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
魘鷹狂暴地喊了起來,蔣大叔卻沒有理睬它,對我喊道:「封鬼葫蘆,快!」
我舉起手邊的封鬼葫蘆正要收了魘鷹之命,可就在這一刻,意外出現了!
魘鷹之命猛地一轉,趁著蔣大叔對我說話的空隙,居然一下子貼在了蔣大叔的胸口。
「他想上你的身!」
我吃驚地說道。
「我和你同歸於盡,該死的!」
魘鷹已經徹底瘋了,竟然想上蔣天心的身,蔣大叔冷哼一聲,伸手一拍胸口,仙氣穿體而出,竟然以這種自殘的方式將魘鷹給拍飛了出去,同時自己也噴出一口鮮血。
可就在這時候,又有異變發生,一直守在門外的老三聽見了房間裡的動靜,開門探頭進來問道:「怎麼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魘鷹猛地從地上躥了起來,一下子貼在了老三的臉上,老三還沒反應過來,魘鷹之命已經鑽入了他的嘴中!
「老三!」「不好!」
我和蔣大叔同時喊了起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全城搜捕
誰都沒想到的意外,命運似乎又一次狠狠地捉弄了我一把,我和蔣大叔都沒料到老三會伸手去打開門,更沒料到魘鷹之命會被蔣大叔打飛之後還有餘力衝到了老三的面前。
鑽入老三的嘴裡後,我能夠看見老三的臉頃刻間便被黑氣籠罩,接著翻起了白眼,嘴邊有粘稠的唾液往下流,口中發出含糊的聲音,全身抽搐僵硬,一步步向後退。
「該死的!」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剛剛強烈的痛覺並沒有完全消退,我即便從地上站起來這個小小的動作都顯得非常吃力。
「你坐著別動!」
蔣大叔對我吼了一嗓子,自己跨步衝出了房間,對上了被魘鷹附身的老三。
「魘鷹,你已經無路可走,乖乖投降,興許還能保住你自己,如果不投降的話,等待你的就是毀滅。」
這樣的話,其實說了並沒有什麼說服力,果然聽了蔣大叔的話後,老三低聲陰沉沉地笑了起來,眼中露出瘋狂,雙目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展開雙手大聲喊道:「哈哈,毀滅我嗎?你有什麼本事毀滅我?打穿這個身體嗎?還是再一次將我從這個身體內剝離?可是這具身體可不像萬林,沒有青龍牽制我,你要如何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我抽出其體外呢?」
魘鷹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我勉強走到門邊上看了外面走廊一眼,瞧見了在魘鷹身後,走廊的盡頭,正好是一扇開著的窗戶。
「蔣前輩,這傢伙想從窗戶逃走,別和它廢話,先困住再說!」
我大聲說道,蔣大叔抬眼這麼一望,臉色微變,手訣連變,雙手推出大片的仙氣,白光環繞在其左右,演化成龍,正待打出之際,魘鷹卻猛地轉身,玩命地向窗戶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傢伙果然是想逃命!
白龍之術追擊而出,魘鷹距離窗戶還有一段距離,白龍穿行速度更快,眼看就要趕在它衝出去之前將其截住!卻在此時魘鷹猛地停下腳步,不退反而轉身,雙手護在胸前,卻見老三的雙手變作黑色雙翼,黑色鱗片與白龍之術碰撞在一起,黑白兩片混光亮起,我用手遮擋自己的眼睛,卻聽見一聲爆碎的巨響,依稀間能夠看到魘鷹所附身的老三藉著這一次法術碰撞的衝擊力反而將自己彈出了窗戶外!
光芒暗淡,我捂著胸口,看見一地的碎玻璃,還有被震斷的窗框,四周的牆壁上全都是一道道裂縫,地面上更是遍佈殘留的靈氣。
我走到窗戶邊,往外一看,黑夜的上海已經遮蔽了一切,魘鷹已然不知去向,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旅館的老闆聽見了響聲,急急忙忙衝上樓來,看到了走廊上的情況後都嚇傻了眼,蔣大叔看著我,低聲說了一句:「抱歉,沒留住它。」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意外也就不叫江湖了。」
配了旅館的錢,返回了蔣大叔的小樓後,我先把老三的事情告訴了大齊,隨後開始和蔣大叔想對策。
「魘鷹流竄在外面肯定不行,必須要將它收回來,可是魘鷹畢竟是惡命,具有極強的依附和吞噬性,好在它在你身體內被青龍牽制了這麼多年,並沒有成長多少,我們應該還能收拾的了它,就是想要找到這個已經逃竄的傢伙比較困難,上海這麼大,人口這麼密集,它附身在誰的身上我們根本搞不清楚。」
蔣大叔的這番話也正是我心中擔心的,皺了皺眉頭,我拿起電話打給了苦毒婆婆,為今之計,只能問妖脈借一樣寶貝,便是我之前去許昌的時候用過的金天羅盤!
要定命格,方法不少,可是能定十大之列的命格,普通的命術是沒有用的,只能用到金天羅盤。
「金天羅盤寄到上海來至少需要兩天時間,這段時間裡,老三會不會?」
我欲言又止地問道。
蔣大叔表情凝重,卻還是寬慰道:「應該是沒事的,現在魘鷹很虛弱,至少需要兩天時間才能恢復些許元氣,因此它現在雖然能夠控制老三的身體,可是想要吞噬老三的魂魄並不難。但是怕就怕兩天之後被它逃了,我們就只有兩天的時間!得想個辦法,延緩它的元氣恢復。」
聽到這話,我沉聲道:「魘鷹為惡命,修煉之時並非吸收天地陽氣,而是吸收精純的邪氣,上海地方太大,邪地卻不多,如果能夠將上海的邪地一一排查,即便無法找到魘鷹,我們也能夠給它造成巨大的壓力,等到金天羅盤一到,就能把它找出來!」
聽了我的話,蔣大叔和我沉默了一會兒後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找通天會幫忙!」
沒辦法,上海說白了還是通天會的天下,經過四年的休養生息,當年因為鬼王大戰而留下的一些創傷早已經消失不見,大門派畢竟是大門派,傷到皮毛也傷不到筋骨,底子厚著呢。
我來上海的消息是很秘密的,如今要找通天會幫忙,我肯定不能找林東旋,這老傢伙巴望著我哪天去求他,然後讓我欠他的情。
不過好在我和通天三魔之間還有點交情,讓蔣大叔幫忙聯繫了通天會,通天三魔之中只有鐵公還在上海,便約了第二天一早見面。
時隔四年,再見到鐵公的時候他幾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頭上的白髮多了一些,穿著,氣質和四年前完全一樣,我們約在上海的一個公園裡碰頭。
「哈哈,你們先到了啊。」
隔著挺遠地便聽見了鐵公爽朗的笑聲,一轉頭看見他大踏步地走來,無論什麼時候我看見鐵公都感覺他的腰桿子特別硬,走路的時候特別正,一步就是一步。
用他自己話的來說:「現在的年輕人都不願意當兵,走路的時候這雙腳就和抬不起來一樣,穿著皮鞋還喜歡拖地,要是穿上了拖鞋,那腳就好像和地面長在一塊了。」
從一個人的走路方式能夠看出一個人的生活態度,這句話不全對,但是用在鐵公的身上卻是肯定的。
「鐵公!」
我和蔣大叔同時抱拳行禮,他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坐下,三個人並排坐在長椅上。
「你小子好像在南昌搞出不小的動靜啊,國字號第五組的內亂你攙和進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