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7節
踏著金光,說實話,金色是我最討厭的顏色之一,因為太耀眼了。
但是,現在它卻成了唯一能配的上我身體內這個命格的顏色。
天道陽面回頭望著我,之間相隔萬重混沌,在這廣大的宇宙中,我們都是渺小的人,我停下腳步,低聲說道:「你沒想到我還會回來吧。」
聲音落下,金色的光好似盛開的花朵一般在混沌中綻放。
「我最討厭生命力頑強的蟲子,怎麼打也打不死,很鬧心。」
他傲慢地說著。
我低頭笑了起來,現在的我沒有把握戰勝他,但是,從上代天道那裡繼承來的命格,今天成為了我手中最後的底牌。
「有什麼好笑的?」
他又問。
我仰起頭,笑的很狂,這宇宙中只剩下我的笑聲,笑的長髮飛揚,笑的眼淚飄灑,笑的癡,笑的狂,笑我這灰暗的人生,笑我從那凡人間的棋子走到了今天的天道之位!
笑我這一生都沒想過要當個英雄,但是,最後的最後,還是要豁出命去救天下。
笑,未停;刀,已經出手!
霸羅天刀綻放著從未有過的金光,撕裂了天空,笑聲下,我已殺出。戰刀切開混沌,落在了天道陽面的面前,規則所化的水晶壁眨眼間擋在了其面前,霸羅天刀的刀刃砍在水晶壁上,發出「砰砰」的響聲,水晶壁表面火星迸發。
「你尚不如你師傅,縱然不知道你從我那愚昧的師傅那裡獲得了什麼,但是不懂規則的你連我這水晶壁也打不破,想殺我,縱然你能活過千百個宇宙紀元,也永不可能!」
他站在水晶壁後,對我嚎叫起來。
我握著霸羅天刀,刀鋒發出「卡卡」的響聲,笑容卻忽然從我臉上消失,接著另一隻手跟著握住了霸羅天刀的刀柄,金色的光越發凝煉,我再度向前邁出去一步,水晶壁在此刻出現裂紋,天道陽面臉色微微一變。
「別他媽的罵對你那麼好的師傅!」
咒罵之聲後,伴隨而來的是破碎的水晶壁,整個水晶壁剎那間破裂,霸羅天刀劈入了水晶壁中,重重地砍在天道陽面的肩頭。
能量匯聚成的鮮血噴濺出來,天道陽面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而站在他身後的天道陰面此刻也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你哪來的力量能夠打碎水晶壁!」
天道陽面吃驚地喊道。
我喘著氣,也不答話,跟著就是一掌按在了天道陽面的胸口,手心中能量湧出,帶著金光打入了天道陽面的身體內,天道陽面再遭重擊,口中吐出鮮血,身子往後拋飛,我身子瞬間消失,再出現已經落在了他的身後,天道陽面猛然回頭,眼中竟帶上了一絲恐懼,金光內是冷酷的臉,無情的容顏,好似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面對的不是那個叫萬林的凡人,而是自己的師傅。
混沌被切開,刀光掃過九重天,殺意沸騰,一刀落下,竟然將天道陽面的身子劈成了兩半。然而,這依然不足以殺死他,還要繼續出招時,天道陽面身體四周的本源立刻震動,生死規則降臨,掃過我的身體,在我胸口開出了一個巨大的洞,我吃痛後退,不得不放棄了進一步追殺天道陽面的攻擊。
摸了摸胸口,天道命格進行緊急修復,雖然我不能算是完全的不死之身,但是天道命格加身後現在的我已經可以算是天道的雛形,這點傷暫時要不了我的命。
「呵呵……」
天道陽面的身體快速恢復,有了一口喘息之機就能讓他不死,此刻低聲笑著,抬頭看我說道:「我知道了,那個老傢伙把他的命格送給你了,對嗎?」
一直在旁觀戰的天道陰面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瞇著眼睛看我,說動:「天道命格,他居然放棄了自己成為天道的機會,而將這個機會送給了你。」
我捂著胸口,呼吸漸漸恢復過來,雖然還是很痛,我長長地呼吸,隨後低聲說道:「是的,他老人家讓我幫忙清理門戶。」
「你能做到嗎?」
天道陽面冷笑一聲,知道了我再度復活變強的原因,終於鎮定了下來,舉起手,生死規則在空中扭轉,隨後一道可怕的規則之光轟然墜落,速度非常快,甚至超過我的想像,我躲閃的時候,依然有半隻手被生死規則切碎。
「他都奈何不了我,憑你現在這三腳貓的本事,能對我怎麼樣?生死印,出!」
迎著混沌,天道陽面向空中的生死規則一點,此刻,整個宇宙九重天上,被一個巨大的黑白法陣籠罩,法陣緩慢地旋轉,一道道黑白光芒將我籠罩,我在法陣中疾馳,生死規則我沒有領悟,若是被擊中的話輕則受傷,這還算好的,至少我的身體還可以修復。但是如果被連續擊中,就會殞命。
「逃?你能逃到哪裡去!」看著在宇宙中不斷逃竄的我,天道陽面高聲笑道,「如果整個宇宙都在我陣法的籠罩下,你還能逃到什麼地方?」
我在生死規則化作的法陣下逃竄,看著一個又一個世界在生死規則的轟擊中化為灰燼,回頭咆哮起來:「這些世界都有生命,這些生命都有價值,你這麼做,太過份了!」
「過分?哼,是我創造了他們,這些生命都是因為我而存在的,我不過是將我賜予他們的再收回來,又有什麼錯?」
天道陽面獰笑道,世界一個接著一個粉碎,我看著那些世界就好像是破碎的玻璃彈珠一般,就像被孩子拋棄的玩具,我在這個即將粉碎的宇宙中逃亡,說要拯救,可是到頭來還是差了許多。
「你躲不掉的!」
天道陽面忽然手訣一變,籠罩在空中的生死規則忽然縮小,接著投射下的生死規則光芒照在了我的身上,剎那間,全身無法動彈,好似被套在了一個狹小的無形房子內。
「這下我看你怎麼跑?」
他冷冷一笑說道。
「天道雛形?老傢伙就算把他剩下的所有力量都留給你也對付不了我。還差的遠呢!」
他從遠處飄來,緩慢地落下,凝望著我,開口道:「現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可以讓你見證這個宇宙的毀滅,想保護這個宇宙?你有這個實力嗎?」
他伸手向天一指,生死規則化作的法陣再度運轉起來,整個宇宙發出轟隆的悲鳴。
「呵呵……」
我卻低頭笑了,天道陽面回頭瞄著我,問道:「你笑什麼?」
接著,在無數黑白光束下,從遠方走來一人,之前天道陽面就感覺到了兩股不同的能量,而現在這第二股能量來了。
他走在黑白光束中,如同末日歸來的救世主,我回過頭,臉上帶著笑容,那個人,回來了。
彷彿是從遙遠的天邊走來,我尋找了他很多年,可是找到的那個人卻不是我印象中的他。沒了那種溫暖,沒了那份安定,他彷彿變了。
但是,此時此刻的我知道他回來了!