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節
「是是是……」於修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他和我是換命的兄弟,所以……能不能看一下……」
「現在還沒到探視的時間,於警察,這點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吧,一天只有下午的時候可以進行探視。」院長一看於修開始說話,態度就好了許多,至少語氣上已經沒有原先的劍拔弩張。
「但是……」於修還想說什麼,讓於南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院長,我們已經盡力了。」於南一臉羞愧的看著頭髮灰白的老院長,一臉難受:「你知道的,這是於修唯一的女兒,所以……所以……就讓這位試試吧……」
「有了病症難道你們都查不出什麼原因?」老院長差點一口氣兒上不來,經過於南這麼一提醒,大概也想起究竟是哪個病人,無力的揮了揮手:「是的,家屬的心情,我們要諒解,那就……讓他看看吧……」
老院長這態度轉變得很離奇,先前是義憤填膺的阻止秦沐進入病房,如今卻直接鬆了口。
秦沐正在蹊蹺之時,耳邊卻傳來了花無月的傳音:「秦大官人,你麻煩了,這老傢伙是想的萬一病人死了,會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你頭上呢,畢竟你是個野路子。」
秦沐一臉驚詫的看著花無月。
花無月那無所謂的聲音再度傳來:「別驚訝,我這麼高的精神力,去看懂一個普通人的心思,輕而易舉。」
「那你也能夠看懂我的意思了?」秦沐脫口而出,這句話沒頭沒尾,除了花無月,沒人聽得明白。
院長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秦沐身邊的兩個美艷的小護士,頓時目不轉睛。
花無月那是一腦門的黑線,沒好氣的看了秦沐一眼,「你忘了什麼是契約麼?」
秦沐恍然大悟。
於南早就準備好了消毒的衣服,只等秦沐穿上去隨他一起進入重症監護室觀看病人,於修也拿了一套,死死的攥在手裡。
於南卻說:「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完事一臉抱歉的看著於修。
於修無力的擺了擺手,「我遵從你們醫院的規定,可我也想看看,能不能就在門口偷偷的看一眼,就一眼。」
一向剛毅堅強的於修,在自家女兒的面前,那是一臉的憔悴,說話間不自覺的帶上了祈求的語氣,於南有些為難的看了院長一眼,本來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都會通融的,但是現在院長在這裡,於南怎麼滴都不能直接點頭。
在於南看過來的時候,院長連目光都不肯跟他接觸,而是朝著天上望了望,淡淡的說道:「我去別的地方看一看,你們忙。」
看著院長邁腿離開,於南趕緊將於修攥著的消毒服給他套上,順便丟了一套給秦沐,秦沐則在小升和花無月的幫助下,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那套行頭套在身上,火急火燎的同於修和於南二人進入病房。
「哎……對,花無月,你穿上消毒服跟我進來。」秦沐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花無月說道。
「啊?哦。」或許是沒有想到秦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叫她,花無月有一絲的錯愕,但還是秦沐從空中拋過來的消毒服。
「秦沐,別讓我難做,重症監護室一下子進入這麼多人,本身就是不被允許的,況且有你在不就得了麼,還叫她進來幹嗎?」於南一臉的不解,對於花無月,他完全覺得是個外人,因為畢竟沒見過。
「她是很重要的一環。」秦沐沒有搭理於南的意思:「我還想把勾陳和小升都帶進來呢,只帶她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秦沐忍不住加上一句。
「什麼?」於南反問一句,由於秦沐說話聲音實在太小,所以連他也沒有聽清楚秦沐剛剛說的是什麼。
秦沐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等待花無月穿上衣服進來之後,沖花無月說道:「如果一會我吟唱完巫歌之後,那孩子有什麼異常的言語,就直接進行精神壓制,將她帶入深度睡眠當中,你做的到麼?」
秦沐這麼說的時候,眼睛都是亮亮的。
這是他最新想出來的法子,既然花無月能夠一瞬間將對方的心思洞悉,那麼以精神力來對對方進行壓制,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個沒問題。」花無月對於秦沐的話,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這個對她來說太容易了。
「好,那就好。」秦沐深吸一口氣,才走近重症監護室當中,這是他頭一回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第860章 精神壓制
重症監護室的外面,是專門更換衣服和鞋子的一個小型的空間,大概有四五平方米左右的樣子,於修就停留在這裡,他遵守了他的承諾,就趴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
重症監護室的床是並列放著的,一整排,大概有十幾張床。秦沐是第一回進入這樣的地方,他還以為應該會像電視裡面演的一樣,一個病床一間房,當然,秦沐這樣自以為是的想法,是沒有考慮到寧城現有的經濟基礎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構,果然是真理。
秦沐一進去的時候就愣了一下:「不是說這裡面進來的人都要帶消毒服的麼?為什麼那個女人……」
秦沐這麼說著,在一排病房當中,有一個女人淡淡的影子,看著那模樣彷彿是穿著一般家常的衣服,在秦沐說話的時候,看了秦沐一眼,像是看到天敵一般的驚慌失措,連忙退開,卻沒有消失。
秦沐在那女人開始動的時候,那一瞬間也明白過來,那女人實質上是鬼魂。
「您說什麼呢?這裡面除了醫護人員和病人就沒有其他人呢?」於南莫名其妙的看著秦沐。
秦沐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自己的陰陽眼給開啟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看見那鬼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很奇怪的是一般的鬼魂,在看到秦沐的之後,都會自覺的退散,秦沐本身所含有的靈力,對所有的鬼魂都是一種威懾,尤其是那種什麼修為都沒有的生魂,秦沐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天生的威脅。
而那女人所站著的病床,就是於修的女兒的病床。
於南直接走到了那病床的邊上,一臉挫敗的看著秦沐:「就是這個……我……我用了很多的辦法,都沒有效果……」
「現在吊的針是什麼?」秦沐看著那病床上瘦弱的人兒已經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她看上去大概有十幾歲的模樣,應該不超過二十歲,或者是她現在瘦小的模樣,讓秦沐的判斷出了一點問題,卻也相差不大。
「是一些退燒的藥,但是,沒有效果。」於南挫敗的回答了一句。
「沒有效果還吊著做什麼?」秦沐一臉古怪的看了對方一眼。
「額……」於南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此時秦沐的眼神異常奇怪,就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秦沐伸手摸了摸那小女孩兒的額頭,手掌上傳來的溫度,讓秦沐有些無語,這是開水的溫度吧,這也太燙了,現在秦沐嚴重懷疑這小女孩兒已經燒傻了。
「什麼時候發的病?」秦沐只是摸了一下,就收了手,他看到站在病床邊上一直徘徊不肯離開的那個女子,她是一臉祈求的看著自己,更多的目光,是放在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孩兒身上。
看著與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兒的臉上酷似的面容,秦沐大概能猜到,這女人應該就是那女孩兒的母親,難怪這於修會這樣的緊張,這小丫頭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孩子的母親,他的妻子,已經不在人世。
「於修送來的時候是三天前,也就是爆炸後的第一天。」於南飛快的答道。
「那發病的時候呢?」秦沐反問一句。
「呃……應該就是爆炸的那一天。」於南頓了頓,說道:「因為那個時候聽於修說,是爆炸的時候,他女兒就在爆炸的附近,但是所幸的是沒有受什麼傷,但是等他回家之後,就一直在說胡話,哦,對了,於修家你應該不知道,他妻子很早就過世了,留下一個女兒,於修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娶,孩子小時候是在爺爺奶奶家,最近才跟於修一起住,這孩子特別懂事,自己能夠照顧自己,有些時候也到我家來住,反正我單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