師的手段了嗎?」
「法師,秦半夏知錯了,願意接受任何懲罰,求求你放過這些仙家吧!」秦半夏跪在地上,連聲哀求。
「再跟你說一遍,它們不是仙家,只是一幫禽獸。」吳展展微微一笑,看著李清冬,問道:「李掌教,你說怎麼處理這女鬼和那些禽獸們啊。」
一幫禽獸敢怒不敢言,一起看著李清冬和吳展展。
「師叔啊,這個女鬼怨念深重,恐怕不好處理。就算送去陰司,陰司之中,也未必困得住她。」李清冬想了想,道:
「三個辦法,師叔你選一個吧。第一,送去地府,任由秦廣王處理;第二,帶回茅山封印起來;第三,就地消滅,讓她魂飛魄散。第一種和第二種,都不太把握,假如她再跑出來,必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吳展展一揮手,道:「那就第三個好了,直接滅掉,永無後患。」
秦半夏聞言,鬼影一震,卻到底沒有說出話來。
「不要……」梁可秀急忙揮手,道:「李掌教吳道長,這個秦半夏也很可憐的,能不能網開一面?」
梁可秀自幼接受佛家文化熏陶,講究慈悲為懷,所以不忍見秦半夏魂飛魄散。
吳展展一笑,道:「偏偏你們佛家多事,整天宣講慈悲。我問你,這女鬼秦半夏在峨眉山修行了近千年,結果如何?最後還不是冥頑不靈衝破禁錮跑了出來,而且還怨恨你們?」
梁可秀無言以對。
「法師,不必多說了,只求速死。但是臨死之前,我還想知道,烏老太爺等人,你打算如何處理?」秦半夏問道。
「和你一樣,也是一死。」吳展展淡淡地說道。
秦半夏面如死灰,群妖哀哀啼啼,歎氣連天。
吳展展看了看四周,緩緩地褪下手鐲,抖成鐵索,就要將秦半夏收入其中,震碎三魂七魄。
「且慢……」忽然間,古廟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徐長卿?」吳展展微微側目,看著古廟問道。
那聲音忽然接近,一道鬼影飄了過來,向吳展展和李清冬施禮,長揖到地:「學生徐長卿,見過兩位茅山法師。」
「怎麼,你也衝破禁制跑了出來?」吳展展皺眉,打量著眼前的男鬼徐長卿。
這傢伙三十歲左右的面容,長身玉立,一領青衫,看起來像是個秀才的模樣。
「正是如此,學生有幾句話,還請二位法師耐心聽完。」徐長卿點頭,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