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
而且出於對趙老實的女朋友的尊重,秦沐甚至為真真處理了一下她純陰命的事情,因為這個純陰命,以後真真所遇見的破事肯定不少,不少妖魔都會覬覦這個東西,所以還是一開始就要將這個掐在萌芽當中。
秦沐為真真特製了一道符咒,這樣在修行之人探查真真的時候,會進行一定的遮掩,讓人探不出虛實。
不得不提一下的是,在搜查小九的屋子的時候,秦沐突然發現,這小九的面容和一個人很像,所以一直他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個人就是脫皮而逃的屍王。
看來兩者似乎存在著什麼聯繫,聯想到屍王曾經是雲家的少奶奶,而小九……秦沐皺起了眉頭,這具體聯繫秦沐想不到,看來這個,要等到再次見到那屍王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畢竟天底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秦沐想了想這些,親暱的將趙老實摟進門:「今天真真為什麼沒有來?」
這話一出,趙老實那張頗有東北漢子的氣息的臉上帶著苦笑,讓人看得心裡有些隔應:「她跟我分手了。」
秦沐一愣,連忙問道:「為什麼?」
古永這個時候湊了過來,一臉的無所謂:「行了秦大夫,這個事就別提了,我可受夠了這傢伙的眼淚,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們苦啊……」
那模樣,愁眉苦臉大有向秦沐傾訴的意味。
秦沐愣了愣,似乎想從這個大嗓門的東北漢子警察的臉上看到一絲苦的痕跡。
於修苦笑著迎了上來,說道:「古永,不要這樣,趙老實也是第一次才會……唉……不過,秦沐,這事以後真的別再提了……」
於修這無良上司,這哪裡是安慰,趙老實整張臉都漲得通紅,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
「真的假的?」秦沐唬得一愣一愣,看真真似乎並不是那樣的人啊。再說了,學了星相術的秦沐自信爆棚,怎麼都不肯承認是自己看走眼了。
「當然是真的。」趙老實苦笑:「我沒那麼不堅強,就這倆壞種,不就是……不就是……唉,居然笑到現在。」
秦沐沒什麼話可以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那句流傳最廣的「天涯何處無芳草」。
雖然趙老實的事情讓眾人有些不快,可很快的就掩過去了,在紅蓮信誓旦旦的保證,日後一定要給趙老實找個大美妞,趙老實被幾個菇涼們圍著,嘿嘿傻笑。
站在人群外的古永和於修面面相覷,他們怎麼都覺得趙老實那張面容是如此的礙眼,簡直想直接開揍,這廝分明就是仗著自己失戀之苦去接近美女,他們怎麼沒想到這招呢?
趙老實真的是太陰險了!
第668章 好久不見
一幫歡聲笑語中,秦沐站在遠處笑而不語,端著一杯葡萄汁裝著深沉,一個人靜立門口看著那幾個人笑鬧。
此時的寧城開始燃放禮花,這是在年走後,才允許燃放的,因為那天不少的人家甚至是食品店,都讓年這個傢伙洗劫一空,並不是只有秦沐察覺了年的存在,寧城還是有一些其他的高人,知曉這一切的緣由,於是煙花也被允許了,只在這幾天而已。
此刻的禮花大概是護城河那邊所放的,那是寧城政府花錢所購置的,畢竟放了禮花的年,才算是一個真正的新年,這樣的新年,才更加的有年味兒。
秦沐想著,只怕那只叫做年的怪獸,被這禮花聲和炮聲嚇得不敢靠近城市,它來一次,給寧城所帶來的祥瑞,是無法想像的。
正因為它是這樣的吉獸,所以,在闖入陽台的時候,陰陽鼎沒有發出一聲的預警,對於祥瑞之類的東西,陰陽鼎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它的作用只是御魔。
秦沐正在看著煙花,腦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覺得此時的肩膀一沉,秦沐轉過頭去,只見紅蓮走了過來,與秦沐一樣的一手托著一杯液體就走了過來,不同的是,秦沐這一杯倒不能喝酒裝的是葡萄汁,而紅蓮則裝的是紅酒。
紅蓮大姐能喝是出了名的,秦沐見紅蓮走來,下意識的瞄了一眼桌上,好傢伙,什麼時候放倒了那幾個愛喝酒的男人,這尼瑪也太誇張了吧?
紅蓮雖然沒倒,但是跟那幾個男人拼酒,也是喝了不少,走路有些晃晃悠悠,一手搭在秦沐的肩膀上,那模樣很是親暱,一臉的迷茫,搖晃著秦沐的肩膀說道:「喂,小屁孩,你看什麼呢?」
「我在想事情。」秦沐直接忽略掉紅蓮的那個稱呼,一頭黑線的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你個小屁孩……有什麼好想的……來跟姐姐一起喝酒去?」紅蓮一身的酒氣,很明顯的,這貨是因為酒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讓她給喝趴下,實在是沒有對手,才瞄上秦沐的。
「別鬧,我真的在想事情。」秦沐嚴肅的說道。
「想……什麼……」此時的紅蓮已經有些站立不穩,瞅著她好像沒喝多少酒,難道說這酒的後勁有這麼大?還是應了那句老話,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沐一邊扶著紅蓮坐在門口,自己也靠著門框坐了下來,看著門外的煙花,有些惆悵的說道:「在想這一年遇見的事情……」
「遇見的……事情……」紅蓮挺直了腰桿,一臉迷茫的看著秦沐,突然笑了,笑容很是嫵媚:「什麼事情……」
「所有的事情。」秦沐沒有看紅蓮,而是定定的看著門外的煙花,一臉的迷茫,似乎又是在低語,似乎又是在對紅蓮說道:「你還記得羽王的衣冠塚墓門門口的那些畫麼?」
「不就是佛之八苦麼?」紅蓮笑了一下:「怎麼,小屁孩有感悟人生的衝動?」
「沒有。」秦沐順口答了一句:「我只感覺,似乎……似乎我們自從去了香港,遇見了白三琰開始,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牽著我的鼻子一直走,所遇見的,都是那幾幅畫……」
「你想多了吧?」紅蓮忍不住說道。此時的紅蓮坐在門口,讓冬日的冷風一吹,清醒了幾分,有些不耐的說道,若不是這貨因為喝酒,導致整個身體軟綿綿的好似沒有骨頭一般,恐怕這貨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秦大官人腦洞大開的時候,還真想不明白他是從哪個外星球裡蹦躂出來的。
「真的。」秦沐見紅蓮不信,連忙說道:「我跟你捋捋你就明白了。」
「那你說。」紅蓮又開始迷糊,打了個哈欠,將頭枕在秦沐的肩膀上。
「香港富商,女兒中了蠱毒,那司空羽要拉著她一起死,而最後,自己卻死在了自己的手裡,那是什麼?那是死苦。」
「小升救父,你還記不記得,小升的父親說過,活著好痛苦,還不如就此死去,這又是什麼?這是生苦。」
「白髮……呃,也就是那金甲人,為了長生不老,為了永生,將自己和他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這是什麼?這是老苦。」秦沐一連說了三個,紅蓮都是一副迷迷糊糊,想要睡著的模樣。
在說道白髮的時候,紅蓮突然像是驚醒了一般:「停!你等會兒,金甲人怎麼是老苦了?」
「怎麼不是了?他不就是怕老,怕老了以後會怎樣,所以有是老苦嘛,最後還不是死了。」秦沐笨嘴拙舌的說道,紅蓮那眼神是無比的懷疑,秦沐只得揮揮手,「好了,等會說這個,繼續。」
「再來就是貓城,那傻帽供奉衰神導致的是什麼?百病纏身,這是病苦吧?」秦沐反問道。
紅蓮點了點頭,示意繼續。
「再後來就是夫妻貌合神離,還記不記得那壁畫,兩個人都在哭,女的心都碎了,這是什麼?這不就是那個有錢的女人將自己的男人綁在十字架上的那個麼?這就是怨憎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