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節
我捂著嘴,等釋行走過來後,我笑著說道:「我好像聽說有一種功夫叫鐵檔功,嗯,你該練練,哈哈。」
他臉色鐵青,拿著邀請函,跟著我走出了人群。
「說說吧,你來蜀中幹什麼?不會也是來看熱鬧的吧?」
進了招待所,四周都是自己人,我才開口問道。
「上次你大鬧仙族之後,我就離開了台灣。江湖最近比較太平,也沒什麼大事兒發生,所以我閒得無聊。還好聽說蜀中發生了大事兒,我覺得肯定和你有關係,所以就來瞅瞅熱鬧。沒想到還真遇上你了,哈哈。」
他彈了彈邀請函,臉上笑容更盛了。
「而且,蜀中過後,我還打算和你一起去參加洛陽妖族舉辦的妖族大戰,你可是山海樓內選出來的年青一代代表。不過說實話,少了你,江湖還真很寂寞,哈哈。」
釋行一邊說著,一邊嗅了嗅鼻子,回頭看著大齊說道:「兄弟身上有股女兒紅的味道啊。」
大齊一怔,點了點頭,從貼身口袋裡摸出了酒壺,釋行立馬笑臉盈盈地貼了上來,勾著大齊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十年陳的,好貨啊,這市面上也不多了,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兄弟我嘗一口?」
我在旁邊看著想笑,大齊是不知道釋行的德性,傻乎乎地真將酒壺遞了過去,釋行接過來後一仰頭,這嗓子就和水管似的,酒往下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幾秒鐘後還給大齊的只剩下了一個空酒壺,釋行一擦嘴巴,笑道:「好酒啊,不過咱們不說謊話,一口就是一口,哈哈。」
大齊將酒壺倒過來掂了掂,最後一滴落在了地上。
「你這花和尚!」
大齊作勢要打,眾人頓時哈哈笑了起來,我則開口問道:「虎哥呢?段叔失蹤,估計是去了唐門總部,我想找他商量商量對策。」
「在隔壁房間吧,今天就沒見他出來過。」
貓仔開口說道,我點點頭,走到了隔壁房間,敲了敲門後裡面傳來了聲音。
「沒鎖,你進來吧。」
虎哥說道。
我推門走了進去,看見他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電視機開著,但是顯然他沒有看的意思。
「段叔估計去了唐門,我們三天後也去,你不要緊吧?」
我見他臉色陰沉,便開口問道。
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見他心事重重,我沒再多說什麼退出了招待所,離開房間的時候,我看見他的另一隻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正不停地攪動在一起,過去他有這個習慣,都說明了他心裡有什麼事非常矛盾難以決斷。
我沒多想,晚上眾人在鎮裡一起吃的飯,大齊和釋行坐在一起,倆人一喝酒立刻就變成好哥們了。祁三通看起來還有點侷促,顯然覺得自己本事太低,有一些不敢說話。
我剝著花生米,看了看飯桌上的人後說道:「虎哥還是沒出門啊,一會兒給他打份外賣上去。」
「對了,釋行,你原來是哪個廟的啊?」
大齊喝著酒忽然問道。
釋行一怔,隨後拍了拍腦袋道:「我在密宗長大的,後來去了白馬寺,研習的都是金剛之法,哈哈。」
我一愣,這貨居然是白馬寺出來的,那就是代表研習的是最正統的佛法,我開口問道:「那鄧然你認識不?」
釋行聽見這名字後頓時笑了起來,高聲說道:「那哪能不認識啊?這小子命好,從小就跟著空淨主持修習佛法,不過人特別好,小時候是個慫包。見了寺廟附近有人打鳥,殺魚啥的,他都要哭。還經常被寺裡平輩的小沙彌欺負,每次都是我幫他出頭,他私底下喊我大哥的。」
臉上洋溢著笑容,這傢伙提起鄧然的時候感覺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那你不好好在廟裡待著,跑出來幹啥?這兵荒馬亂的,白馬寺多安全啊,空淨大師坐鎮,誰來不得敬三分。」
大齊接著說道,釋行臉色微微一變,喝了口酒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道:「我在廟裡犯了點事兒,嘿嘿,所以被掃地出門了。差點沒廢了我這一身修為,後來還是空淨主持看我修行不易,就沒給廢了,說讓我在江湖中還能有點本事吃飯。」
大家頓時笑了起來,貓仔說道:「原來是被人掃地出門了啊,你犯了啥事兒啊?該不會是看中了哪個漂亮的香客,想搞人家被發現了吧?」
貓仔這些年跟我們混在一起,這說話也和我們似的,一套一套。
「哈哈……」
釋行就是乾笑,也不說話,一個勁地喝酒,像是默認的樣子。大齊酒勁上來了,紅著臉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不錯啊,還有這個心思。不過都是男人,清規戒律憋著是太苦了,如今來到了這塵世,有機會哥帶你去開開眼,讓你知道知道啥是會所,啥是天上人間,哈哈。」
我微微一笑,繼續剝我的花生米,這一夜的蜀中特別平靜,如同風暴前的安寧。
蜀中唐門總部內,段飛臉上蒙著黑布,被人拉著停了下來,有人將他頭上的黑布給揭了下來,他眨了眨眼睛,卻看見眼前坐著一堂的人,寬闊甚至可以被稱為巨大的大廳燈火通明,前方坐著一個老頭,彎著腰,靠在石壁上,雙眼如同鷹隼一般地盯著他。
「唐凌峰。」
段飛冷漠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大膽!」「大長老的名諱是你直呼的嗎?」
四周唐門之人立刻喊了起來,段飛冷冷一笑,雙手狠狠一甩,手上的鐵鏈立刻就崩斷了,唐凌峰揚起手說道:「都靜一靜,你們的確是沒資格直呼我的名字,不過阿飛還是有的。畢竟是曾經給我們唐門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
段飛從石牆邊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一群唐門殺手中間,如同坐在了百鬼面前,卻怡然不懼地望著唐凌峰說道:「你親自現身來見我,說要將周忻交給我,如今我跟你來了,人呢?」
唐凌峰微微一笑,很快就有人推出了一個架子,上面放著一個手機,手機內傳來了周忻的聲音,多數是在發瘋般的低吼,很少能夠清楚地說話。
「你們對她幹了什麼?」
段飛一下子激動地吼道。
唐凌峰看著他,依然笑著說道:「我們什麼都沒對她做,她被我們抓到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這樣。所以你要怪,不該怪我們,應該去怪國字號第五組。」
「我要見她!」
段飛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