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在老土絕望而又猙獰的回眸之間,利箭當場從他的眉心穿透而過。
在一聲慘叫聲過後,對方當場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定格在死神來臨的恐懼之中。
張大嘴巴,瞪大了不可思議地眼睛,就這樣,將我帶入一切是是非非洪流之中的老頭索命鬼,就這樣,徹底煙消雲散,身子慢慢的變淡,同時變淡的還有他的靈魂,他猙獰的面孔。
沒有絲毫報仇的快感,也沒有壓抑很久的爆發,就像是殺了一個黃泉路上的攔路鬼一樣,我臉上難得的出現了期待已久的鎮靜。
隨隨便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背起了蛟筋弓,我回到了花靈還有琉璃兩個人的身旁。
「走吧,我們去地府!」
來之前的路上,我們已經完全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因為都預測到,地府恐生變故,就算是我們到了,估計地府也不是原來的地府了。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琉璃安慰了一下花靈,然後三個人繼續動身往地府走了。
走了三天,這一回,我們又再次遇見陰差四處逃竄,後面有邪派人士追趕的情景。
這一回追趕他們的是一個人,一個很強大的邪派人。
渾身充滿了屍臭的味道,全身漆黑無比,臉也用黑布裹了起來,渾身上下只有兩隻如死屍一般的眼睛在看著我。
「養屍道的人?」我皺著眉頭,看著對方問道。
「哼!踏破鐵鞋無覓處,上一回算你命大,但是這一回你想要逃命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地!」對方很囂張,說出來的話極其陰森,根本分辨不出來是男的還是女的。
面對對方強勢的模樣,我並沒有動怒,「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有永久的螻蟻,只有不知死活的狗眼看人低!」
侮辱性的話語全部都是針對對方的,對方在聽了我的話之後,當場大怒起來。
「小子你這是找死!」
說完之後,他一身包裹著黑霧就朝我衝了過來,根本看不見他本來的面目,或者說黑霧太濃了,以至於我根本看不清楚黑霧裡面的人影。
但即便這樣,那又如何!
向前穩穩的踏上了一步,我瞪大了眼睛,感覺到手中的七星劍已經在隱隱發燙,右手在不停地顫抖,全身的鮮血都徹底沸騰了起來,一種想要戰鬥的本能在全力激發我的身體裡面的潛能。
「小心,這人是養屍道的高手,手中的邪術很多,你可要小心,千萬不要著了他的道。」琉璃小聲地在我身後提醒我。
我點了點頭,十分小心地用七星劍割開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染在了劍鋒之上。
既然對方是邪派的人,手中的邪術很多,而且屍氣又那麼濃,必須得小心謹慎。
用我的童子血開鋒,自然是對付對方最好的手段。
所以我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塗上了童子血之後,一聲不吭,衝上去,就跟對方扭打在一起了。
很奇怪,我發現我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對方,黑霧包裹著的敵人十分的強悍,根本看不透對方的任何招數,即便是我睜大了重瞳之眼,也仍然看不透黑霧裡面的情形。
只是讓我感到相當吃驚的是,黑霧裡面居然不時地伸出一隻漆黑無比得手臂,居然無懼我手中的七星劍,對我碰了好幾下,每一次都震得我手臂發麻,七星劍差點就離手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對方完全無懼我手中的七星劍,而且那隻手看起來怎麼那麼奇怪呢?」我在心中不斷地問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而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突然朝我發起了兇猛的攻擊,我一個招架不住,就被對方從黑霧之中伸出來的重拳狠狠地打在了胸口。
「噗!」承受不住痛苦的我,喉嚨一甜,當場噴了一口鮮血。
那感覺,就好像是胸口的好幾根肋骨被掰斷一般,疼得我是咬牙強行忍著。
或許是見到我失去了抵抗,對方就想要趁機要我的命,在我倒地的一瞬間,他再次窮凶極惡的出手,一雙漆黑無比的手朝我掐了過來,直取我的咽喉部位。
「小心,這是鐵甲屍身,十分堅硬,不好對付,得攻擊他們的死門!」
迅速在地上連續滾了好幾個跟頭,我終於找到了一個空檔站了起來,對方小心翼翼地對抗著。
「死門在什麼位置?」我很緊張地問道。
「不清楚,眼睛,肚臍,尿道,什麼位置都可能,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由於之前有了我的叮囑,琉璃並沒有上來幫我,而是緊張地在一旁觀望。
「奶奶的!」我咬了咬牙,再次跟對方對上了,我原本以為這傢伙會跟我之前斬殺的將軍嶺的人一樣,死門都在眼睛上面。
所以我是一個勁的朝他的腦袋攻擊,只可惜,我自己的估計錯誤,對方根本無懼我的攻擊,對於自己的腦袋部位根本不防守。
反而是全力護住自己的下盤。
「奇怪,難不成他的死門在下盤不成?」我當時心中就開始懷疑。
在拿定了主意之後,我放棄了對他腦袋的攻擊,轉而試探性地攻擊了他的下盤。
這一回我突然就發現對方的反應相當的激烈,居然還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這一切都在表明,對方的死門就是在下半身。
「去死吧!」在避開了對方兩記致命的攻擊之後,我找準了一個空檔,利用重瞳之眼的威力,放慢了對方的動作,然後一劍狠狠地砍在了對方的襠部。
「噗!」
這一回,沒有再次鋼鐵碰撞的聲音,有的只有快刀切割肉的聲音,還有鮮血噴濺的聲音。
下一刻,由於神經的傳送,對方突然感覺到了無比劇烈地疼痛,身體周圍的黑霧逐漸消失,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看到他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襠部,已經完全沒有抵抗的樣子,我的心中一陣冷笑。
「哼!鼠輩也敢稱雄,自尋死路!」冷冷地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手起刀落,根本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將對方的首級斬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